第十章 你情我愿
作品:《男人四十风花雪》 “杨先生!”苹果在敲我办公室的门,把我从一大堆图表中惊醒。我茫然的抬起头,发现房门外站满了一大堆人,带头的正是我们公司的帅哥──李察。
我摇摇头清醒一下,站起来看看他们在搅什么鬼。
苹果笑著说:“杨先生,李先生带了新来的同事来认识你。”她指著其中两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对我说:“她们是米雪和慧琪,是派来我们部门实习的暑期生。”
我礼貌的伸出手和她们打招呼。又吩咐苹果为她们安顿好座位和分配工作。
这时李察终于舍得抛开馀下的一大群美女,跑到我身边搂著我的肩膀小声的说:“阿光,我够朋友了吧!在一大班实习生中,我特别挑选了两个最正点的分派到你手下。让你工作得醒神一些,当然,再下面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当然听出那弦外之音,伸手打了一拳:“下星期要卖楼了,难为你现在还有空去玩的!”
他吃吃笑地说:“有你老哥撑著,天塌下来也未轮到我担心啦!放心吧!我会和我旗下所有的美女,在后面全力的支持著你。”他淫秽的挺著腰在说。
“是了,”我想起情儿,这两个星期我都没见过她:“我老婆的弟妇怎么了?”拍摄广告的事,是她和李察负责的。
“你那冷艳的亲戚和你一样,都是拚命三郎型的工作狂。在她全情投入、不眠不休的安排下,那广告片不但非常顺利的拍完,而且在电视播出时,反应不知多好!”李察喜不自胜的夸耀著:“大老板简直赞不绝口!”他还语带双关的说:“无论是广告本身、负责拍广告的人、或是对广告的模特儿都是!”
迪琵!我的心忽然又有点沈重。
李察看到我皱起眉头,以为我还在介意说服迪琵向老板献身的事,安慰我说:“还在记著那模特儿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他拍拍我的肩:“而且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是你情我愿,明码实价的交易。阿光,你还是看开一点吧!”
我苦笑著。他见我仍未开怀,凑近我耳边说:“一世人两兄弟,就先告诉你:我和太子爷正在安排一次美少女暑期实习生超级大被同眠破处大行动!到时预算你一份如何!”
我瞪大了眼瞧著他,没好气的说:“你在说笑的吧?”
他低声的说:“这是千真万确的,可不是说笑。事实上这一班实习生,全部都是太子爷亲自精心挑选回来的!他已经成功的上了其中几个,馀下的看来也飞不出他的手指缝!”
我不能置信的猛在摇头,这二世祖实在太不像话了。
“杨先生,郭小姐找你。”苹果打断了我们俏俏话。李察一听到是郭小姐,马上找藉口走了,继续带著一班女孩子到其他部门串门子。
“怎么了,光哥!又和那专拍马屁的混蛋大色狼在谈什么,他不是想连你也带坏了吧?”
我苦笑的望著面前的美女,感到头都大了。她便是郭海潮,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太子爷王子扬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公司内数一数二的美女。
可是她爸爸便是我师傅“朗奴”这秘密,却只有一两个人知道。
记得去年底玛丽带著她来见我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想不到几年不见,她竟然在英国念完了法律学位,当上了律师,还和在留学时认识的王子扬拍起拖来。
但最意外的,还是她竟然会进这间公司工作!自从她和朗奴闹翻了之后,两人基本上已经断绝了一切瓜葛。
我知道她把男朋友变坏的原因都归咎在李察身上,唯有乾笑著:“没有什么特别事!李察只不过带些新同事来见我罢了。听说是些暑期实习生。”
她托一托金丝眼镜,回身看著外面那两个正在偷望进来的女孩子,皱著眉说:“好奇怪,怎么今年的实习生全都是女的,而且个个都美得像明星似的?”
我留心的望望,又是真的啊!尤其是那叫米雪……?还是叫慧琪?总之是较高的、长头发的那一个,果然是有著一张明星脸的美人胚子。
两个小女孩见我们向她们指指点点,马上吓得低下头的假装在工作。
海潮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悠然的看著她如花的笑颜,忍不住说:“海潮,你笑起来美多了!”
她瞪了我一眼,马上收敛了笑容。我摇摇头说:“难怪公司的男孩子都在背后封了你一个冰山美人的绰号!看来你真的只对著亨利才肯笑。”
一提起太子爷她便招架不了,嗔道:“光哥,连你也取笑我了!”嘴角却泛起甜甜的笑意。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盲目的!海潮也不例外。
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一定要找机会告诉她有关太子爷的荒唐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吗?海潮,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笑的了!”我试探著问。
她的面色忽然沈起来,皱著眉的说:“过去的事不要多提了!我不想再记起那个人!”
“海潮……”
“扣……扣……”苹果在敲我的房门。
“杨先生,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一班同事想请米雪和慧琪吃饭,你和郭小姐也一起来吧!就是科娜那间日本餐厅呢!”
海潮忽然面色大变,大力的把手上的文件抛在我的桌上,冷冰冰的说:“杨先生,这是你要的契约范本和意见!失陪了!”站起来面黑黑的拂袖而去。
我无奈的坐下来,看著吓得脸都青了的苹果。她口震震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阿光,怎么玛丽阿姨退休后,你就专门挑些美女做手下的?”科娜目灼灼的瞄著那两个暑期实习生。
“科娜姐,米雪和慧琪是人事部分派到我们部门实习的,不是杨先生挑选的!”苹果焦急的为我辩白。
科娜看到苹果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光,你还是一样的受女孩子欢迎啊!看你的可爱秘书多紧张你!”
我打了个哈哈:“科娜,你不要再开苹果的玩笑了!今天的主角是这两位美少女。”
我望望她们:“美雪?”那比较娇小,短头发的女孩举起手应了。
“那你是慧琪了?”她就是那个身材较高的、长头发,有著一张明星脸的小美人。
“嗯!”她比较害羞,笑起来时鼻子皱皱的,还露出了个小酒涡。
“好了!我们的杨老师,”科娜又开起玩笑来了:“今天你们想吃什么?老规矩!这两位小美女的第一次归我!”
“第一次……”两个小女孩登时愕然的望著她。我和苹果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她是说你们这一餐由她请啊!”苹果笑著解释,两个女孩才恍然大悟的娇笑起来:“因为杨先生和科娜姐是老朋友,你们才会有这优惠!”
科娜皱著眉说:“喂喂喂,几时开始我给的优惠变成你的功劳了!”苹果登时又羞得红了脸。
接著科娜又替坐在其他桌子上的同事点了菜,才笑嘻嘻的走开了。
“你们的部门好开心啊!”短发的米雪兴奋的说:“最初听说要分派到你们的部门,还害怕会闷死呢!”
“咦!原来你们对我们公司的部门有评分的吗?”我好奇的问:“快说出来让我也八卦一下!”
两个女孩对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的催促下,米雪低声的笑著说:“江湖传闻说:推广部的李先生(李察)最受女孩欢迎,但也最爱占人家便宜,是个花心萝卜,女孩子千万不要跟著他!”我不禁由衷的点著头。
“人事部的王先生是公司的小老板,还是未婚的钻石王老五。不过也已经有了女朋友。就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冰山美人郭小姐。她最凶的了!”苹果听完也吐了吐舌头,刚才她亲眼见识海潮怎样凶了。
她又继续说了几个部门,最后终于到我们了。
“市场部最是繁忙,一忙起来随时要通宵达旦的搏杀。主管杨先生(即是我)要求很严格,而且……”她停了下来望著慧琪,慧琪马上胀红了脸。
“而且什么?”我看到她们欲言又止的,便追问道。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的,苹果见了便抢著说:“她们不敢说的了。人们说杨先生你最精明能干,对手下最和善!而且最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随便吃女孩子的豆腐,可惜的是……闷蛋了一点!”她一面说一面笑。
“而且已经结了婚!”慧琪也小声的补充说。
“哎呀!这么惨!”我苦著脸的说:“这些到底是赞我的还是踩我的?”
“精明能干啊!当然是赞啦!”慧琪抬起头看著我说,苹果和米雪也点著头赞成。
“可是如果让我拣选的话……”我向她们眨一眨眼,正色的说:“我情愿人们说我……帅!”
她们都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这次的暑期实习生总共有十二人,除了其中有一个临时因事来不成之外,全部都是从加拿大那边的分公司招聘回来的。
由于老老板退休后在加拿大仍然有闲心管理当地的部分业务,每年我们都有这种外地学生的实习计划的。但像今年般清一色全部由外地来实习的,却还是第一次。
当然,全女班也是第一次!
咦!站在门外的不是大老板的司机兼保镳阿标吗?我从大厦的大堂外望,他到大楼地盆(大楼基地)来干什么?
明天开始正式卖楼了。我由于担心售楼地盆的安排,特地到地盆来亲自试一试所有的通道,看看有没有需要作最后的修改。
一边走著,竟然忘了时间。到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六时,地盆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我正想走出去和阿标打招呼,却看到他阻挡著一个想走进大厦来的人。我倾耳细听,听到他说什么老板正在楼上视察,不想被人骚扰云云。
我心想,大老板可能和我一样,想先来看看周围的布置。既然来了,我不去打个招呼似乎不够礼貌,而且嘛!也该让他知道我有多勤力。
我故意乘电梯到示范单位之上的一层,再慢慢的走下来,好“偶然”的撞著老板。
可是我一推开楼梯门,便听到一阵女人的呻吟声!?
“王先生,你快要弄死我了!”我认得那是迪琵娇媚的声音。
我慢慢的走近最大的示范单位,声音更清楚了。他们在里面!
我轻轻的推开没关好的大门闪身内进。大老板低沈的喘叫声正从睡房中传出:“迪琵,够了。快乖乖的爬下来,我要从后面来!”
我躲在门边偷偷的望进房去。大老板下身赤裸裸的,正在挺著粗大的分身,一下子便插进伏在床沿的迪琵的ròu洞内。想不到他仍然宝刀未老,挺著大肚皮,猛力的在迪琵的身体内进出著。
大老板一边插著,一边喘著气在说:“这儿不是比九龙塘刺激得多吗?”
迪琵夸张的在要生要死的大叫:“王先生,你好劲啊!人家快要快要给你干死了!”
大老板呵呵大笑:“当然了!今天我特地吃了盅炖牛鞭,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这个骚蹄子……!”话没说完,已经大叫一声的软倒在迪琵背上。
迪琵也高声的号叫著:“我死了!死了!”也倒在床上喘气。
好一会大老板才爬起来,让迪琵细心的用舌头为他清理软软的小老板。他满意的在迪琵的面上一吻,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真乖!这是你应得的。”他从上衣的袋中取出一张支票,递到迪琵的眼前。
迪琵马上跳起来搂著他狂吻著:“多谢你!王先生!”
大老板整整衣衫,施施然的站起来。我连忙躲到隔壁的房间里。
“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会才走吧!知道没有?”大老板的声音。
我轻轻的坐下来,心中在十五十六的舞动。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样赤裸裸而虚假的性交易!不禁有些感慨人生的黑暗。
“吱”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我吓得心胆俱裂,几乎掉在地上。
“阿光!真的是你!”原来是迪琵!
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说:“迪琵,我几乎给你吓死了!”
迪琵沈著脸,有些恼怒的说:“我早在窗子的倒影中看到了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哑口无言的不懂回答!难道跟她说我来这里博取老板的赏识吗?
她见我欲言又止的,竟然红了眼的说:“阿光,我知道你喜欢我,想保护我。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什么?她误会了。
“迪琵……!”我正想辩白,她却扑上来紧抱著我。
“阿光,你是个脚踏实地的好男人。”她在我怀里痛哭著:“我却是朵没有根的玫瑰、是只没有脚的小鸟。必须在天空上不停息的飞翔,燃烧自己的生命。我……是不适合你的!”
“迪琵……!”我哑然失笑,只有温柔的抚著她的秀发。
她在我怀中抽泣著:“我要趁著还年轻,尽量的发挥自己的光彩!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想过要停下来的,只有你……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会禁不住爱上你!”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已经肿起来了:“阿光,听我一次,请你忘记我!也让我忘掉你!”
我叹了口气:“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其实我反而有些庆幸,好像放下了心头大石。坦白说,由头到尾我都没有打算和她把关系继续下去。
“可能有一天我会感到疲倦了,要停下脚步来追寻平淡的生活。那时我会渴望找到一个和你一样可靠的男人来照顾我、爱护我!”她含著泪送上深情的红唇。
我们紧紧的拥抱著,尝试为这份没有明天的激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理性地解决了感情的困扰后,剩下的变成了纯粹肉欲的渴求,怀内的娇躯又开始慢慢的热起来了。
迪琵仰起娇滴滴的俏面,在我的耳畔软软的低语:“刚才人家给那老家伙弄得不上不下的,你介意替他完成馀下的工作吗?就当作我们分手的纪念,好吗?”
我其实也给方才的活春宫惹得心痒痒的,但仍是装作稍微伤感的说:“我不是说过只要你开心,我都听你的吗?”
想不到她竟然流起泪来:“你呀!为什么对人家那么好啊?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呀!”
我温柔的抹去她的眼泪:“不要哭了!我不希望记得哭著的迪琵……”我把她拦腰抱起,放在示范单位的床上:“让我记著你最快乐,最美丽的那一刻!”
我回身锁上了门(我可不想变成被偷窥的男主角)。
迪琵优雅的褪去衣衫(其实也不多了,刚才她根本没有穿回内衣裤),然后为我除去我身上的束缚。我的小弟弟在她那美丽的胴体前面,马上忠实而诚恳地致以最高昂的敬礼。
她从小皮包内取出另一个安全套(我真的有些好奇,究竟她带了多少个安全套在身上?),把锡纸的封套撕开,然后将粉红色的小圆圈含进口内。
我愕然的看著她把我的分身吞噬,难以置信她竟然可以只用口便替我的小弟弟穿上雨衣。我几乎忍不住鼓掌叫好起来。
这次的是环纹的。
“我想你由后面来……”迪琵乖巧的趴到床上,摆出一个和刚才给大老板操时的同一个姿势。难道想让我也过过老板的瘾?
我把分身贴近那冒烟的美穴,饱满的肉唇仍旧紧紧的合上,除了渗满了晶莹的蜜液之外,完全没有刚才大战的痕迹!饥渴的屁股在慢慢的转著圆圈,带引著来犯的巨棒,慢慢的进入无底的陷阱之中。
“啊……!”迪琵呼出满足的呻吟,欢呼著迎接直捣黄龙的入侵者。分身从容的穿过洞口,第一下便已经毫无保留的齐根而入,直达紧迫而炽热的秘洞尽头。
“好深……!好胀啊……!”在玻璃窗的倒影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迪琵兴奋得扭曲了的俏脸。淫液顺著她的大腿流到簇新的床单上,沾湿了好一大片。
我极慢极慢的抽离,将分身退至只剩下龙头夹在两片肉唇中间,才开始缓慢的绕著小圈子再度挺入,让坚硬的尖端毫无遗漏的刺激著ròu洞内的每一点。
迪琵对我的慢动作显然并不满意,有些不耐烦的扭动屁股,又催促我用力一些。我却紧按著她的腰肢,顽固的依照自己的节奏慢慢的搜索,同时记下ròu洞内每一下的轻微颤动。我用了近五分钟才完成了全面的搜索,再一次捣在最深的洞底。极度的空虚忽然变成致命重击,使迪琵马上推上了第一次巅峰!
我抵著她的花芯没有抽动,细细的体味那极乐的抖颤。待迪琵刚刚越过最高峰。开始恢复知觉时,我才突然的抽离,再在她空虚的惊叫声中用尽全力,粗暴的轰回去。一下子冲开那紧闭的花芯,闯进那娇嫩的子宫之内。
“哎呀……痛……!”迪琵忍不住呼起痛来!我体贴的慢慢抽离。当龙头扯著退出紧箍的花芯那一刻,迪琵又高氵朝了!高氵朝强烈得让她没力撑起来,娇躯颓然的向前倒下,俯伏在床上。我随手把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调好角度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她其实并不耐插,每一次我重重的轰进她的花芯时,她都全身抖震的狂呼嚎叫。到我上下摇摆著分身缓缓的抽出,刺激著洞壁顶底的每一个敏感点时,她又忍不住咬碎银牙的在低声喘息。
在这猛入缓出的节奏下,她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泛起娇艳的桃红色,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情欲的高峰。
小弟弟不自禁的擢动,通知我它是时候收工了!我拚命的忍著,横蛮的再次冲进那紧迫的花芯开口,才在迪琵的尖叫声中爆发。
“舒服吗?迪琵。”我倒在迪琵的旁边,让她枕著我的手臂蜷在我的怀里喘气。我的手却仍是不能自持的在她满是汗水的完美胴体上抚摸著,感受女人满足时最美丽的那一刻。
她却在我的胸前啜泣起来。
“迪琵?”我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她扑上来伏在我胸前大声的哭著说:“阿光,你快走吧!”泪水把化妆都糊开了,像在流著黑色的泪:“我每看多你一眼,便不舍得你多一分!……你快走吧!”她哽咽著要爬起来。
“迪琵……让我吻你……最后一次。”我紧紧的搂著她,深情的拥吻著那矛盾的樱唇。可能是被她感染了,我感到自己的眼也湿湿的。
再见了!迪琵,无根的玫瑰。
那一晚,我驾车送她回家。在车上,她还是一样的谈笑风生,我还是一样风趣的回应。只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尽头。
再见了!迪琵,没有脚的鸟儿。
楼盘发售的第一天反应还算不错。在同期推出的楼盘之中,总算能脱颖而出,首日便卖出了推出单位的一半。
大老板让太子爷代表公司开记者招待会向业界公布佳绩,还透露第二批推出的单位,将会轻微的调高售价。
“亨利太紧张了!阿光,你说是吗?”老板和我在后台观察著整个记者会的进行。
“他表现得很不错啊!再多一两次应该便驾轻就熟的了。”我应道。
老板忽然不经意的说:“我知道其实你出的力最多。”
我心中一动:“这是我分内的事嘛!而且这次是亨利第一次代表公司卖楼,我不想有什么差错。是了,听说王先生昨天也有来巡视啊!是吗?昨晚我走的时候,门口的警卫告诉我的。”
“噢!是的!我也担心嘛!”他有些尴尬:“阿光,你昨天晚上很晚才走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呀!王先生,有什么特别事吗?”我送迪琵走时,我很肯定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他乾咳了两声:“没事,没有什么事。”
这时情儿陪著意气风发的太子爷走进来。老板循例的夸奖两句便和大夥儿一同出去和记者们闲聊了。
我把情儿拉到一边,关切的问道:“情儿,你和仲华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她平静的答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费心了。”
“情儿,你仍在恼我吗?”
她抬起头瞪著我,眼眶已经红起来了:“我没有恼你,我只是恼我自己!”她的身体在微微的抖著。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可是……我们……仲华……”我愈说愈乱。
“张小姐!”太子爷在催她了,没有她在身旁,他总害怕会在传媒前说错话。
情儿应了一声,回头强笑著对我说:“如果我不是仲华的太太,我们会不会有可能……?”
“情儿……”
她没有等我的答覆便离开了,若无其事的陪在太子爷身边,和记者们谈笑风生的聊起来。
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反正我也没心情,而且今天我答应了老婆,陪她去认识那什么著名幼稚园的新校长。
妇女会的会址在高等住宅区,附近没有公众停车场,我心情烦躁的在路上兜了几个圈子才找到一个空的泊车位。
看看时间,她们的妇女会快开完了,再不赶快的话,一定要叫老婆恼我好几天。
泊好车后,我才发觉身上没有投入停车收费表的零钱。附近又没商店,想找零钱也不成!情急之下,正想赌一铺就此留下车子,应该没有那么巧遇著抄牌吧!
可是我才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穿著咖啡色制服的交通督导员正在走过来。
我硬著头皮站在停车收费表前作状掏零钱,可是那可恶的交通督导员不知为什么,竟然在我身后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著。
我满头大汗的找著。唉!算了!再不走就赶不及的了!唯有认命罢,这罚款单是逃不过的了!
“怎么了?没带零钱吗?”好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真的是“我老婆是大佬”!竟然是佩佩婚宴那晚我们遇到的漂亮MADAM。在阳光下她看来和气多了,也美多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无奈的答道:“噢!真巧,MADAM。我真的没有零钱,但因为赶时间,不可能马上驶走车子。你……请便吧……!”
她“噗嗤”的一笑,严肃的面上竟变得有些妩媚。
婉媚说得对,她其实真的蛮漂亮的。尤其是在那咖啡色制服下胀鼓鼓的胸脯,和在裙子下面露出来的一双线条优美的小腿,更显出她的婀娜身段。
“算了,难得美女一笑,抄牌便抄牌吧!”耸耸肩苦笑著说。
她微皱著眉:“你是在说我吗?”声音中却没有恼怒的意思。
“这里应该只有你一个是女的啊!不是说你说谁了?”既然已经吃起豆腐了,我便索性无赖到底:“难道没人赞过你美的吗?”
“口花花的!”她嘴里骂著向我伸出玉手,脸上却仍满是笑容。
我乖乖的掏出了驾驶执照递给她。
她接过驾驶执照看了一看:“杨光?名字不错啊!”她仰首看著我:“上次的是你太太和BB吗?”
“是的!”我答道:“上次承蒙关照,这次又要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哼……贫嘴!”她冷笑著伸手入裙子的衣袋中,掏出来的不是告票簿,而是……一个五元硬币!我呆了的看著她把硬币投入了泊车位的停车收费表内。
“算你走运!”她把驾驶执照抛还了给我,又拍拍制服上的口袋,笑著说:“今天我要抄牌的限额已经满了!下次你便没那么幸运的了!”说完还向我眨了眨眼。
我当然是喜出望外的谢谢她。她却一甩那盘起的发髻,背著我挥挥手,洒脱的扬长而去了。
她的背影真的愈看愈美丽。
我赶到妇女会的时候,她们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婉媚在大门口焦急的等著我,原来大姐硬把那校长留在会所的餐厅喝下午茶了。
我还来不及解释,已经被老婆连拉带扯的拖到餐厅。
大姐一见我们,便抢著介绍说:“廖校长,这两位便是我提起的二妹和她的丈夫杨先生。”她眼里微有责骂的意思,在怨我迟到!
“婉媚、阿光,这位便是幼稚园的新任校长廖凤仪小姐。”
廖凤仪?
我看著那转身站起来的优雅倩影,不能置信的呆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