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中变

作品:《异世帝王行

    蜀中“唐门”,作为神州大地历史最悠久的江湖豪门世家之一,“唐门”在四川的势力是绝无匹敌的,不仅黑白两道江湖帮派俱都仰其鼻息,连当地官府也对其极为仰仗,俨然已是四川的地下之主。
    不过说来也怪,“唐门”势力如此之强,才俊高手辈出,但几百年来却从来没有领袖江湖成为一时霸主,就像是一方的土皇帝一样,但“唐门”能屹立江湖数百年不倒而不像许多强极一时的帮派组合那样在一时的辉煌之后昙花一现,自有其原因在内。
    作为一个世家,“唐门”的建筑自是同一般的帮派不同,它是以家族为准绳而形成的一系列的庄园组合,其面积之大足抵得上半个中型的城镇,成员虽都是唐氏子弟,但也有少许外姓人员居住在周边。
    月黑风高,夜色深沈,唐家庄园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巡逻人员手持火把兵刃来回巡视不绝,然而却没有人发现在漆黑的夜空中却有一个形状怪异而线条优美的金属飞行物无声无息的缓缓盘旋着。
    在距“唐门”约有数里远的山岭上,一大群人正围成一团在看着什么,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美丽的女孩子,其中仅有两名男性。
    被众人围在当中的是一名身穿样式奇异的黑色紧身衣的绝美女子,美艳的脸蛋上清清冷冷毫无表情,她的右手虚抬,而在那红馥馥的掌心上方赫然飘浮着一个小光球,光球内里图像变换清晰可见,竟是唐家庄园的画面。
    他们正是奥斯曼一行人,在到达“唐门”附近后他们停了下来,“唐门”的势力终究是强大之极,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青凤提议命令当地官府驻军出兵,一举荡平“唐门”,但她的提议却被纳兰飘香否决了,且不说“唐门”在当地有着极强的影响力,官府根本没有理由对其动手,而且唐氏一族数千人,人人习武,一旦军队出动势必是一场血战,如此一来事情就闹的太大了。
    在征求了练寂灭的意见后,众人决定只对“唐门”之主唐邵和那些参与了屠村恶行的“唐门”中人动手,可如此一来难度就更大了,怎么才能从“唐门”数千人中把他们找出来呢?
    烛光表示她可以对“唐门”进行远距离侦察,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召唤出了伴随攻击机“彗星”,让其乘着夜色无声无息地飞临唐家庄园上空,而她手中则出现一个小光球,内里是“彗星”下方的情景。
    对于出现在烛光身上的种种不可思议的高科技装备,大家都已是见怪不怪了,因而也没有太过于感到惊讶,而且他们也从烛光身上大为获益。
    烛光的“空间转换器”不仅能将她自己的武器装备收入异次元空间之中,还能收入其他的东西,这一点是奥斯曼发现的,于是除了一些必要的随身物品外众人的东西都通过“空间转换器”放入了异次元空间,比如说纳兰飘香的“射日弓”和“穿阳箭”,蕾茜娅的“天堂战衣”、“耶和华之盾”等等,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负重大减才在短时间内赶到了“唐门”。
    随着“彗星”在“唐门”上空的盘旋,唐家庄园的具体情形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众人眼前,司徒千幽指着光球图像中一座独立的小楼道:“按照建筑理论,这小楼看似平凡却是整座庄园的精华所在,是画龙点睛之笔,应该就是‘唐门’门主的居所了。”
    司徒千幽这位绝代大才女可是精通建筑之学的,众人对她的发言自然很信服,服部茉莉立即主动请命道:“爷,茉莉愿乘着夜色潜入‘唐门’,刺杀一干目标人等。”
    她是天才的忍者美少女,暗杀行刺可是她的拿手本领,在这方面即使是功力远胜她的青凤诸女也及不上她。
    奥斯曼可不甘愿让自己心爱的茉莉宝贝去冒险,道:“还用不着你这妮子去做如此冒险,还有我哪。我和烛光有飞翔能力,这件事由我们来做最合适。”
    练寂灭突然上前数步来到奥斯曼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沈声道:“我,也要去!一定!”
    奥斯曼微笑着轻拍他的肩膀,刚要开口说话,神情突然一变而青凤和纳兰飘香亦于同时神情一动。
    “爷,有马蹄声,很多!”
    在正常状态下功力最高的青凤向奥斯曼道,这是望月盼星诸女也听到了隐约的马蹄声,而且声浪隐隐如雷,显然数目极多。
    身形一闪,奥斯曼尽展“龙翔苍冥”身法以极快的速度奔至山岭高处,纵身跃上了一棵巨树的树顶,运足目力向着马蹄声传来得方向望去。
    在漆黑的夜色里,只见无数的火点连成一条长长的火龙正在快速移动着,显然正有一大群的马队高举火把飞奔,而如雷的马蹄声也越来越清晰。
    青凤与纳兰飘香二女也掠到了奥斯曼的身边,向下方望了一阵,纳兰飘香道:“不像是‘唐门’的人,因为我感到了一股杀气,倒好像是‘唐门’的敌人似的。”
    青凤没有什么江湖经验,自是不能参与意见,她微笑道:“若真如飘香你所说的那样,那可就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们正好渔翁得利,乘乱帮练寂灭兄弟报仇雪恨。”
    纳兰飘香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几百年来‘唐门’虽然树敌无数,但极少有对手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正面袭击。爷,不如我们看看再说。”
    奥斯曼点头表示同意,带着二女跃下了树梢。
    神秘马队的声势极大,其人数看起来竟达千余之众,随着他们的逼近,连大地都随之震颤了起来。
    烛光招回了在“唐门”上空侦察的“彗星”,奥斯曼想向她示意了一下,让她带着自己飞到空中去。
    虽然奥斯曼具有飞翔的能力,但不论是用魔法还是驭剑飞行,都会有光芒散发出来,在黑暗里根本无法隐藏自己,而烛光就不同了,即使不借助着“彗星”,她也可以使用腰间的“反重力飞行器”飞起来,而且没有痕迹(当初她同司徒千幽飞临之时之所以会散发光芒看起来像流星,那是因为她怕高速飞行的气流伤着了司徒千幽而散发出能量形成防护层的缘故)。
    两人踏上“彗星”后,奥斯曼向纳兰飘香吩咐了几句,随即烛光便驾驶着“彗星”直冲入夜空之中。
    作为宇宙骑士高速机动的装备,“彗星”背部的可供踩踏的位置甚是宽阔,远胜“龙吟锋”那狭窄的剑叶,不过这终究同“驭剑飞行”时那种与脚下神剑精气合一融合无间的感觉不同,“彗星”刚一起飞,奥斯曼就本能的双臂一张抱住了前方烛光的娇躯。
    对于奥斯曼的突然一抱,烛光的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的粉脸上虽然神情未变,但一颗心儿却突然急跳了几下,令她自己也是暗自奇怪:主人只是同自己的身体相接触,根本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内分泌系统,但自己的心脏为什么……
    初时的本能反应过后奥斯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双臂,不过仍紧握着烛光的纤纤玉手。
    一丝甜蜜而又陌生的感觉自心头浮起,烛光忍不住看了自己被奥斯曼紧握着的玉手一眼,只觉丝丝热气顺着手直传入自己体内,而自己的心又不受控制的急跳了起来。
    这时奥斯曼向着烛光微微一笑,那温柔的微笑却使烛光急跳的芳心平静了下来,同时一种甜蜜温暖之感充塞满了她的心房。
    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生化战士啊,芳心萌动了……
    载着奥斯曼和烛光二人,“彗星”无声无息的向那支声势惊人的骑队飞去,为了防止“彗星”银色的机身因火把的反光而被人发现,奥斯曼又使出了暗系辅助魔法“冥雾”,将自己和烛光、“彗星”都裹入了浓浓黑雾之中。
    “彗星”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已飞临骑队上空,奥斯曼正要为自己加持增强视力的辅助魔法,烛光已将自己的玉手从奥斯曼的大手里抽出,掌心中浮现出了一团小光球,球中清晰的现出了下方的情景,而且丝毫不受到黑暗的影响。
    通过光球,奥斯曼发现骑队成员俱都是身穿劲装携带兵刃的精悍大汉,腾腾的杀气冲天而起。
    大汉们的衣着十分统一,分为红、黄、蓝、黑四色四组,其中还有一些衣着随便的人,这些人的年龄、兵刃也都各不相同,显然身份较高,是其中的领袖人物和高手。
    一个骑在青色骏马之上,背负长刀的高大身影从光球中一晃而过,奥斯曼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熟悉之感,他疑惑地摇了摇头,那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高举着熊熊火把,骑队径直向“唐门”所在方位高速冲去,奥斯曼断定他们是冲着“唐门”来得,而且绝不是“唐门”的朋友,心念一转间便有了决定。
    “烛光,我们回去吧。”
    奥斯曼向烛光小声道,喷出的热气直呼到了烛光的耳朵上,她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酸酸的,甜甜的,好奇怪……
    首次见到烛光粉脸上神情变换若有所思的样子,奥斯曼不禁暗奇,拍了拍她的香肩道:“烛光……”
    烛光霍然惊醒,美目中现出惊惶与迷惑之色,连忙驾驭着“彗星”飞回青凤诸人所隐藏的山岭。
    “飘香,还真让你给说对了,看来他们真是来找‘唐门’的晦气的。”
    从“彗星”上跃下后奥斯曼向纳兰飘香道,一旁的司徒千幽道:“大哥,你看清他们的衣着打扮了吗?”
    奥斯曼道:“看起来是甚有规模的组织,因为他们的衣着都很统一……”
    这时“彗星”的头部处突然射出一束光柱,光柱由窄变宽投射在一块平整的巨石斜面上,随即便有活动的画面在巨石斜面上出现,赫然正是方才奥斯曼所看到的情景。
    惊呼之声从女卫士们当中传出,众人都既好奇又惊讶的紧盯着那如同实质一般真实的活动图像,奥斯曼以赞赏的目光向烛光望了一眼,对她伸了伸大拇指。
    又来了,那种心儿急跳脸儿发热的感觉又来了,真是好奇怪……
    烛光雪白的肌肤上透出一丝淡淡的红晕,美目中更闪现出一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与喜悦。
    望着那一幅幅活动的图像,司徒千幽突然惊咦道:“那好象是……好象是四大世家的武士啊。”
    纳兰飘香忙道:“千幽,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司徒千幽道:“我是根据他们衣服的样式和颜色来推断的,若只有单独一种我或不会做如此猜测,可那分明是四支人马联合在一起,又是那样的武士服,所以我估计可能是四大世家的人。”
    所谓的“四大世家”指的是当今江湖上势力极强的欧阳、独孤、南宫和百里四个复姓大家族,另外还有许多的家族,只是因为实力较弱,故未列入其中。
    四大世家最显著的特点便在于他们的团结,彼此之间都有着极紧密的联系,世代通婚联姻,一旦有一方遇到困难,另外三家必然鼎力相助,正因为如此的守望互助,四大世家才能在波涛险恶的江湖中生存下来。
    纳兰飘香疑惑地道:“四大世家?没听说四大世家与‘唐门’有什么仇怨啊,怎么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除了四大世家等有限的几个大组合,还真没有人能有如此的势力,一下子就是上千人的队伍,简直要造反了。”
    大清王朝虽然并不禁止民间结社集会,但一向控制极严,像这种千余人的队伍并俱都携带兵刃,若被官府发现,不疑为谋反并派兵围剿才怪呢。
    青凤道:“不管是不是四大世家,他们若同‘唐门’起了冲突,对我们都是好的,不如我们乘乱混进去,拣个便宜。”
    奥斯曼略一沈吟,道:“好,就这么着吧。千幽,你留在这里,女卫士们也留下来陪伴你。”
    司徒千幽听他要留下自己,急道:“大哥,带上我吧,我已经学了不少的魔法,有自保之力,不会拖累大家的。”
    奥斯曼道:“我们是乘乱行事,需要行动敏捷,你还是留下来吧。”
    司徒千幽还要再说什么,依琳娜笑道:“千幽姐姐,既然爷想让你留下来,那你就留下吧,难道你还怕爷会丢下你跑掉吗?嘻嘻,他舍不得的。”
    司徒千幽绝美的粉脸儿顿时一片火红,娇羞不胜的嗔道:“娜娜……你真是……气死人了!”
    依琳娜皱皱小瑶鼻作了个可爱的鬼脸,惹得大家都笑了。
    奥斯曼的目光又转向了蕾茜娅,道:“蕾茜娅小姐,你是为了铲除尊者守护人类才同我们在一起的,此番行动却是为了我们的私事,所以不敢有劳小姐,请小姐留下来陪伴千幽可好?”
    蕾茜娅闻言之下樱唇一张刚要说什么,纳兰飘香已截断了她的话,道:“蕾茜娅,你不懂轻功,无法如我们一般快速行动,还是依爷的话留下吧。我知道你想助我们一臂之力,但也不急于这么一时。”
    在杭州居住的那段日子里,无聊的时候蕾茜娅也曾同诸女交手切磋过,如果双方都以硬碰硬的话,借助着“天堂战衣”、“耶和华之盾”与自身的“反能量”能力,蕾茜娅甚至能同纳兰飘香相较,然而一旦使用武技招式那就不同了,她连望月都打不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西方国度的武技就如同奥斯曼星球武技一样,与神州大地的武技相比实是差距太远,尽管后来诸女开始传授她上乘的内功和剑法,但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蕾茜娅轻轻一叹,神情复杂的看了奥斯曼一眼,将手中的“神辉圣剑”连鞘插入泥土中,但谁也没有觉察到她的樱唇无声地张合了一阵,那是她以家乡的语言所无声说出的一句话:“我多想陪伴在你的身边,我多想做你翼下的风,同你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这是她故乡一首很有名的情诗中的一段话,如果此时有人发现了她在无声地说话,如果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并懂得她的语言,那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这时,那支马队已通过了山岭的下方,犹如一条燃烧着的火龙直冲向“唐门”,而“唐门”方向也传来了些微的厮杀惨叫之声,显然马队的先锋已同“唐门”周边的防御人员动上了手。
    奥斯曼先为大家进行了光系辅助魔法“神圣之祝福”的加持,然后兵分两路,烛光带着望月盼星姐妹驾“彗星”由空中出发,奥斯曼和练寂灭、青凤、纳兰飘香、依琳娜及服部茉莉六人则施展轻功掠下山岭,遥遥的跟在马队的后边。
    “唐门”显然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对自己发动如此明目张胆的大规模袭击,再加上来袭者俱都剽悍至极,因而尽管“唐门”的周边防御布置的十分严密,但在来袭者的强力冲击下周边防线刹时便崩溃了。
    不过“唐门”就是“唐门”,几百年的声望岂是浪得虚名,初时的惊慌失措过后他们马上就组织起了有规模的防御和反击,睡梦中的人员也迅速起身着衣,从一栋栋的房子里冲出。
    转眼间,唐家庄园已是杀声四起火光冲天,袭击者骑着骏马闯入后便跃下马上投入战团,千余人很快就全部投入了战斗。
    奥斯曼将“隐身术”加持到众人身上,手拉着手进入了血光冲天的战团,尽管外人看不见他们,但他们的动作仍十分小心,要知道这里可是各种暗器乱飞的,若被流弹所“照顾”那可就太窝囊了。
    正在前行间,纳兰飘香的传音在奥斯曼耳边响起:“看来千幽的推测没有错,爷,他们果然是四大世家的人,而且是高手尽出,我已看到了独孤世家的主人独孤傲和百里世家的少主百里江河。”
    奥斯曼心中突然一动,回想起了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忙向纳兰飘香传音道:“既是如此,那欧阳烈兄作为欧阳世家的少主,或许他也在这里。三年未见,我时常想念他呢。”
    纳兰飘香没有回答他,说起来有点对不起欧阳烈,她的一颗心儿全在奥斯曼的身上,一切思想也均以奥斯曼为中心,对于欧阳烈自分别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起过。
    女儿家的心啊,神秘莫测无所定机,实是无法捉摸,然而有时却也是偏执的很。
    当下认识欧阳烈的奥斯曼、纳兰飘香和服部茉莉三人边走边留意周围左右激烈搏杀之人,可是始终没有发现欧阳烈的身影。
    突然,练寂灭的身形骤然停顿,他身后的依琳娜差点撞到他身上。
    “练兄,怎么了?”
    停下脚步奥斯曼奇道,就在这个时候练寂灭的真气一阵激荡,形成“隐身术”的极不稳定的光元素粒子立时崩散,现出了他的身形来,好在周围的人都已杀红了眼,倒是无人发现他的平空出现。
    练寂灭大睁的眼睛里已是血丝隐现,死死的紧盯着一名站在“唐门”高手中央,身着月白长衫留着长须的中年人,而他的手则已握在了背后“破千军”的刀柄之上,手背上青筋泛现,可见其心中的激动。
    一见练寂灭的神情,奥斯曼便猜到了那白衫长须中年人的身份,这时纳兰飘香的传音亦道:“爷,那便是‘唐门’门主唐邵,江湖上公认的第一暗器与用毒高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直接杀过去么?”
    奥斯曼还未回答,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突然传入他的心头,而这种能量气息他已并不陌生,因为那是“生体合成能量”的气息,这股气息的主人赫然竟是唐邵。
    难道……难道唐邵也被尊者所寄体夺舍……
    就在奥斯曼心中大惊之时,唐邵抬起的右手上闪烁出幽蓝的光芒,接着便化为五道光箭射出,刹那间便洞穿了五名敌人的胸膛。
    唐邵的这一击使奥斯曼顿时确定了他的身份,见到了这一幕的青凤诸女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道:“爷,那是……”
    这时奥斯曼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空中的烛光通过彼此的武器系统控制晶片向他传来得声音:“主人,我探测到了尊者的‘生体合成能量’的气息,目标也已锁定,可要马上发动攻击?”
    奥斯曼向她回道:“不急,先等一下,看清情况再说。”
    一道矫捷的伟岸身影暴闪而出,带着一轮寒芒凌空直射向唐邵,唐邵身边的一名“唐门”高手见状之下闪身挡在唐邵身前,扬手间数道寒芒破空电射而出。
    来袭之人手中的短柄巨斧一抡,一阵“叮当”声中射向他的暗器尽数被挡下,而且更有一道无形的锋利气劲随着他巨斧的斩击暴射,那名挡祝蝴去路的“唐门”高手躲闪不及,竟被那气劲将身躯一分为二。
    纳兰飘香传音道:“那是南宫世家的总护法‘鬼斧’杨炎,身手极为高明,不在曾同我们交过手的宗维汉之下。”
    奥斯曼轻叹道:“可惜他选错了对手,唐邵已不是原来的唐邵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鬼斧”杨炎已暴喝一声挥动巨斧斩向唐邵,原本寒芒四射的巨斧在这一瞬间竟透现出青色的光彩,可见他已将自身全部的功力都贯注到这巨斧之上了。
    唐邵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右手一举他居然以肉掌硬生生地接住了杨炎那雷霆万钧的一斧,杨炎的动作骤然僵停,见到了这一幕的人俱都大惊失色,难以相信唐邵居然变的如此厉害。
    “鬼斧”杨炎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虽然逊于唐邵,但一身的武学修为却差不了多少,乃是唐邵的劲敌,然而如今……
    一声裂响过后杨炎的巨斧竟被唐邵硬捏成了碎片,接着唐邵的左手便径直印向杨炎的胸部。
    大惊之余杨炎连忙提聚真力运掌相迎,两人的手掌一接触,强大的力道顿时破开他的真气涌入他体内,一阵“劈啪”声过后杨炎周身的骨骼、经脉在强大的“生体合成能量”的摧击下尽数粉碎断折,立毙当场。
    唐邵冷笑着将杨炎烂肉一般的躯体抛了出去,望向面前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无情与森寒,仿佛他眼前的并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
    “鬼斧”杨炎的死亡使四大世家联军顿时悲愤交加,转眼间便又有数道身影带着凌厉的杀气向唐邵射来,看那身法便知都是一些武技精湛的高手。
    躲在一旁观战的奥斯曼的身躯突然轻颤了一下,眼中也现出惊喜交加之色,因为从那些冲向唐邵的高手当中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名手持长刀豪气冲天的轩昂男儿。
    “雷电斩”欧阳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