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_分节阅读_17
作品:《卿宠日记》 这话落在陈大人耳中,有些不是滋味,大将军府,再怎么有权势自然也要给个交代,他双膝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跪求着王达:“将军,请给下官一个交代!”
王达晓得王少卿下手重,但是有分寸,必然不会打死人,其中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他站了起来,双手负后,言语中透着威严:“陈大人,你想让本将军给你什么交代?”
陈大人微微低头,眸光发狠,“下官只有一个血脉,自然是血债血偿!”
王达眉间皱在一起,不发一言。
须臾,王少卿已跑了进来,李清言跟随其后。
王少卿蹲下,看着被抬进来的尸体,果真是陈之焕,打了几拳便死了?这么受不住,也太虚弱了吧,转眼望了李清言一眼,比这个药罐子还虚弱。
昨日在青楼之内,不过是揍陈之焕几下,决计不会出人命。
唐氏见他来,用烟杆指着他,“陈大人,这个逆子在此,大将军已让京兆尹带来人了,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话语刚落,京兆府带来人刚好进来,这时辰掐的可真是准,看来今夜是不得安宁。京兆府将王少卿压了下去,王达眉头只是微微一扭,没有说话。
唐氏坐在贵妃椅上,同样默不作声,细细抽着烟,只得跪在地上的陈大人手足无措。
“起来吧,还跪着作甚?难不成觉得我大将军府,气势压人?”王达冷冷看了陈大人一眼。
陈大人不敢抬头,慢慢站了起来,他晓得,如今将军府,说起来也只有王少卿这么一个独苗,这个府中的二公子,想来已是废人一个,这是全江陵城都是晓得。
他让人把 自己儿子陈之焕的尸体抬下去。却被李清言拦着下来,他伸手摸着陈之焕的颈部,再看此人的眼睛。
嘴角噙着笑意,“我家公子都被带走了,你这个儿子得留在大将军府中,一日!”
陈大人忽觉,此人欺人太甚,手高高抬起,要打过去。
“若是在下说,陈公子还未死呢?陈大人是明白人,莫被人利用了。”李清言悠悠道着,双手拢在袖子内。
今夜可真冷,不过月色很好,洒在高大的梨花树上,泛着白色晕圈,也是一方好精致。
陈大人手停在半空之上:“我儿已断气,怎会没死,休得辱吾。”
不知何时,唐小六已将泡好的热车递了过来,“公子,喝口热茶。”
这孩子还真会察言观色,知他有些冷意,李清言嗯了一声,慢慢撅了一口茶,将茶盖合上,放在桌上,道着:“陈大人且宽心,将陈公子放在此处,明日大早,可再来也不迟。不过今晚你的回去,该怎么悲伤还是得怎么悲伤。”
陈大人见他如此笃定,“若是犬子能复活,全听公子的,如若不然,别怪本官!”
说着便扬长而去。
唐氏细细观察李清言良久,终是看不透他,脸上如同往日一般,挂着笑意,眼眸深不见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就拜托,李公子了。”唐氏毫不客气,坐着眸光流转,似笑未笑。
末了,李清言走到门口,转身回来:“今夜,还请大将军看着牢里,怕有人动了手脚,入口之物,谨慎!”
王达一听,一脑子便往外冲,谁知被李清言拦下:“又怎么了?”
“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去?何不去请教曹尚书,木脑袋!”唐氏不由的指责几分。
王达陪着笑意,“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唐氏拿着烟杆,轻轻敲着桌子,目光停在李清言身上,“别,我可不敢居功,这可是李公子拦着你的,快去吧。”
李清言知她所知是何,微微躬身一礼,“夫人谬赞。”
跟随着王达的脚步,也出来将军府。
往左侧走去,对唐小六道:“小六,看下墙上可有什么标记?”
唐小六趁着月光,走过去看着:“公子,画了一只小鸟。”
“头往何处?”李清言问着。
唐小六在看,”往南方。”
李清言笑意渐渐浓了起来,看来他们就在不远处,他慢步往南处走去。同样也晓得,身后必然有唐氏的人跟着。
他一直知晓唐氏不是简单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青楼中,一直保护着他母亲,这一份恩情,李清言时刻记在心中。
“小六,陪公子去一个地方。”
唐小六嗯了一声,虽然疑惑,一般晚上这个时辰,李清言都在书房中,抱着手炉,抑或是在被窝里躺着,想来是因为王少卿的事,才会如此。
他家公子,对王少卿的事,十分在意。平日总有一些陌生的人,来与他家公子说一些事情,像什么王少卿去了何处,在做些什么之类的。
唐小六也不识得这些人,只见他们翻墙过院,毫无声息,府中无人察觉,着实厉害。他家公子也厉害,这么这半夜的,一小一弱,走在大街上,也不怕遇到些什么事。
他这个念头还未停歇,一个大汉拦住他们的去路。
唐小六见他满脸胡子,手中拿着大刀,不由得大退几步,瑟瑟发抖,声音有些结巴:“公……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李清言伸手摸着他的头,轻笑着:“别人,他人很好,就是样子长了凶些。”
唐小六躲在他身后,偶尔探出头来,却见大汉对着李清言躬身行了一礼:“阁主,副阁主等您多时了,让属下再次候着。”
“嗯,走吧。温神医可在江陵?”李清言便走便问。
大汉朗声大笑:“温神医啊,那老家伙被副阁主绊住,此刻正在等着阁主过去。”
李清言轻轻摇头,果然是他们所以,这种假死之药,世间也便只有温神医有了,他随着大汉进入一间屋内,大汉推开门,伸手示意让他进去。
屋外慢慢下起小雨,一场春雨,一场寒。
屋内倒是一片热气,这里的主人,似乎知晓他的习惯。
李清言被引导坐在一张铺着垫子的椅子上,他晓得,定然是那个人做的,于是便问大汉:“副阁主何时才过来?”
这么一问,只听到一声:“师弟,怎么想为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