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见过很多你们这样的人，自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但我也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一点，有些事情就是天生注定的。”
    “你看，我刚出生就是入门境。而你呢，如果没有穆泠给你的那颗玄灵丹，你一辈子都达不到我刚出生时就有的高度。”
    司易的眼神很冷，谢枝枫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上有了一种很强烈的威压。这种威压和刚下的完全不一样，谢枝枫的膝盖猛地一弯，这种恐怖的气息让地板上都出现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谢枝枫的脸都变得红了一些，但他还是颤抖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司易似乎也没有料到这点，他释放的威压变得更加厉害了，这种如泰山的威压让谢枝枫的右膝彻底弯了下去，但就是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却又生生地停了下来。只是，谢枝枫的皮肤不受控制地变成了通红，他的脸也变得狰狞至极。
    “你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我甚至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只要我释放出来一些威压，就可以让你爆体身亡。”司易的脸上蓦地出现了一些温柔，“看在穆泠的面子上，我现在不杀你。”
    “你也不要心里面想着只要努力就可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以后会慢慢的发现。”司易将威压收了回来，径直地转身离去，“你越努力，你们之间的差距也就越大。”
    [你似乎很关注谢枝枫？]系统不由地问出了声，它当然能够发现穆泠的眼睛一直再看着光门外。
    谢枝枫的毛孔下已经渗出了血液，他的两膝已经染满了鲜血，鲜血就顺着他的腿将谢枝枫脚下染成了红色。虽然司易的威压已经撤去了，可谢枝枫的身躯依旧在不断地颤抖。
    但他也确确实实没有跪下去。
    穆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系统的话。
    原主是真的很惨，他只不过是作者安排给男主的一次机缘。所以，在他死去之后，他的事迹也就慢慢被遗忘了。
    只有谢枝枫。
    也许是作者刻意那么设计的，只是为了让主角后期更热血沸腾些，让读者看得更尽兴一些。但谢枝枫确实去查明了当年的真相，也的确为原主复了仇。
    也是唯一一个记住原主的人。
    [因为他是主角。]穆泠不带情绪地看着谢枝枫艰难地往光门处前进。
    他的膝盖一直都是微曲着的，他每前进一步，鲜血就会把地面染湿。在谢枝枫成功而缓慢地走到光门前时，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其他的修士早就聚集在了那五件灵物之前，穆泠沉默地看着谢枝枫往前踏出了一步。
    那只腿很颤抖，但是当碰到光门的时候，谢枝枫整个人却被反弹了出去。
    就连谢枝枫自己也似乎诧异了一下，但面容清秀的少年还是艰难地爬了起来。他吐了一口血，然后继续朝着光门的方向走去。
    谢枝枫的手攥得紧紧的，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得以靠近穆泠的机会了。
    地面上面又出现了两道血痕，穆泠看着谢枝枫整个人再次被弹了出去，[谢枝枫怎么进不来？]
    [这扇光门本就是一场筛选，只有筑基后期的人才能够进入。在小说里面，是因为谢枝枫手上有着秘境的钥匙，这扇光门才没有什么反应的。]系统的声音诡异地顿了一下，[你是因为残魂。]
    “那个人只是不自量力罢了，就算他真的进来了，就凭着他的修为，他又能得到什么，说不定还会早早地丧命。”眼见穆泠关注着那个地方，林凌不由出了声。
    谢枝枫又接连尝试了几次，在又一次被弹出去之后，谢枝枫再试着颤抖着身体站起来。只是这次耗费了很长时间，就连穆泠都快要移开视线的时候，谢枝枫才站了起来。
    看着地面上的那几十道血痕，穆泠的眼神轻轻动了一下。
    手指颤抖着碰触到光门，毫无例外，谢枝枫又感受到了那种反弹力。眼睛再一次黯淡下去，就在谢枝枫准备再被弹出去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被拉住。
    从光门内探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很漂亮，那他自己那双布满着血污的手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触手处很凉，但那只手却很温柔。谢枝枫并没有办法看到拉住自己的那个人是谁，但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
    然后，谢枝枫看到了穆泠。
    后者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泛起丝毫变动，再将他拉进来之后，穆泠就松了手。
    [你怎么会帮谢枝枫？]
    看着谢枝枫那双亮起来的眸子，穆泠微阖上了就睁开了，[……让他当挡箭牌罢了。]
    [挡箭牌？]系统怔了一下，[我以为你是被他的毅力给……]
    [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吗？]穆泠的眼神恢复了平静。
    从他和系统达成交易的那一刻起穆泠就很明确一点，他并不是原主，只是借了原主的身份罢了。
    他以原主的身份活着，别人看到的也是原主。所以，他碰到的人其实都和他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也因此，不管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