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圣旨(一更)
作品:《首辅娇娘百度百科》 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又整没了。
不不不,重点歪了!
袁宝琳不是还没成亲吗?那是宝琳的声音,他没听错吧?就算听错了,那眼前这个拉着男人的手的小道姑总是他家的小道姑吧?
袁首辅终于回过味来了,他不止是听见了,他他娘的还现场抓包了!
顾娇临走时已经和顾长卿说了小道姑的症结,然而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听小道姑亲口向自己哭诉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震惊得说不出话时,背后猛地射来一道杀气!
可惜晚了,该看见的袁首辅统统看见了,该听见的更是一个字也没落下!
“你是谁?!”袁首辅厉声问。
上次在碧水胡同,顾长卿在暗,袁首辅在明,这也导致顾长卿偷偷看见了他,他却没看到顾长卿。
顾长卿头疼地拱了拱手:“在下定安侯府顾长卿,见过袁首辅。”
“是。”顾长卿拱手,目光不敢直视袁首辅的面容,这是晚辈的礼仪,也是他这会让着实有点懵逼与心虚。
“……是。”顾长卿没有否认。
袁首辅又不傻,原本那天的事就透着一丝古怪,只是袁宝琳一口咬定自己没事,他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袁首辅眸光一凉:“是你?你带走了宝琳?你趁人之危!”
顾长卿百口莫辩。
这时,老侯爷也闻讯赶来了。
假设这是别的姑娘家,老侯爷不会如此轻信,可对方是袁首辅的孙女,加上顾长卿一副默认的样子分明确实与人家姑娘纠缠不清。
小道姑花容失色,哽咽地伸出手试图阻止老侯爷:“你别打他!不是他的错!是我……我把他强了……我霸王硬上弓……”
同样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鞭子抽在自己脸上的袁首辅:“……”
来堵墙撞死他得了!
这下好了。
袁首辅从自家孙女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定这小子确实没占到自家孙女半点便宜,倒是自家孙女吃了人家不少豆腐,袁首辅怪过意不去的。
老侯爷当然不生气了,这种事怎么看还是这小子占了便宜,这小子是习武之人,他分明可以一掌劈晕对方的。
好小子,难怪从前给他说亲他都爱理不理,原来是暗中瞧上了袁家姑娘?
就拿这件事来说,换了旁人,可没那么大的勇气将罪责揽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坚决不去为难顾长卿。
“晚辈还有事,先行一步。”顾长卿冲袁首辅拱手行了一礼,也冲老侯爷淡淡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袁小姐放心,我不会同意成亲的。”他知道她不想嫁给他。
顾长卿以为她追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既然说清楚了,那么他也该走了。
“等等!”小道姑叫住他。
“我……我真的……”小道姑眼神飘忽地摸了摸自己肚子。
小道姑不解地皱起小眉头:“可是我明明……”
小道姑嘀咕道:“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女人中了药,把男人推倒,就会有孩子!”
顾长卿觉得这个话题没法儿继续了,他打算走了。
顾长卿:“……!!”
顾娇并不知顾长卿与小道姑的事已经闹到袁首辅与老侯爷跟前了,不过顾承风知道呀!
起先顾娇只让他大哥进院子却把他挡在外面时他便察觉出一丝不对味了,偷听了一通下来他才知自家大哥看着正儿八经的,背地里竟把嫂子都给他找好了!
可惜凌家表妹要伤心咯。
虽说凌水仙是他表妹,可他其实并不喜爱凌水仙,凌水仙太骄纵了,实在不适合做定安侯府的世子夫人。
算了,大哥喜欢就好!
“哎呀!”顾承风拍了拍自己脑袋,“还没找那丫头买药呢!”
&nbbsp; 顾娇已经把小净空从国子监接回来了,小净空正在后院和胡同里的几个小伙伴玩蹴鞠,顾娇则在前院晒药。
咱们。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眼前这个顾娇不是真正的顾娇娘,所以对于这两个脱口而出的字眼,他也感到很意外。
顾承风暗松一口气,对于顾娇没追着他问你怎么用了咱们、你是不是上赶着给我当哥哥了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行为如释重负!
他本想说,哪像你和萧六郎,一个是侯府千金,一个是乡下穷小子。
这丫头不是侯府千金。
这丫头……似乎有点儿惨啊……
“对了,我弟弟的药呢?”顾承风。
顾承风伸手去接,顾娇却忽然将手收了回来:“给钱。”
顾娇摊手:“那是上一瓶的药钱。”
顾娇将药收回荷包,拍了拍荷包,道:“那,哪家的便宜你去哪家买呗。”
他当然去试过别人家的药啊,可是没效果不说,还把顾承林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桩子弄没了,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随便试外头的药了。
顾承风幽怨地说道:“我今天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他掏出自己的钱袋,将里头的碎银子与铜板哈哗啦啦地倒在手里,“你看,加起来也不到二两,我最近很穷的。”
顾承风继续卖惨:“我又不像你每天只用做点营生就好,我白天要读书,晚上才能去接点活儿干,可最近活儿也不多了。”
“是吧?”顾承风一边哭穷,一边拿眼神悄咪咪地瞟她。
顾承风黑了脸。
……
萧六郎结束了一日的监考,与诸多监考官一道回了经义阁。
经义阁有重重侍卫把守,一是为了防止有人勾结监考官作弊,二也是为了维护监考官的安危。
饭菜是由专人送到诸位监考官房中的,他刚回到厢房不久,饭菜便被侍卫送了过来。
将食盒拿过来的一霎,他不经意地看了侍卫一眼。
萧六郎却狐疑地蹙了蹙眉,这不是早上和中午给他送饭的侍卫,是晚饭换了人么?
与中午一样两菜一汤,一盘萝卜烧肉,一盘凉拌豆腐,一碗青菜蛋花汤并两个又大又厚实的馍馍。
农历七月的白昼并没那么长了,这会儿日头已经全落了,天际一片青灰色,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但吃饭还算凑活,一般人不会去点灯。
这种粉末乍一看像是佐料,可萧六郎做过饭,做得难吃是一回事,可佐料他是都认得的。
若不是萧六郎眼神好,又若不是萧六郎熟悉佐料,大概早已把这当成一碗普通的蛋花汤喝掉了。
顾娇给他的包袱里装了一些果子与肉干,他刚拿出来,便一道人影自窗户跃入。
“是我!”一袭夜行衣的顾承风摘下面具。
萧六郎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但也不算太诧异。
“给!”顾承风抛给萧六郎一个包袱。
顾承风嗤了一声,酸死了酸死了,不就是几天不能回来吗?犯得着让他大半夜地潜入贡院给他送点心?
顾承风酸得直翻白眼!
萧六郎忙道:“慢着!不能吃!”
萧六郎道:“不是,是可能被人下了药。”
是啊,贡院怎么还会有人下药?
萧六郎沉思之际,顾承风忽然道:“不会是白药吧?是不是那老妖婆干的!要不就是黑药……不对……给你下黑药、白药也没用啊……”
顾承风一把捂住嘴。
萧六郎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并不冰冷,也不可怕,但就是有种令人无所遁形的犀利。
“究竟是什么事?”萧六郎问。
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圣旨也给扯出来了。
每个人在意的重点不一样,对顾承风而言,皇帝中药是最惊奇的事,然而给萧六郎冲击最大的却是静太妃手中的圣旨。
因为,他见过那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