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温如寒才离开公司。
    从安泰集团的大楼出来，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一时之间，竟然无处可去。
    自从离开季霆深的圈子，晚上的时间似乎变得很难熬。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一座公寓楼前面。
    这种精装的公寓楼面积不大，住的一般都是在都市打拼的年轻人。
    何清樱也住在这里。
    她把温如寒请进门，对于对方的到来十分不解。
    不过她没有多问，而是去泡了一壶茶过来。
    房子很小，站在客厅里就能把整个屋子看个清楚。
    “太小了。”温如寒说：“我可以给你换套大的。”
    何清樱笑笑：“谢谢，不用了，我住在这里挺好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房子估计都没有何清樱以前的衣帽间大。
    她倒了两杯茶，神情十分恬静。
    “左右邻居都是在公司上班的女孩子，看着她们早出晚归的，还挺羡慕的。”
    温如寒就没有再勉强，只沉默地喝茶。
    他喝的很慢，喝完一杯何清樱就给他续满，什么都不问，也不说话。
    何清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跟温如寒只是雇佣关系。
    她不是温如寒的朋友，更不是红颜知己。
    谈心什么的，不够格。
    屋子里很安静，何清樱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就格外突兀。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温如寒却起身了：“是我打扰了。”
    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张卡放在茶几上：“尾款。”
    何清樱：“谢谢。”
    她看着温如寒离开，打算等他走了再接电话。
    “齐老三不适合你，结婚的话还是换一个吧。”走到门口的温如寒说。
    何清樱一愣，下意识抓紧了手机。
    她这一愣神电话就没接到。
    而对方也没有再打过来。
    从何清樱家出来，温如寒坐在车上又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给温静发了条信息：把照片发过来。
    他没有说要什么照片。
    一分钟后，季宁儿和苏瑾的照片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