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深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儿结实的小臂。
    需要他砸的地方早已经做好了标记，一圈记者围着他拍照录像。
    季霆深抡起锤子，一锤下去，那片墙就多了一个洞。
    众人纷纷鼓掌。
    程晚词见没人注意自己，跟楚枂使了个眼色后悄悄退了。
    结果车子还没发动，副驾的门突然被人拉开。
    一股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程晚词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车里的男人，只剩无语。
    “躲我？”季霆深问得相当理直气壮。
    程晚词深吸一口气。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人是客户，客户就是上帝。
    “没有，这边有楚枂在就行，我得赶回去做图。”
    季霆深是真有话要跟她说。
    “下车，带你去见一个人。”
    程晚词一脸戒备，“谁？”
    季霆深：“宁儿。”
    去看宁儿，这件事程晚词没办法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她甜甜地喊她姐姐，她就忍不住心疼。
    季宁儿所在的区域离这边有一段距离，程晚词干脆直接开车过去。
    季霆深看着她美好的侧颜：“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见她？”
    程晚词看着路没有看他，“我答应去，是因为我也想去看看宁儿，与你无关。”
    季霆深挑了挑眉。
    有一个问题他很不解：
    “很多女人都恨不能我多看她们几眼，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好脸色？”
    程晚词耐着性子：
    “你想要好脸色就找那些女人去，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也不卖笑。”
    季霆深睨着她：“作为你的大客户，也不能得到你一个笑脸吗？”
    程晚词：“……”
    开车就是快，眨眼就到，正好缓解了程晚词的尴尬。
    进楼程晚词就发现了，摄像头多了。
    就听旁边的男人道：“我问过宁儿了，她说是她自己掐的。”
    “宁儿说是她自己掐的？”
    程晚词十分纳闷，宁儿为什么说谎？
    季霆深看了她一眼：“曲施忆不可能掐宁儿，她没那个胆子，你应该是看错了。”
    程晚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