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作品:《穿越之败家福晋》 敏仪也是吓坏了,脸上早已没有半分血色,“月娘!你疯了不成,你居然敢打皇子!”
盈玥急忙道:“我没打他,我打是马!”没想到打重了,十一阿哥没有成功降落,还把撞得满头是血。
敏仪气呼呼跺脚:“你闯大祸了!”
盈玥也知道自己冲动了点,但是尼玛当街抢她的画,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她实在没忍住啊!
“是他先抢我的画的……”
敏仪气得不行:“抢就抢呗,大不了回头让你大哥给讨回来便是!你怎么竟——”
盈玥支吾道:“十一阿哥那么贪财吝啬,又那么喜欢古董字画,东西到了他手里,哪里还能要回来?”而且这是善保的画,过几年人家还要赎回去呢!
敏仪只觉得头疼欲裂,“走吧,先进去瞧瞧吧。”
盈玥赶忙先跑到案发地点,捡起自己画,揣进袖中,诶?那块砸马腿弯的石头呢?怎么没了?算了,不管了。
再度回到和嘉公主府正殿,只见和嘉一脸心疼,正拿着伤药给十一阿哥止血,“怎么这么大一到口子?你这是怎么受伤的?”
站在旁边的福隆安浑身紧绷,完了完了,这后果,月娘可怎么承担得起啊!
站在内室帘子外头的敏仪也是浑身一僵。
盈玥头疼不已,麻蛋,这下子可不比八岁那年,她没法狡辩了。
永瑆正疼得呲牙咧嘴,他恨恨道:“我正骑着马,突然冒出来一只凶神恶煞的母狗,惊了马,害得我从马背摔了下来!”
福隆安松了一口气。
敏仪拍着胸口,如蒙大赦。
盈玥额头暴起青筋:尼玛你骂谁呢!你才是母狗,你全家都是!!
和嘉见血已经止住,连忙用纱布开始一圈圈缠绕,一边缠,一边叹气道:“你也不小心点,肯定你骑马太快,要不然也会摔得这么重!”
和嘉公主如老妈子般不断碎碎念:“你都十三了,来年选秀就该指婚娶福晋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若是嘉母妃底下有知,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唉……”
永瑆一脸不满:怎么感觉好像还是他的错儿了?
“四姐姐,你别缠了!再缠下去,我就带不了瓜皮帽了!”永瑆抱怨道。
和嘉立刻瞪了十一阿哥一眼:“还带什么帽子?!等伤好了再说!”然后又飞快缠了n圈,生生把十一阿哥的脑袋成了木乃伊状。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满头都是伤呢!
永瑆一脸郁闷之色。
十一阿哥这幅样子,半夜出门,都能装鬼吓人了。
盈玥捂嘴,哎呀妈,突然好想笑啊!
永瑆看到帘子外正捂着嘴欲笑难掩的富察盈玥,鼻子瞬间气歪了,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块黄皮石头,碰的一声,甩在了旁边的如意炕几上,道:“富察格格,这是你丢的东西吧?!这么贵重,可要收好了!”
盈玥:额?那块石头,居然被十一阿哥给捡起来了?丫的刚才撞到墙上,居然还有心思捡石头。
福隆安正站在罗汉榻旁边,瞅着那块婴儿拳头大的秋梨黄皮的石头,露出愕然之色:“这块……难道是——”
盈玥踱步走到二哥跟前,忙点头:“没错,就是那块。”就是砸翻了十一阿哥坐下白马的那块石头。她当时意念一动,顺手从小世界河边,小阿玖的砗磲贝壳里随便取的。
小阿玖整天闲着没事,就在河里上下游荡,河水上游,因是从山上冲刷而下,因此上游有很多这种漂亮的小石头。阿玖收集了很多,拿着打水漂玩。
福隆安明白了盈玥的意思,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这块是和田籽玉。”
盈玥呆萌“哦”了一声,“原来这石头是和田籽玉。”
下一秒,惊呼:“什么?和田籽玉?怎么可能!”
盈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和田籽玉的价值她岂会不知?!在清朝,和田的玉被列为贡品,寻常人连看都看不到呢!虽说这块石头的颜色,的确像是还没去皮的和田玉,但是……尼玛小世界河流上游,水底密密麻麻全都是啊!不知能装多少麻袋!
第一三四章、贿赂永瑆
原来老娘如此土豪!
盈玥震惊之后,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虽说先前小阿玖发现大圆湖的湖底有无数砗磲,可砗磲的价值素来是用吨计算,盈玥虽然欣喜,但还不至于为此飘飘然。
可和田籽玉的价值,便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东西,在后世,都是论克算钱的啊!
永瑆冷眼瞅着盈玥那一脸的欢欣,忍不住讥笑道:“怎么?堂堂忠勇公府的格格,居然连和田玉都不认得吗?”
盈玥:她是认得和田玉,可这些带黄皮和田籽玉就……虽然她也知道和田籽玉通常外表有一层皮色。可是当你眼前有好几麻袋这种东西,谁敢相信这些是比黄金还贵重的和田美玉?!
默默瞅了一眼十一阿哥那被包扎得像个大白粽子似的脑袋,那雪白的纱布还依稀沁着血……而造成这一切的,恰恰是自己。
虽说十一阿哥这番言语很是阴阳怪气,可毕竟刚才十一阿哥在和嘉公主面前包庇了她……
盈玥忙挤出个笑容,“我自然没有十一阿哥见多识广。阿哥若不嫌弃,这块籽玉便送给您把玩好了。”
刚刚给弟弟包好了脑袋的和嘉公主不禁一愣,她这个小姑子都是够大方的。这样好的和田籽玉料,哪怕是她这个公主也没几块。
旁边福隆安暗自点头,妹妹虽然冲动了些,但还不笨,知道要立刻安抚十一阿哥,好堵住他的嘴巴。
永瑆打量着盈玥那副讨好的笑容,心下却觉得不爽得紧,便冷哼道:“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会稀罕你一块破石头?!”
和嘉一脸惊讶,今儿十一弟这是怎么了?这还是她那个贪财吝啬的弟弟吗?!难道是脑袋被撞,神智都迷糊了?!
福隆安暗叫不妙,十一阿哥这是不肯善了啊!他暗暗瞄了一眼自己公主老婆,难道是因为和嘉在侧,十一阿哥才不好意思昧下?福隆安眼珠子骨碌一转,便对和嘉道:“公主,十一阿哥的衣裳弄脏了。”
和嘉忙扫了一眼,便对永瑆道:“我这里有几身你姐夫去年的衣裳,虽说会大些,你略将就下,换上吧。”
永瑆点头:“有劳四姐姐。”
和嘉叮嘱了福隆安帮她照顾十一阿哥,便带着侍女下去翻找衣裳了。
总算支走了和嘉,福隆安急忙道:“十一阿哥有心为妹妹周旋,妹妹心中感激,所以才想以此物相赠,既是致谢,又是赔罪。还请十一阿哥笑纳。”说着,便直接将那块和田籽玉塞进了十一阿哥的手里。
和田籽玉温润地躺在永瑆手心,永瑆挑眉看了一眼福隆安:“是吗?富察格格当真是如姐夫所说这般意思?”
盈玥见状,急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是,还请十一阿哥笑纳。”
永瑆眸子微垂,淡淡扫了一眼这块秋梨黄的和田籽玉料,黄皮几乎包裹了整块玉料的,但仍旧能够透出羊脂玉那温润的质地。永瑆活了两辈子,岂会看不出这玉料是顶级的和田籽玉,哪怕实在内廷,这样的好东西,也不多见。
永瑆打量了籽玉一通,却未有丝毫留恋之色,他轻轻将籽玉有搁回了桌子上,“方才的事情,我与富察格格都略冲动了些,过错算是一半一半。方才,我既然没有在和嘉姐姐面前说破,以后自然也不会对旁人说破,姐夫只管放心便是!”
福隆安见十一阿哥神情不似作假,不禁松了一口气,便笑呵呵道:“年轻人嘛,难免都冲动些,不打紧、不打紧!”
永瑆修长手指指着那玉料,“富察格格还愣着做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回去吧。”
盈玥:“额……”其实她真不心疼这块石头,她空间河流上游,遍地都是呢。
她实在没想到连一碗面钱都要赖着她付钱的十一阿哥,面对这样一块价值连城和田籽玉,竟然丝毫不心动。
真不晓得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得踱步过去,小手慢慢伸了过去,拿起那块沉甸甸的玉料,收回了袖中。
永瑆凉凉道:“只不过,还请富察格格以后不要乱丢东西了。”
盈玥讪讪笑了:“是是,那是自然。”
另一头,和嘉寻了一身福隆安还不曾上身的云锦袍子,乳母鄂嬷嬷飞快近身,附耳道:“公主,外头的侍卫禀报说……”
一通嘀咕之后,和嘉露出惊愕之色,她方才便觉得十一弟的伤来得古怪了些。没想到居然是被月娘……
和嘉微微蹙眉:“十一弟也真是,居然跑去抢盈玥的画!”
鄂嬷嬷急忙找补:“十一阿哥应该只是调皮,不是有心的。”
和嘉吐出一口气,“罢了罢了,十一弟看样子也是知道错了,才没有在我面前告状。”也幸亏这皮小子没告状,否则一边是娘家弟弟,一边是婆家妹妹,她夹在中间,可要难做人了。
鄂嬷嬷笑着道:“十一阿哥虽然顽皮了些,不过并非不懂事。他既然有心遮掩,公主您就当不知道便是了。”
和嘉点了点头,忽的觉得事情有些微妙,“十一弟的性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儿怎么竟然会袒护盈玥……莫非……”十一弟的年纪,正当情窦初开,而盈玥这丫头眉宇虽然还有些青涩,但着实是个美人坯子。
不由地,和嘉嘴角微微翘起,“若真能成就好事,还真是一场造化呢。”
鄂嬷嬷看着和嘉公主从小长大,立刻便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若能亲上加亲,自然再好不过,只不过……”鄂嬷嬷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这些年对富察家很是优渥,只怕也是有此心的。”
和嘉微微蹙眉,是啊,富察家如今可是朝中一等一的勋贵,堪比圣祖爷时的的“佟半朝”,而富察家九支,当属九房居鳌头,而九房唯独这么一个嫡出的格格!十一弟想娶,只怕也未必容易。
十二弟可是中宫嫡出……
“此事,也只能看汗阿玛心意如何了。”和嘉幽幽道。
和嘉没有多言语,带了衣裳回公主府正殿,叫人伺候十一阿哥换上干净的衣裳,道:“你伤了额头,不宜骑马。我会叫人禀了汗阿玛,今儿就只管在我这儿歇下吧。”
第一三五章、公主额驸撒狗粮
和嘉挽留了十一阿哥在公主府留宿养伤,盈玥见状,看了嫂子敏仪一眼,彼此会心,正想一同告辞。和嘉又突然开口:“大嫂和妹妹有些日子没来,不若也留下,明日再回公府吧。”
敏仪怎么可能留下,她可放心自己的宝贝小儿子,便忙道:“多谢公主好意,只是瑞哥儿还小,晚上若是见不到我,只怕要哭闹。”
听了这话,和嘉露出抱歉的笑容,“是我一时忘了,瑞哥儿这个年纪,的确离不得你。”说着,和嘉微微又道:“既然如此,就烦请嫂子转告额娘,月娘我便留下做伴儿了,等明儿再叫额驸亲自送回去。”
敏仪忙点头称“是”。
盈玥一囧,能不能别替她做主啊!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看着嫂子敏仪翩然离去,盈玥更加郁闷了。
和嘉含笑对福隆安道:“妹妹今晚便宿在西边的荣露轩吧,额驸先带妹妹过去略拾掇一下,晚膳时候咱们再一块用。”
福隆安忙点头,便领着盈玥退出了正殿。
支走了额驸,和嘉眯着眼睛笑着打量着永瑆,别有深意地道:“十一弟这是长大了啊。”
永瑆一脸雾水。
和嘉压低了声音补充了一句:“知道怜香惜玉了。”
瞬间,永瑆的脸嗖的如烧开的水,都要冒气了,他涨着脸道:“四姐姐说什么呢!我、我才没有!”
看着他这幅狡辩的模样,和嘉心中便更加笃定了,她咯咯笑了:“我可都是过来人了,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方才的事儿,可是发生在我府门,我岂会不清楚?”
永瑆支吾道:“我、我只是觉得,这件事终归是我挑起的,若是闹大了,我未必能得到多大好处,反而还跟富察家交恶,实在是不值当。”
“是吗?”和嘉柳眉一挑。
永瑆急忙点头:“当然了!”
和嘉不禁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