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

作品:《吃货小娘子

    “还没有,只有您和这位小弟兄。”说话间已经到了收押的帐篷门口。
    元景沂掀开帐篷,见里头的人好端端坐着,见了他还抬头望过来。他刚要嘱咐守卫小心看守,不管什么人过来都不许进去,却见那个看守眼神恍惚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那看守已经软绵绵倒地了。
    凤尾欢上去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的,就是晕了。”
    元景沂大声喊着:“来人!”
    立刻有人举着火把向他们跑来。
    “好险。”凤尾欢喃喃自语,要是他们晚来一步,那现在里头被看守的两个小兵可能就出事了。
    元景沂命人将晕过去的看守送去军医那里照料,接着下令让人去喊熊义将军,他现在就要审问这两个看守。
    夜色昏昏,凤尾欢余光忽然看见地上有一样东西掩映在草里,她捡起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块玉佩,“你看这是什么。”她把玉佩悄悄塞进元景沂的手中。
    元景沂低头一看,是一块核桃大小的和田独山玉,上头雕着吉祥羊纹,拿在手上还沉甸甸的,他顺手就把东西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还示意凤尾欢不要伸张。
    两人到了大营帐内,熊义没有多久就打着哈欠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睁不开眼的凤尾川。
    “世子不用劳烦,您请去睡觉吧。”见他过来,元景沂明确表示并不需要。
    凤尾川揉了揉眼睛,笑着道:“世兄别客气,我不过也是旁听一下,没什么劳烦的。”说罢已经坐定在了熊义身旁。
    两边都把烛火点旺,照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兵面孔越发焦灼起来。
    元景沂主审,一五一十仔仔细细问他们几时前去换岗,分别在站岗的时期见过什么人,尤其是靠近着火的时间点。
    两个人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熊义看了就来气,拍着桌子道:“不吃点苦头是不愿意说实话,这可是你们自己的皮肉。”
    二人磕头如同捣蒜,不住地求饶。
    熊义见他们两个就是不松口,只是装可怜,大声吼道:“先拉出去打四十大板再说。”
    立马上来两人就要动手,却被元景沂喝止。
    “你要包庇他们?”熊义错愕问道,他还真没有见过阻挠自己使用军法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王爷的面子上,老早就不客气了。
    元景沂平静说道:“屈打成招又能怎么样,难道就可以把真凶揪出来吗?”
    “那也比稀里糊涂就这么放过去要强,不用重刑,他们怎么肯开口,你以为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熊义真没想到这个文王竟然如此天真。
    元景沂半步不让,“这儿由我说了算。”
    熊义被噎得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气道:“好,好,文王不用末将出谋划策,末将还是少在这儿碍眼吧。”他腾地起身,直瞪瞪看了一眼元景沂,匆匆出去了。
    凤尾川过来劝了几句,不过是让凤尾欢和元景沂不要为此担心,他会回去告诉靖王,让靖王想办法的。
    两个人微微一笑,谁都不信他的话。
    元景沂命人把两个士兵再押回去,严加看守。
    待营帐里没有别人,凤尾欢才悄悄问,“刚才熊义要用刑,你为什么不答应,说不定还真能吓出些什么来呢。”
    元景沂坐下,轻轻摇头,“我看那两个守卫不像撒谎,就算用刑也未必能问出什么,就怕屈打成招,他们胡说一通,反而让真凶钻了空子。”
    “可是,这么不审也找不出真凶来啊。”凤尾欢不由上火起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就让凤尾川得意洋洋回靖王府过他的好日子?
    元景沂看她不耐烦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又着急了?听我讲。”他走到她身边,“不如就让那凶手着急,让他不知道那两个守卫究竟瞧见他过没有,吊着他,你想他的日子能好过吗?”
    凤尾欢眼前一亮,发现元景沂真是够坏的,还是蔫蔫的坏,“然后呢?”
    元景沂不紧不慢道:“然后我们放出假情报,让他知道,看看他把情报带给谁,就知道他为谁办事。”
    凤尾欢豁然开朗,搂住元景沂的脖子,止不住地笑起来,“你怎么那么那么坏呢。”
    元景沂皱眉道:“有你坏吗?”
    凤尾欢摇头,“没有。”
    “那我要继续思进。”元景沂狡黠一笑,点点头。
    “只是这粮草的问题单寄希望给靖王、熊义还有朝廷,恐怕都是靠不住的。”凤尾欢转了正色说道。
    听见粮草两个字,元景沂愁容不展,刚才的一些轻松瞬间就烟消云散,“是啊,只是没有粮草,这军营也维系不了几天,到时就要撤回熊义那里,恐怕还得仰他鼻息,这还事小,假如因为没有粮食,使军中有了动荡,让金人趁虚而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听他这么讲,凤尾欢才明白这粮草可是根基啊,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只能想办法解决问题,解决问题还得要靠自己,“明天早上,你派些人陪我出去,我不信这么大一片土地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
    元景沂看她神色坚定,又觉得她可爱,心里又着实感动,叹一口气说道:“这次带你出来还真做对了,要是没有你跟我来一起出谋划策,我一个人恐怕处境更堪忧。”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跟我找吃的去
    元景沂眼光幽幽,深深看着凤尾欢。
    凤尾欢被夸得反而不好意思,笑着低下头,“咱们是夫妻嘛,你说的是什么废话。”
    元景沂点点头,“明天我和你一块儿出去,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助益。”
    晚上一直折腾到凌晨,凤尾欢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渐渐清醒过来,一摸边上,人已经不见了。揉了揉眼睛,在帐篷里转溜一圈,洗脸水和早饭各就其位,都已经预备好了。她微微一笑,伸个懒腰,起来穿好了衣服,按部就班洗脸吃饭。
    一切都那么平静,外面偶尔传来些脚步声,说话声,没有昨夜的大喊、焦虑、恐惧,凤尾欢走出去,外头阳光极好,把昨天被烧成焦土的那两个存放粮食的帐篷,衬托得更加惨烈,真触目惊心。
    凤尾欢低着头,悄悄进了大营帐,元景沂正跟几个百夫长商议接下来该怎么筹备粮草的事情。她静静侍立一旁,只听见他说赶紧快马加鞭派人去传话,希望朝廷尽快将粮草调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