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作品:《吻住,别慌[快穿]

    “……什么为什么?”关雎礼忍不出沉声道,声音暗哑,显得异常磁性。
    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跟一个睡着了说梦话的人交流什么?他真是脑子不清楚了。
    可有些事一旦开了头,感觉就如同泄洪一般,再难扼制。
    “为什么……不喜欢我。”她半阖着眼,表情看起来异常迷惘。
    “为什么,不喜欢我,关雎礼……”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第一眼,第一眼就喜欢了。”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哪怕一点点?”
    越来越轻的声音,逐渐低进尘埃里。
    关雎礼如遭雷击,却又隐隐证实了先前的预感:原来她真的,喜欢他?!
    他怔怔的看了她良久,神色渐缓,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心肠已经变得柔软。
    <任务完成度:30%>
    第二天醒来,关雎礼习惯性的看向床头,却惊讶的发现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唯独不见了人影。
    他立刻想起昨夜入睡前那细微的争执,脑中映出的,却是她垂泪呓语时的脸,那样令人心折。
    他面色一变,匆忙起身收拾好,快步下了楼。
    关太太在摆弄一只插瓶,见他面有急色,问道:“这是怎么了?”
    关雎礼顾不得掩饰情绪,沉声道:“妈,江羡鱼她人呢?”
    “清早就出门了啊!”关太太诧异道,“你今天起的倒是晚……”
    再看他神色有些不同往常,不由心中一动:“你跟她怎么了?”
    关雎礼面色整肃,显然不欲多说。
    关太太睁大眼:“你不是又说难听话,把人气跑了吧?”
    眼见着关雎礼神色复杂,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时恨铁不成钢,挥手撵他:“算了算了,我也不要管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抱着花瓶气咻咻去了一楼书房。
    关雎礼心知她又要找父亲告状,顿时大为头疼,但想起不告而别的江羡鱼,这股头疼就转化成了慌乱:
    她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了吧?
    江羡鱼回了自己的别墅,一时神清气爽,打电话召见梁非白,气势雄浑道:“走,朕带你吃鸡!”
    “落地成盒了解一下?”梁非白握着电话表情复杂,“我说,你怎么突然心情大好?跟关先生圆房了吗?”
    “我圆……”江羡鱼难得吃瘪,瞪大眼睛,“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了?”
    梁非白淡然:“是的呢你以为呢亲。”
    江羡鱼转了转眼珠:她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了。
    “……除了我,”梁非白的声音传来,“反正我是不信的。”
    江羡鱼挑眉:“此话怎样?”
    梁非白惊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第一次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坐进关雎礼车子里,然后被他嫌弃了一路险些赶下车的事儿?”
    江羡鱼:“……”努力扒拉剧情拼命回忆,卧槽还真有这回事!
    这踏马就尴尬了,梁非白这种亲近人都不相信她暗恋关雎礼,这要怎么演下去?
    她啃着指甲越想越烦,最终大手一挥,不管了!反正全世界数关雎礼最瞎,拼着崩人设,只要把他哄上床完成任务就行了!
    整一个月,江羡鱼彻底消失在关雎礼的生活中。
    关先生和关太太订了新的旅游|行程,关太太对他已经放弃治疗,关老爷子高居钓鱼台看戏,全世界最苦逼的关雎礼,被人撩了心,却又甩手的干净利落。
    但其实这才符合江羡鱼的风格,不是吗?她就是这样行事张狂、胡作非为的人……关雎礼立在落地窗前阴沉的想,说不定她又和以前一样,开始四处勾搭人玩暧昧了!
    他暗戳戳的捏着手机,表情严肃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号码,迟迟按不下拨出键。
    直到这天晚上,他与姜泊在斯诺克贵宾区看到了江羡鱼一闪即逝的身影。
    她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是喝醉了,一条臂弯挂在另外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怀里,姿态亲密。
    关雎礼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几乎想立刻冲上前,用手里的球杆敲碎那男人的狗头。
    ——看吧,她就是这样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不值得你在意!
    他恨恨的在心中骂道,下一秒却摔了球杆,在姜泊愕然的眼神里,阴沉着脸大步朝着那两人走去。
    第31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11)
    江杭看到浑身酒气, 又一次喝的烂醉的江羡鱼, 内心顿生一股无力:他是做了什么孽, 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妹妹?
    花天酒地不都是男人的事吗?怎么他们两个颠倒过来了。
    身为“三好男人”的江杭很是无语,伸手戳了戳江羡鱼的脸颊:“喂,醒醒……”
    江羡鱼自然没醉,但也算不得太清醒, 她记挂着来惹某人的眼, 自然不会真醉死过去。
    “……啊, 江大少!”她伸手去勾自家大哥的脖颈, 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缠, “嘿嘿,三好男人!我大嫂最有福气!”
    “你给我起来——”江杭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扶稳了她, 没好气道, “才好了几天,怎么又开始让人操心了?”
    “你都不问问你妹妹受了什么委屈!”江羡鱼嘟着嘴,一脸怨念,“算了,哥哥都是嫂嫂的, 我是没人疼爱的……”
    江杭无奈的把她一条胳膊撘上肩, 搂着她站好, 同屋子里几个漂亮妹子打招呼:“你们先玩, 我把阿鱼带回去了。”
    “江哥慢走啊。”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的接话。
    江杭为人斯文规矩, 不太习惯跟她们凑趣, 简单两句便带着人走了。
    一路被江羡鱼左摇右摆的带歪了路,江杭好脾气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扛起来了。”
    “你抗,你抗我吐你一头一脸……”江羡鱼嘿嘿笑,打了个酒嗝。
    两人就这么招摇过市——至少在关雎礼眼中是如此。
    电梯前,江杭因为怀中人一直往下坠,被带的步子歪了一下,正要再往上提一提,忽然一股大力把他臂弯里的人拽了过去,直接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电梯。
    江杭站在电梯前表情有些懵:“……妹夫?”
    被叫了妹夫的人却没留意,他几乎是刻意避开了对方的脸,因为怕自己忍不出一拳捶爆对方狗头,不想却因此错失了真相——被他险些捶爆狗头的男人,是他的大舅子。
    电梯一路下到负二层。
    江羡鱼才发现自己被人接手了,一脸懵逼的揪着对方领带,伸手抠他的脸。
    “……江羡鱼你给唔组搜!”被捅了鼻孔又捏脸的关大总裁脸色铁青,很想直接把人丢在地上扬长而去。
    “何方妖孽!报上名来?”江羡鱼扯着他的脸皮用力拉,一边咯咯笑着,一指头戳在他脑门上,“咦,你长得好像我男人?”
    最后两个字成功取悦了某人,阻止了她被丢弃的命运。
    江羡鱼惘然不知,一边踢着腿一边缠着他的领带玩,嘴里嘟嘟囔囔:“不对,我男人是个棺材脸,你比他好看!”
    真·棺材脸·总裁关雎礼,鬓角狠狠跳了两下,咬牙切齿把人扔进了车后座,嘭的摔上车门,一把扯开自己已经松垮的领带,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他妈真是有病!”他一拳捶在了车门上,看着凹陷的洞,深深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蠢更可笑的男人了,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出轨,却只能把人强行带走,不敢出声质问!
    质问……他凭什么质问?凭那一纸契约吗?
    契约,该死的契约!
    关雎礼怒火难消,憋屈的厉害,忍不住又捶了一拳。
    车玻璃慢悠悠摇了下来,江羡鱼探出狗头,下巴搁在车窗上,醉眼朦胧冲他痴笑:“嗨,帅哥,约吗?”
    关雎礼:“……”不约不约不约!阿西吧!
    愤怒的总裁大人,张开大手盖住她的脸,用力往里一推,那人软软倒在了车后座上,再爬不起来,却开始呕吐。
    酸腐的气味飘出,关雎礼在这一刻,非常,非常,想抽一根烟。
    驱车把人带走,在自己的住处和江羡鱼的别墅里二选一纠结了一番,关雎礼最终决定把人弄到自己的地盘,方便收拾残局。
    至于他的地盘在哪里,以事业为核心的男人,当然应该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咳……
    总裁办公室,的隔壁。
    虽说是隔壁,其实中间打通了门,可以直接穿过。
    作为经常熬夜办公的事业型男人,关雎礼早年便把这间房当做自己的“家”,内置洗浴服饰,日常用品齐全,就差一个厨房。
    此刻,总是一丝不苟把衬衣扣到最上面一个纽扣的男人,领带早已留在了别处,身上的西装外套也有些皱巴巴,仔细看,手臂处还有呕吐物的痕迹。
    江羡鱼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欢呼一声:“到家了!”
    神踏马到家了……
    关雎礼抽了抽嘴角,暂时没空搭理她,先冲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衬衫和家居休闲裤。
    再看某人,软软的像条蛇,曲线婀娜倒在床上,衣衫凌乱……臭气熏天。
    关雎礼双手抱臂立在她面前,深深觉得这一幕有些棘手:想给她清理秽物,想让她沐浴后再睡,可是他如果不亲自动手,她自己肯定会醉死在浴缸里吧!
    那么,他要亲自动手吗?
    他喉咙动了动,蓦地想起曾经被他看光了的美妙胴体,他眼神闪烁。
    ……反正看都看了,再看一次,也没什么吧?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看一眼,又不做什么,再说也是为了给她清理秽物,嗯!
    他伸手,抱起了床上绵软的娇躯。
    醉酒后的身体比以往会重一些,关雎礼无暇顾忌,他心跳有些快,莫名生出做贼心虚的感觉,脚步飞快进了浴室。
    米白色的瓷砖被灯光映照,显得有些清冷,这清冷却在女人的衣裙被剥开的瞬间,陡然烟消云散,变成一室充盈的暧昧。
    雪白细腻的削肩,光裸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再往下是浑圆翘挺的臀部……
    t-back?
    关雎礼视线一滞,瞬间怒火中烧:穿得这么风流性感,摸到这种男女混杂的场所,她还真想给他戴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