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关于这件事,双方都没得谈了
作品:《傅少的隐婚甜妻》 渐渐确定了那个红色西装的男人,应该确实有说过那么一句话后,池念的心便有些激动澎湃着。
顾时筝给她留了东西……
她再难抑制,急忙对云莫道,“走,我们去星月首府。”
“等等!”云莫想起来傅庭谦的嘱告,“傅总有顾小姐的消息了,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他正在过来的路上。”
池念心头一震,眼瞳错愕地睁大,“有消息了?”
傅庭谦来的很快,大概二十分钟后,出现在了池念的面前。
池念心慌意乱的站在马路边,焦虑不安的迫切着,这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一分一秒于她而言都极度难捱,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看到车停下,后座车门紧跟着打开,男人踏出一条长腿来。
她急匆匆的过去,“傅庭谦……”
“时间紧迫,先上车再说。”
傅庭谦来不及跟她多言,片刻都不耽搁的伸出一只手,捞过她,将她带进车内。
云莫看到池念被带着上,车门关上,她则快速去取了池念的那辆车,跟上那辆黑色的宾利尚慕。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马路上。
池念察觉,他们正朝着云城边际的郊外方向而去,这不免令人生疑。
她慌忙着问坐在身旁的男人,“怎么回事?”
傅庭谦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没什么隐瞒的解释道,“刚刚接到消息,有人在郊外看到了顾时筝的踪迹。”
在郊外看到了她的踪迹?
池念怔愕着,“她在郊外?”
“不出意外是这样。”傅庭谦道,“我们通过警局内部的天眼监控,看到了顾时筝前几天有在这一带出现过的身影,沿着她最后出现过的画面,着重盘查这一带,可所有大大小小的酒店宾馆类的地方,都被我跟盛斯衍的人搜索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她。”
顾时筝自失踪以后,没使用过任何身份信息,想手机定位之类的更不可能,因为她的手机从头到尾都是关机,估计早被顾时筝给扔了。
在这个信息发展极快的时代,想找一个人很容易,可如若对方不使用任何一点自己的信息,刻意隐藏踪迹,把自己伪装起来,再容易的一件事,也会变得极其麻烦。
最后,他们终于在警局内部的天眼监控里,才寻得了一点顾时筝的影子。
池念听着从他嘴里道出来的信息,前几天顾时筝在这一带出现过,是不是正是她掉了手链的时候?
她没敢在这个时候打断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傅庭谦的嗓音有点比平常更为低沉暗哑,“没有在这片地带找到她,我们只能扩大范围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而就在刚刚,我接到手底下的人报告,说有人就在这个地区的郊外看到她,所以她这几天应该都在郊外,没有彻底离开云城。”
几天都在郊外……
原来她一直都还没离开云城……
池念一颗心都揪紧了,仿佛悬挂在半空中,而接下来傅庭谦的一席话,则让她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盛斯衍知道我在查顾时筝的消息了以后,他就在我这边安排了他的人,我也在他那边安排了人,互相都在防止对方先找到顾时筝的消息而不知情,所以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盛斯衍那边基本也同时知道了这件事。”
他顿了顿,松开捏着眉心的手。
黑漆漆的眼眸,在光线昏沉的后座中也极度锐利,傅庭谦侧头看向她道,“所以池念,盛斯衍已经赶过去了,我们也得用最快的速度过去。”
池念放在腿上的手指重重一颤,浑身汗毛都紧张得竖了起来,身心又冷又凉,“如果盛斯衍先赶到了……”
“这也是我接下来想问你的问题。”
池念抬起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他。
傅庭谦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凝重出声,“不管盛斯衍会不会先赶到,有一点不可避免的是,我们必然会跟他正面撞上,一旦找到顾时筝,他一定会把她带走。”
停了一下,他眉宇微拢,试探着道,“而你……可以让顾时筝被他带走么?”
“不行。”在怔愣了两秒钟后,池念双手逐渐越攥越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张白嫩的脸蛋都裹上了寒霜,“她这么费力的藏起来,为的就是不想被盛斯衍找到,而盛斯衍把她带走后是什么结果很明显了,所以决不能让她落到盛斯衍的手中。”
“我跟盛斯衍谈过,他答应我不会伤害顾时筝父女的性命,只会把他们父女放在眼皮底下,并且让你有随时看望他们父女的自由。”傅庭谦深深地望她道,“即使这样,你也不能接受么?”
这不是她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顾时筝跟她爸爸能否接受。
以她对顾时筝父女的了解,是不能。
池念冷冷地抿着唇,“盛斯衍现在就是顾家的仇人。”
“明白了。”
一句话,傅庭谦便读懂了她的含义。
这也算是他意料之中的,毕竟她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顾时筝落到仇人的手里。
他失笑叹气,忽然将她搁在腿上的一只手拿起来,摊开她的手掌心,把一个什么冷硬的东西放在她的掌心里,“拿着,虽然不一定派的上用场,不过以防有什么万一,你拿着防身保险些。”
车窗外,光影掠过。
池念看清了他交到她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是枪。
通体漆黑的手枪。
她倏地惊恐望他,大脑顷刻雪白。
“盛斯衍带了很多手下过去,我的人也都在往那边集聚。”傅庭谦说,“既然顾时筝不能交到他手上,那免不了就是一场恶战,盛斯衍不可能会让我们把顾时筝带走。”
“可……”池念来不及诧异他怎么会有枪,动了动唇,黑白分明的眼珠又静又愣的对望他深邃的眼睛,“盛斯衍是你的朋友,你这么做,岂不是会跟他……”
傅庭谦静默片刻,无奈勾唇,若有似无的轻笑,“能谈的时候,就是朋友,不能谈,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
“显而易见,关于这件事,双方大概率都没得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