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子兮狗腿的跟着妖王身后离去开始,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没是停过。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卫苍依旧愤愤不平,颤巍巍的指着空旷处,骂得凶狠。
    恰是一番要将自己这辈子受过的委屈都付诸在江子兮的身上。
    反正——他也活不了了。
    撕破脸面也无所谓。
    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最后他倒在地上,哭嚎着,骂着同门,骂着妖人,最后甚至连自己师父都骂了起来。
    地牢里其余弟子面面相觑,面色通红,终于还有劝道“大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对你一向都很好,你这样骂他,不太好——”
    足够委婉。
    主要有对着卫苍那副半死不活,浑身有血的样子,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是什么不好的？”卫苍瘫在地上,“反正我都要死了,还顾及那些名声做什么？更何况师父本就偏心,凭什么要将那半个鸡腿给二师弟？”
    死前,人会看到这一生的走马灯。
    许多过往云烟在卫苍眼前晃悠,他苦涩又心酸,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弟子们“……”
    就为了半个鸡腿,真——大可不必。
    “大师兄,你既然如此在意,那等你死后,我们若有能逃出去,每年清明时节,我们都给你送个鸡腿到坟前好不好？”
    连哄带骗。
    卫苍白了他们一眼“这有半个鸡腿的问题吗？这有偏心的问题！”
    几个弟子被噎住,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