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雄手中提拎的鱼片粥顿时掉了。
    幸好傅少钦手疾眼快的接过了保温桶，鱼片粥才不至于撒在地上。
    傅少钦的语气很平静：“她走的时候，面色十分安详。
    ”
    傅正雄抬头看着儿子。
    儿子的表情更平静。
    就仿佛，他知道大妈秦纹予会在这个时候死去一样。
    其实，傅少器是真的知道。
    就连那枚刀片，都是傅少钦特意放在显眼的地方让父亲的看到的。
    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去看秦纹予。
    几乎就是每在墓地上看夏淑敏一次，他也会去精神病院看秦纹予一次。
    在夏淑敏的墓地上哭了多久，他就会在秦纹予那里数落多久。
    两个活着的人，都痛苦到了极致。
    尤其是秦纹予。
    傅少钦一直都派人盯着秦纹予的一举一动，在那种没有娱乐活动，只是四面白墙拜整个屋子都是白色的情况下，清醒的人，不疯的滋味真的很难熬。
    还不如疯了。
    疯了就一了百了了。
    秦纹予的后悔，她的自我折磨，让她把一头头发都抓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