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作品:《心里都是你

    聂爸爸稍稍一想就知道儿子这是为了见岳父岳母想要精心打扮, 特意去理发店做造型,没想到让不靠谱的理发师给坑了。
    聂爸爸拍拍儿子的肩膀, 调侃道:“谁让你臭美了, 长那么帅, 还要特意去理发店做造型,我看看, 秃成什么样了。”
    聂彦生无可恋的把他爸的手推开,对安宜说:“是头发剪得有点短, 不是秃了。”
    安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笑, 被安宜外婆看见了,拍了拍安宜妈妈的手:“你快看看糖糖这孩子, 笑什么呢, 都快笑傻了。”
    安宜偏过头说:“外婆, 聂彦他......唔。”
    聂彦一手端着茶杯, 一手从安宜的腋下划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微笑着揽着她往前走。
    “彦彦,你干嘛呢, 还不把糖糖松开。”
    聂彦低头看了眼安宜, 手刚松了一点,安宜就笑着说:“阿姨,聂彦......唔。”
    聂彦又把她嘴捂上了, 面上微微带笑的说:“不许说知道吗?”
    安宜眨了眨眼睛,使劲煽动着睫毛,聂彦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安宜爸爸:“叔叔,您喝水。”
    “彦彦,糖糖要说什么,你老捂着糖糖嘴做什么?”
    聂彦故作轻松的说:“没事,我和糖糖闹着玩呢。”
    安宜盯着他头上的帽子,伸手把他头上的帽子给拽掉了。
    聂彦头皮一凉,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一只手去安宜手里拿帽子,安宜趁机跑到聂彦妈妈身后,搂住聂彦妈妈的脖子。
    聂彦追到跟前伸手要帽子,安宜不给他,谁让他捂自己嘴了。
    聂彦妈妈慈爱的拉住安宜的手,对聂彦说:“行了,在屋里戴什么帽子呀。”
    当着安宜一家子的面,聂彦要稳重,安宜得意的举了举手里的帽子。
    “小彦一直捂着头干什么?头怎么了?”
    聂彦已经不想说话了,松了手坐到安宜身边,在她细白的脖子上捏了一下。
    聂彦心情很不好,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完全没了往日到安家来的殷勤劲,安宜一大家子都知道他后脑勺秃了一块,非常能体谅他现在的心情。
    那后面剪得那么短,估计长两个月都长不回来。
    安宜一大家子的心都是站在聂彦这边的,他们强烈的把给聂彦剪头发的店长批判了一顿。
    聂彦爸爸说:“差不多行了啊,多大点事,丢人丢到糖糖外公家来了。”
    安宜外公笑着说:“咱们不要再提这个事了。”
    刚回来的陈大公子一眼就见妹夫的后脑勺秃了一块。
    “哟,妹夫今天这造型挺时尚啊。”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韧一脸稀奇的走到聂彦身边,问:“这是哪家理发店给剪得啊。”
    聂彦斜了他一眼:“大哥想要这个造型,我帮你剪。”
    陈韧幸灾乐祸说:“你跟我说哪家理发店,我们以后才能避开啊。”
    聂彦低着头,拒绝说话了。
    两家这次见面很愉快,只有聂彦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
    吃完晚饭后安宜爸妈和聂彦爸妈凑了一桌在楼下打麻将,安宜拉着聂彦去了自己的卧室,戴上聂妈妈送给自己的手镯给聂彦看:“好看吗?”
    聂彦没发表评价,安宜低头拨了拨手镯,抬头看了眼聂彦,他抿着唇,心事重重的样子。
    “别不高兴了,两个月就长出来了。”
    聂彦哼了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
    安宜摸摸他的脸:“别这样嘛,我也心疼你啊,可这头发剪都剪了,你不高兴也剪了,那还不如高兴点呢。”
    聂彦说:“我没有不高兴。”他是生气了。
    “那你笑一个,笑一个吧。”
    安宜拍着聂彦的脸,聂彦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等晚上你腰疼的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安宜:“......”
    “你怎么这样啊,我可是关心你啊。”
    她咬着唇,委屈巴巴的。
    聂彦想到她刚刚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帽子摘下来,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搂住她的腰,咬牙切齿的说:“宝贝,我也会关心你的。”
    楼下麻将桌上两方父母聊起了小辈。
    安宜妈妈问:“小彦脾气挺好的,从小就这样吗?”
    聂爸爸说:“我们那时候工作忙,家里就保姆和管家照顾他,所以从小比较早熟。”
    在亲家母面前,聂爸爸自然不会揭自家儿子的短。
    童年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有时候不一定能够自立自强,还有的长歪了。
    安宜爸爸试探的说:“年轻时候忙,没有太多时间陪孩子,有时候这小朋友啊,也是很需要父母关爱的,我们家生老大那会也是,觉得有保姆照顾就行,后来就发现老大有点问题,这孩子缺爱,很多事情藏着掖着不给人说,这都二十好几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安宜爸爸叹气:“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育儿经历,所以我们后来生老二糖糖的时候就格外小心。”
    安宜爸爸一提到安宜脸上笑的褶子都要出来了:“生了糖糖后我老婆就专职在家带孩子了,我也是尽量早下班看孩子,外面的应酬能推就推了,这有父母陪伴的孩子长出来就是不一样,我们糖糖就是小天使,嘴巴甜又会哄人开心,才二十二岁,就找了一个优秀的男朋友。”
    失败的育儿经历试验品陈韧:“......”
    安宜爸爸这旁敲侧击的一番话聂爸爸听出来了,这是怕聂彦从小被保姆带大,性子孤僻呢。
    “这我倒没怎么发现,因为我们家就一个孩子,所以孩子从小的教育问题我们做父母的都是很关注的,孩子以前有心事都是跟我们说的,不过这两年可能是孩子长大了,有些事情不方便跟我们说了,也是能理解的。”
    聂爸爸昧着良心哈哈笑了两声,事实上聂彦从小到大基本不会主动跟他说什么。
    安宜爸爸说:“那我们就放心了,主要就是怕缺爱少年比较倔,跟我们老大似的,我可舍不得把宝贝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再次躺枪的老大陈韧:“......爸,按照你的想法,我现在找不到对象很正常,不能怪我吧。”
    安老爷子心疼外孙子,抡起拐棍就往安宜爸爸头上敲:“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们小韧这么优秀,哪里差了。”
    陈韧有外公撑腰,站起身到安老爷子后面给安老爷子按摩。
    安老爷子非常满意,跟聂爸爸聂妈妈炫耀:“看我这大外孙子也不错吧,从小就懂事。”
    扳回一城的陈韧连连点头。
    安老爷子继续说:“不到年底就能给我带回来一个外孙媳妇,明年这个时候就抱重孙子,是不是,小韧。”
    陈韧:“.......”这个任务有点巨大啊,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老爷子套路了呢。
    “小韧啊,你爸瞧不起你,你就吃口馒头赌口气,今天就在这里拍胸口保证,今年年底带女朋友回家过年。”
    安宜舅妈说:“是呀,小韧也不小了,连糖糖都有男朋友了,该谈个女朋友了,现在有心仪的女孩子了吗?要不要舅妈给你介绍一个。”
    全家开启催婚模式,陈韧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缺爱儿童,我找不到对象。”
    陈韧赶紧捂着耳朵逃了,他最怕长辈们唠叨他找对象的事了。
    陈韧刚跑,屋里的长辈们就笑了起来,说现在的小年轻不禁逗,一个个在外面表情严肃,稳重自持,回了家说两句就原形毕露了,孩子到底是孩子。
    “两个孩子感情好,我看不如挑个日子,让他们结婚吧。”
    聂妈妈还记得儿子求她办的事,主动提起了这事:“亲家放心,我没有女儿,糖糖嫁过来以后,就是我亲生女儿。”
    安宜爸爸妈妈对视一眼,安宜爸爸笑着说:“这也得看两个孩子的意思,让他们自己商量商量。”
    聂爸爸说:“那就是看糖糖的意思了,我们这边和小彦聊过了,小彦迫不及待的想娶糖糖恨不得明天就领证。”
    安宜爸爸说:“明天就领证肯定不行,时间太赶了,还是得仔细挑个日子。”
    “那咱们明天就看看日历上有没有什么好日子,挑挑吧。”
    安宜爸爸:“......”
    他被聂彦爸爸这个老狐狸给套路了,他的意思是结婚的事情往后放一放,他还要再考验考验聂彦呢,怎么就变成了明天挑日子了。
    晚上睡觉时安宜爸爸坐在床边生闷气,安宜妈妈洗了澡出来,训他:“好了,谁让你自己不当心让人家下了套,你怪谁呢,还好小彦也是我们满意的。”
    安宜爸爸说:“糖糖和姓聂的在一起时间也不长,这会看着脾气不错,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安宜妈妈瞪了他一眼:“什么姓聂的,那是女婿。”
    安宜爸爸叹了口气:“那明天就给糖糖和聂彦挑日子?”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去看看糖糖睡没睡。”
    这是安宜妈妈的一个习惯,安宜和她住一起的时候,她睡前都要去女儿房里看看。
    第62章
    “你腰疼吗?”
    聂彦把安宜抵在床头,她脑门上全是汗, 白嫩的脸颊两侧泛红, 聂彦又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安宜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这在我外公家呢,你能不能别发疯。”
    安宜刚说完, 嘴巴又被聂彦堵住了, 他今天真是要疯了, 变着法的折腾安宜,床单全拧到了一起, 安宜不仅腰疼,嘴上也疼的难受。
    “我今天也是怕你一直戴着帽子, 我外公外婆他们觉得你不礼貌, 才向他们解释的。”
    聂彦从床头柜上拽了张纸巾给安宜擦汗,安宜握住他的手说:“咱们睡吧。”
    聂彦覆在她身上, 挺了挺腰, 意味深长的说:“你确定咱们现在可以睡觉了。”
    安宜咽口水:“应该行的吧, 你憋一憋。”
    聂彦拉过她的手往下摸:“你自己看看能不能憋的住。”
    安宜说:“能, 你努力。”
    可惜她说能没用,聂彦还是再一次把她按倒,安家的房间隔音很好, 设计的时候各个卧室就不是连在一起的, 就算两人在里面折腾别的卧室也不会听见,但安宜自己不放心,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安宜趴在床上, 嘴里咬着被子,眼角都红了,几次想要翻个身,都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按住,她慢慢的向上挪,脑袋探出被子,吸一口新鲜空气,耳边传来敲门声,安宜吓的头皮一麻,聂彦也跟着嘶了口气,拖着她的脚腕把她往下拽。
    安宜使劲的拍着聂彦的胳膊,小声说:“有人敲门,快松手。”
    聂彦以为她这是找的借口,掰着她的手指亲吻。
    咚的一声,安宜把聂彦连人带被子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