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作品:《寡妇门前有点田

    “好,到时候一定请你帮忙。”
    白小玲将他们二人的话听在耳里,她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谢珺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小玲,什么是给母猪配种的药?”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家里没有养家畜。”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学得可是农学专业,她在看相关课外书的时候就看见过,某些家畜到了繁殖季节还没有交配迹象的,可以给它们喂一些特定的药,达到催情效果。
    但是林二狗也说了,没看见公猪被赶过去,而且大舅刚才的表情那么不自然,难道那些草药不是给母猪和公猪吃的?
    大舅抹了一把冷汗,还好白小玲不知道,否则他可就要露陷了。
    他说道:“二狗,我们还赶着回去吃饭,就不和你闲聊了。”
    他说完,就带着白小玲和谢珺走了。
    自从白小玲听到了林二狗的话以后,就一直在留意大舅的表情和动作,他就像一个被抓住正在做亏心事的人,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非常心虚。
    她险些被大姨骗去卖了的事情,她就怀疑舅母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这样恶毒的妇女,想要让她和谢珺在一起,然后贪图谢珺家中的金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们家根本就没有母猪需要配种。那种草药,恐怕就是给他们两个喝的。这家人,可真是为了银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们已经到了大舅家,三个孩子在屋里跑了跑去,被舅母一声吼,立马吓得不敢乱动。
    白小玲和谢珺坐在火炉旁,舅母一边炒菜,一边说道:“谢小爷,家里寒酸,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大舅挑选了两只缺口最少的碗,然后倒了两碗发黄的开水,“谢小爷,我上次去镇子里,看见你们镇子上的人,喝的不是白开水,而是茶水。所以我们特地给你们泡了两碗茶水,你尝尝,味道可好?”
    “好。”
    谢珺正打算喝茶,白小玲按住了他的手,“等等,有些烫。”
    三个孩子看着白小玲他们面前的那一碗茶水,咽了咽口水。茶水?那是好东西吗?平时他们可没有喝过茶水,而且爹说这是镇子上的人才喝的,那就应该是好东西。
    三妞走到白小玲面前,她的眼睛直盯着白小玲面前的那一碗“茶水”喊道:“嫂子。”
    “嗯。”
    “茶水好喝吗?”
    舅母一见,立马骂道:“三妞,你给我滚过来。”
    白小玲将“茶水”吹了吹,然后对舅母说道:“舅母,不要对孩子这么凶。再说,三妞正在长身体,以前舅母总是害怕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我这个做嫂子的,以前的确有点偏爱小虎子,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三妞,你想和茶水的话,嫂子的这一碗就给你。”
    舅母看着白小玲见那只碗递给了三妞,她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三妞,你要是敢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原本已经伸了手去接,但是被这么一骂之后,害怕得缩回了手。
    谢珺有些受不了一个小孩子这么被骂,他对三妞说道:“你叫三妞?”
    她怯生生地点头。
    “过来,喝哥哥这一碗。”
    舅母见是谢珺主动把“茶水”给三妞喝,不好再开口骂她,于是拼命对大舅使眼色,大舅却一直盯着谢珺手中的那碗“茶水”,没看见舅母的眼色。
    白小玲更加确定,这所谓的“茶水”,恐怕另有乾坤。
    正文 第053章:恶心
    那只碗凑近了三妞的嘴,白小玲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长板凳一头歪斜,谢珺从板凳上滑到了地上,那只碗,也落到地上,地面是泥土,虽然碗没摔碎,但是里面的“茶水”全撒了。
    她很抱歉地看着谢珺,“我起身的时候,应该对你说一声。”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长板凳,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没事。”
    大舅和舅母也松了一口气,幸好那碗“茶水”三妞没有喝下去,那么小一个孩子,如果喝了那“茶水”,他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条黄狗过来,然后舔着碗里还没倒干净的茶水,没过一会儿,那条狗竟然趴在谢珺的腿上不可描述起来。
    谢珺大叫,“你干什么,滚开,滚开。”
    大舅一见,那可不得了,连忙去拽那条狗,狗对着他吠叫了一声,吓得大舅也退了一步。
    谢珺简直不敢看在他的脚上正在发生什么,他歪过头去,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儿,黄狗终于消停了,舅母拿着干柴往狗身上使力一打,狗叫了两声以后,就逃窜出去了。
    谢珺看着自己脚上那一滩黄褐色的东西,打了一个干呕,“小玲,我吃不下饭了,回去吧!”
    她也点头,原本就没打算在他们家吃饭。
    舅母极力挽留,“谢小爷,您别走呀!饭马上就熟了。”
    他摆手,“不吃了。”
    他说完,拉着白小玲就出去了,出了门以后,他还忍不住打了几下干呕,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他活了二十几年以来,最让他觉得恶心的事情。
    正巧他出去以后,那条黄狗已经找到了一条母狗,又在那里不可描述起来。谢珺连忙用袖子遮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拉着白小玲往另外一边走了。
    白小玲看着他的手,他手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了,别说他内心正在忍受怎样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