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那时候，小鸽鸽和你一样，很少和那些人说话，也不怎么进去的，而且在出事之前他便离开了研究所，那天的记忆我虽然不存在了，也有理由相信，小鸽鸽不是。”
    “因为我非常确定，出事的那一天，那个老大是在现场的。”
    毛远军沉默了，仔细想了想，洛佳说的似乎也有道理的。
    “毛远军，你还记得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些人中，老大是什么样子的吗？”洛佳想了想问。
    毛远军一脸迷茫，那天很混乱，那么多的人，我只是记得特别凶的是那个四眼，别人的印象都不深刻了。
    洛佳叹息。
    “算了，不是你的错。对了，这几天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还去你那里，尽快回复了记忆好。”
    “不行，还没到一个月。”毛远军很认真的制止。
    “没关系的，我能受得了。”洛佳摇头不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毛远军摇头。
    洛佳最后无奈只能妥协了。
    毛远军来的快，去的也很快，晚上的时候，雷木回来了。
    “你现在还不适应恢复了身份。”洛佳很认真的建议。
    雷木低叹：
    “我知道，阮珊珊他们一死，我就很难解释了。”
    “你没事太好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到了现场的时候吓成了什么样子。”
    洛佳苦笑。
    “韩冬现在怎么样了？”
    “会被停职，因为这件事总要有人背黑锅。你不是体制内的人，不过是一个外聘的，所以这个锅就只能是韩冬来背。”
    “他是不是特别恨我！”洛佳很难过的问。
    “不，相反，他很感激你，若不是你的一意孤行，那么他也死了。”
    韩冬是去追洛佳的路上出事的，若是按照韩冬的计划，当场抓人，那么柳词便会引爆了炸药，然后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阮珊珊会杀了袁野然后逃之夭夭，那么情况比现在会更加糟糕。
    所以，韩冬不恨洛佳。
    雷木的这个回答，让洛佳心里没有好受多少。
    她的脑子里一直徘徊着袁野的话。
    看到一脸期盼，却因为这几天忙活儿憔悴了不少的雷木，洛佳终究是没忍心说出了那句话。
    第二天，雷木想要留下来陪陪洛佳，却被洛佳拒绝了。
    她还有事要做，而且是不希望雷木知道的。
    雷木离开之后，洛佳去找了小鸽鸽。
    “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相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小鸽鸽也憔悴了很多，看上去更黑了。
    “前天，听说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洛佳看着面前小鸽鸽那很爽朗桀骜的笑容，很快和记忆中那个黑黑的菱角分明的少年的影像重合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小鸽鸽笑着问。
    洛佳苦笑：
    “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想起来你了。”
    小鸽鸽挑了挑眉，那张脸看似很平凡，可是笑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看的洛佳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有魅力。”洛佳笑着说。
    小鸽鸽点头：
    “嗯，很多女人都这么说，所以我也知道自己很有魅力。”
    洛佳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小鸽鸽，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么？”
    “为什么这样问。”
    洛佳眼神在他的脸上转了转：
    “因为，你太神秘了，你为什么要在临走给毛远军一把钥匙。”
    小鸽鸽笑了。
    “因为，里面的有些东西我宁可你得到，也不要被有些人得逞了。”
    “你说的有些人，是说你的父亲，我的杨叔叔吗？”洛佳颤抖着声音问。
    杨默爱抬眸，眼神炯炯的看着洛佳。
    “我说对了是吗？杨叔叔就是圣主？”洛佳的声音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所以，他根本没死，这不过是他玩的一手金蝉脱壳。所以，雷木十年都没办法查出来真相，每当查到了一点线索就会被掐断了，所以雷木才会被多方打压，和国安局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洛佳越说，声音颤抖的越加厉害，到了最后，眼眶红了，眼泪就在眼中打转，那双唇也因为害怕而颤抖着。那模样看的人心里一阵阵的酸涩。
    杨默爱叹息了一声：
    “我曾经和你有相同的想法，也认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做的。当年我被送到了研究所后，没多久便看到父亲去找了研究所的所长，所长和他谈了好久。起初我以为，他是为了我的病情来的，一直到偷偷溜过去，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只字片语。”
    “他们那时候说什么海妖计划，说要将计划提前，然后去吸引投资。让国家投入更多的金钱之类的。”
    “父亲走了之后，我在所长的办公桌上看到海妖计划，虽然只有寥寥几页，但是上面还有很多的投资名单。”
    “父亲离开之后没多久，我心里一直很疑惑，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我才来这边谈这个项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最重要的是，父亲是公安大学的教授，为什么会参合到这样的研究项目中去。”
    “也因此，我对所长的行踪留意了起来，很快没多久，我发现研究所里有几个孩子偷着说会从这里出去，还说出去之后就能出国，不但有了自由，还有广阔的空间之类的。而那几个孩子和所长走的很近。”
    “你的意思是，那个所长参与了这个计划。”洛佳问。
    小鸽鸽点头:
    “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所长和你父亲之间的理念发生了冲突，才会吵了起来的。”
    “就在出事之前的几天晚上，我又看到了父亲到研究所来，我想要上前去说话，可是父亲明显不打算理睬我。我偷偷跟着，看到他和所长说了什么。还说没有时间了。因为距离很远，所以才没有听清楚具体的话语。”
    “第二天，我就被告知要出院了。我临走的时候偷了办公室的钥匙，让毛远军给你。那时候我想的是，你那么聪明，只要进入看到海妖计划的计划书，或许就能明白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没几天就出事了。”
    洛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这么说来，圣主不管是不是杨叔叔，他都是参与者了。”
    杨默爱却摇头：
    “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洛佳不解的问。
    杨默爱苦笑：
    “这是我的身份证件，你先看看吧！”说着他将一个证件递给了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