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小愤青,按理说听到自己的人被欺负了,她肯定是要兴冲冲的喊几句的,可是现在却只是乖乖的躲在他的怀里。
    肖白慈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他,粉粉的唇瓣被她咬住,他蹙眉伸手去摸她的唇。
    “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我就是……”肖白慈抬手耙了头发一把,直直的头发瞬间竖起了几根,尽显主人的呆萌气质。
    严肇逸欣喜,伸手就去把她的头发揉得更乱,仿佛这样做心情就会没有那么沉重。
    肖白慈不想他把自己的头发越揉越乱,伸手去捉他的手,表情透着凝重,她开口问他,“严肇逸,你现在是不是很恨肖家的人?”
    严肇逸垂眸看着她的脸,一听到有人提起“肖家”,他的心就怎么样都不爽快。
    “我对肖家说不上恨,我只是不喜欢他们。”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会原谅我吗
    肖白慈咬住了下唇,伸手拽住他的衣服,说:“可是严肇逸,我也姓肖啊,你该不会凡是姓肖的都不喜欢吧?所以一开始你见到我的时候,才这么讨厌我。”
    听到肖白慈的话,严肇逸无疑有他,捧着她的脸就亲她的面颊,觉得她怎么看都是可爱的,怎么可能会讨厌呢?
    “不是所有姓肖的人都与肖家有关系的,我相信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蠢,最不会骗我的人。”
    严肇逸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她,肖白慈心里清楚,可是却无言以对。
    她不仅欺骗了他的感情,她还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女儿。
    如果严肇逸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下狠手灭了自己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灭了她。
    她嘟着小嘴,眼神放空,一副想事情想得失魂的模样,严肇逸不禁觉得奇怪,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他问她。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表情带着丝丝点点的犹豫,“严肇逸,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说谎了,你会不会很生气很生气啊?”
    严肇逸狐疑的眯了眯眼,“你有事情骗我?”
    肖白慈一阵激灵,连忙挺直腰杆应付他,“不不不,我是说如果!”
    严肇逸抿了抿薄唇,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不会生气,我会直接割掉自己心中的一块肉。”他对上她的眼睛,答得很认真。
    肖白慈有点恐惧,咽了咽口水,她心里怕怕的,“这么重口味啊。”
    严肇逸只是微微翘起嘴角笑,没有告诉她话中真正的含义。
    你现在已经是我心头上的一块肉了,如果连你,我都没有办法信任,除了割舍,我要怎么样才能保全自己?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顺着她的面颊滑下,她的拇指又拂过她的唇角。
    黑眸泛着冷厉的光,严肇逸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容貌刻入心底一般。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更不会欺骗我。”
    肖白慈的内心在呐喊:他现在是在问自己要承诺吗?!这个承诺可非同一般啊,好比婚礼殿堂上的“我愿意”,实在是太悚然了,她不能答应,绝对是不能答应!
    “啊呀!”肖白慈忽然捂住肚子弯下腰。
    严肇逸的眉目立马透出不耐,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你又怎么了?”
    “我肚子痛!”
    “装的?”
    “真的!”肖白慈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小手揪紧了他的运动裤,稍稍用力一点,她相信自己有脱他裤腰带的能力。
    “痛经,你能理解吗?”
    开什么玩笑?严肇逸连忙拽开她的手。
    “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去厕所蹲一蹲吧。”肖白慈开口就胡诌。
    “你不是痛经吗?”严肇逸一边不耐烦的质问,一边伸手搂着她将她扶起。
    “痛经就不能蹲厕所吗?”肖白慈就是依仗严肇逸不是女人,什么都不懂才理直气壮的,“治疗痛经的方法很多,我的比较特别,不可以吗?!”
    严肇逸叹了一声,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把她带到距离最近的一个洗手间,肖白慈一见到洗手间像见到救星一般,甩了严肇逸就往里面冲。
    嘭的一声巨响,严肇逸被她隔在了门口,眉间拧起,他对着厕所的门无声叹息。
    肖白慈靠在洗手间的门上,脸上也是布满了纠结,小手抬起,她抡起了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揍到自己拧成一团的心口上。
    良心啊良心,我为什么就非要有良心呢?
    她心疼严肇逸的遭遇,可是又不能说她老爸的坏话安慰他,毕竟肖俊峰是她老爸,她总不能胳膊往外拐跟严肇逸站队那么不孝吧?
    可是要她跟严肇逸分手,她又做不到。
    现在只要一想到要跟他分手,她的胸口就闷着闷着疼。
    他们两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就一定要为上一辈的恩怨情仇而付出代价呢?
    这怎么样算也都是算不通的!
    十分钟以后,肖白慈百般纠结的从洗手间走出来,严肇逸正在客厅里看报纸等她,她看到他的背影,心里就隐隐作痛很不舒服。
    她提起脚步慢吞吞的挪过去,严肇逸听到她的脚步声,放下报纸就回头看她。
    他朝她伸出手,肖白慈愣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把手递给他,他一把就将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低头睨着她泛白的小脸。
    “你怎么样,还好吗?”他探出手去抚上她的小腹,温热的大手传来阵阵暖意,而撒谎的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已经好多了……”
    严肇逸看了她一会儿,最后也只不过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
    他一手抚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伸长去端起放在桌面上的杯子,她一脸好奇的低头去看他手上杯子里的内容物。
    只见杯子里盛满了咖啡色的红糖水,糖水上浮着零星的姜片,微微冒着白烟,烟里透着阵阵香甜。
    “喝了它。”严肇逸把水杯喂到她的嘴边,声音淡淡的下命令。
    肖白慈的经痛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现在严肇逸弄得这么认真,她反倒是有点内疚了。
    捧着杯子一口口的喝着红糖水,她一边喝一边用用余光去瞥严肇逸。
    见他眉眼间都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她垂下眼帘,心里真是滋味百般。
    像他这么精明老练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是在装模作样呢?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配合她演戏。
    难不成他也想要当奥斯卡影帝吗?
    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肖白慈乖乖的把红糖水喝完,严肇逸奖励般的在她的面颊上落吻。
    她侧过脸巴巴的看着他,他微微扬起嘴角对她笑,心情似乎很好。
    “有好事情?”
    严肇逸点了点头,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在摸宠物狗一样,“有人想要斩草除根,可惜害人终害己。”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跟肖家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意思啊?”不知道为什么,肖白慈心里忽然腾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斩草除根?是爸爸和姐姐他们对严肇逸对手了吗?
    害人终害己?爸爸和姐姐最终还是被严肇逸摆了一道?
    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一直都跟严肇逸在一起!
    啊……
    肖白慈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严肇逸,他不会在她上厕所的短短十分钟内就把爸爸和姐姐做掉了吧?!
    “白白,你看起来很慌张啊。”严肇逸十分温情的抚摸着她那张惊异的小脸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是带着淡淡的宠爱。
    “呵呵……”肖白慈笑得很假,瞠圆了大眼用最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只是有一点,有一点谎而已。”比着手指,又立马解释,“还不是被你这表情吓的。”
    “是吗?”严肇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然后又挑起肖白慈的下巴,来回摩挲了几下,然后又说:“可是肖白慈,你难道都没有发现,我对你,其实很和颜悦色。”
    肖白慈大眼睛一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的确,你对我,现在真的算是很客气了。”
    严肇逸嗯了一声,表示很高兴她能清楚知道这一点。
    “可能是因为我是m体质,所以我还是觉得你板起一张脸,不笑的时候比较正常。”她放肆的伸出手去蹂躏他的俊脸,“你不要笑了,你笑起来像是在算计我一样,我害怕。”
    听到她的话,严肇逸倒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趣,说话直接,也是这个女人的一个大优点。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脸所谓的开口,“真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肖白慈现在才管不了这么多,扯着他的衣服就逼迫他解释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今天肖氏集团的律师团送了一封举报信去律师公会举报我,说我跟法官私相授受。”这原本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然而严肇逸却用十分轻松的调调开口。
    肖白慈静静的听着,她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被他这么一问,肖白慈的脸上迅速的划过一抹无措,但她还要继续装作没事的样子,“结果怎么样?”
    “结果刚刚股市一收盘,肖氏的股票又跌了十个百分点。”
    “为……为什么会这样?”肖白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放在身侧的小手,握得紧了又紧。
    严肇逸故作神秘,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愉悦的笑,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他品了一下才贴着她的耳际,故作神秘的开口,“谁知道啊?可能是因为肖俊峰的好日子到头了吧。”
    啪——
    肖白慈两只响响的拍打在严肇逸的胸膛上,一把将人推开,她从他的大腿上站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声音瑟瑟的开口,“我、我忽然想起我家里有点事情,要先回家了!”
    严肇逸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眉目不悦的蹙起,“我送你?”
    “不、不、不用了!”肖白慈想都没有像就拒绝了他,严肇逸的眉间又冷了几分。
    见他的脸色黑得像碳一样,肖白慈溜转着一双大眼,不断的在想办法和找借口,“你难得来这里看伯父,我还是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