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
作品:《三国之顾盼生辉》 “莫说是张将军了,就是许将军这样的,我也没有。”曹盼瞥了许禇一眼,这位对曹操忠心耿耿,曹盼对着这样的人也是垂涎三尺。
“秦无不错,有勇有谋,也对你忠心耿耿,只是,他身边那个女子,你要小心,莫让他着了道。”曹操显然对曹盼身边的人亦有所了解,这不便道来了。
曹盼道:“此事我已知。阿无心里有数,阿爹莫担心。”
“魏王,魏王跟小娘子回来了。”曹盼与曹操说着人才的事,那头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已经一拥而来,却是来迎接的他们。
比起县令他们的接迎,曹操看着自家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早就已经归乡准备着的夏侯惇跟曹仁一马当先,迎着曹操而来,“大王。”
“都是自家人,不必讲那些虚礼。”曹操随和的让夏侯惇与曹仁起来,下了马走了过去,只见到一群都是年轻的一辈郎君,其中倒是夹着几个女郎,都是出嫁女的打扮。
曹操道:“我怎么瞧着这些人都不认识?”
“大王,咱们那些兄弟都在家里等着你呢。他们的年纪大了,不能多动,只好让年轻人来迎你。”曹仁与曹操解释了一通。
倒是曹盼对这些年轻人都挺熟悉的,一个个的叫出名来,他们皆与曹盼见礼,曹盼与他们一笑道:“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娘子随大王第一次回我们老家,我们当然是要回来迎娘子的。”这话却是道破了为何他们都会在此。
“看样子我还是有些份量。”曹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没有娘子,哪有我们如今衣食无忧,受人拥戴的日子。”一个个都附和地说,曹盼如今已是魏王世女,也将会是下一任的魏王,但凡不傻的都知道该怎么对曹盼。
这么好的机会,傻瓜才会错过了。
要知道他们之前虽然有见曹盼的机会,却也是极难得的,随着曹盼将来的地位越来越高,要见她就会变得越发的难。
“咦,阿盼倒是与他们都熟悉啊!”曹操不认得这年轻的一辈,曹盼却是认识的,曹仁都显得有些意外。
夏侯惇在一旁解释道:“阿盼掌天下盐利,纸利,从曹冲纸开始,阿盼就让我们两族开始经商,这些个平日里都要从阿盼的手时拿东西,自然是阿盼相熟的。”
好吧,曹仁总是只有在曹盼送盐利上门的时候才会记得曹盼手中握着这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盐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曹仁看了曹操一眼,“大王,你是不是早就有立阿盼为世女之心了,所以阿盼将盐利送你当寿礼的时候你才没收?”
这个问题问得曹操一顿,“自然不是。”
不允曹盼将盐归官营,那是纵观天下局势而论。
盐利在曹盼的手里就跟在他手时一样,靠着盐利养兵养民,这几年曹操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极好的。
充以官营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就没那么方便了,曹操自然就不同意。
曹仁看了曹操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了。
“走吧,回家去,我那老宅还好好的吧?”曹操含笑地问了一句。
“看大王说的,你的那处宅子谁敢动。”曹仁立刻就接了话。
曹操这些年是步步高升,他那处宅子原本就没人敢动,如今就更是没有了。
“盼盼,走吧,有什么话好好休息够了,明日再与他们细说。”曹操要回家也不忘曹盼,招手让曹盼快跟来,曹盼答应了一声,回过头朝一众年轻人道:“我会在谯县呆些日子,往后时间多了去,我们再说。”
“是!”曹操都叫曹盼走了,他们哪里还敢强留曹盼。
“大王,世女。刚刚在路上碰见的人非要见世女。”这就准备回去了,许禇听到手下来报。
刚刚曹盼的意思他也是听明白了,曹盼是想用那人的,只是那人得要调、教调、教,至于怎么调、教就是曹盼要做的事。许禇是万不能把人拦着不让曹盼知道的。
曹盼道:“脚程挺快啊。你去告诉他,他在今夜子时之前能站在我的床前,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额,一干人听得都大吃一惊,哪怕是曹操也皱着个眉头唤了一声盼盼。
曹盼道:“其一,我住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知道不容易;其二,我们落脚的宅院,外面有许将军看护,暗里还有暗卫,想要找到我住的地方,破了里外的两层护卫,这样的人,许将军以为当世能有几人?”
许禇摇了头,“要是换了末将是不成的。”
“所以,这是一道难题,他得解开了才有能力叫我见他。成了,这样的人确实是个人才,给他一个机会挺好,如果不成,那就怪不得我了。”曹盼说到这个份上,曹操哪里还不明白。
但是,曹操道:“你毕竟是个小娘子,大半夜的让人闯入你的闺房,总是不像样。”
“阿爹,那你就把我当郎君好了。我已经觉得自己就是个郎君了。”曹盼这般地说着,曹操嘴角抽抽。
就是因为曹盼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郎君,所以才会出这样的难题。
曹操目光看向了许禇,许禇已经开口道:“大王放心,末将今夜就守在世女的屋外,保证不会让人闯入。”
“可别,许将军本来是护着我阿爹的,因为我出了这道难题你跑到我屋外去了,那不是告诉他,我在哪里?许将军,从前你如何,如今你还如何,你就当我这个难题不存在,如此,才是最叫他琢磨不透的。”曹盼勾起一抹笑容,狡猾宛如狐狸……
最终,在得曹操同意,许禇只能依了曹盼说的那般,往日如何还是如何,哪怕是曹盼的院里的护卫,也没有特意的加多。
只是,住进了曹家的老家,这么一处五进五出的大宅院呐,可见昔日曹家的祖宗家底不错。
回来了,曹操立刻就去寻了兄弟们喝酒吃药,连带着也把曹盼这个女儿叫了一块去。
见着那长辈,曹操高兴地跟长辈们介绍,“这是我与夫人的嫡女,也是我最满意的孩子。”
“阿瞒,这孩子长得可真好,要不是她的眼睛像你,我们都要想这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长得一点不好看。”对于这个看脸的年代,那是无论老幼都是一般模样的。
连曹操都要叫叔的人,说着这话并不突兀,曹操高兴地道:“可不是,我那些儿女,没有一个有她长得那么好。”
却是引以为傲的模样,那位已经老得掉牙的老叔道:“想当年,你跟丁家的丫头成亲好些年都没有孩子,家里的人可都急了。我看这孩子才二十出头的模样,你们俩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提起丁氏当初无子的事,老人家竟然还有印象,曹盼拉长了耳朵地听着,曹操喝了些酒,满脸通红的,应道:“是啊,我与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那丁家的丫头呢?你们父女回来了,她怎么没回来?”年纪大了的人,往事记得清楚,一些刚发生的事反倒是记得不了。
“祖父,王后已经故去十余年了。”老人身边的孙儿与老人轻声地说了一句。
老人一顿,轻轻一叹,“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
“叔公别这么说,生老病死本是天数,阿娘去了虽非我们所愿,但她一直都活在我们的心里。”曹盼出声开解了老人,老人已经有些眼花了,听着曹盼的话笑出声来,“这孩子像丁家的丫头,不像你,整就是个无赖。”
额,曹盼这张脸果然是很会骗人的,曹操脸长得不好,叫人一看都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要说无赖,曹盼比曹操不遑多让。
“不过,你待这孩子好,丁家那丫头在天有灵若是看着你待这孩子这般的好,必也瞑目了。”人呐,年纪大的,总是记着以前的人跟事,老人轻轻地说来。
曹操点头道:“夫人当初去时我答应过她一定不会让这孩子受半点的委屈,如今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做。这孩子也争气,自己争气不说,还带着我们两族的人一道争气。”
“哦,怎么带我们两族的人一道争气的?”老人听着有些迷糊了,却又好奇极地问。
“祖父,我们做的那些曹冲纸,还有盐田呐,印刷术啊,这些都是小娘子教的我们。”还是孙子贴心地与他解释。
老人对这些事那也是老感安慰的,忙不迭的点头,“果然是个争气的孩子。阿瞒,你生了一个好女儿,那是比我们两族的郎君加起来要厉害得多!”
这样纯朴的夸奖,引得曹操大笑不矣,“五叔,我也是这般想的。”
曹氏与夏侯氏的人,曹操的长辈,同辈都与曹操喝着酒,曹操喝着还不忘给曹盼介绍人,这一夜,两族热闹非凡,人人瞧着脸上都挂满笑意。
酒喝到半夜,几乎都醉倒了这才散了,曹操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是让许禇背着回的宅子。
因着要人照顾曹操,曹盼除了静姝与燕舞外,连平娘也带了回来。
谯县也有平娘的记忆,能跟着曹盼回来一趟,平娘也是高兴的。
虽然已经好些年没有伺候人了,平娘还是熟悉的记得这个家里哪里摆着什么东西,就连曹操的习惯,也随着丁氏一般刻在骨子里。
这是丁氏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爱着,哪怕他一辈子伤透了她的心,她到死却都还爱着他,念着他。
平娘让人给曹操准备醉酒汤,又让人弄了热水来给曹操泡了个澡,之后才让许禇把曹操背上了床,而曹操躺在床上,嘴里不断地叫唤着夫人,夫人!
“夫人,我回来了,我把盼盼带回来了。回到这里,这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成亲,我们一直企盼我们的孩子出生的地方。夫人,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那样迷迷糊糊地问着,问着却又哭了起来。
“夫人,所有人都在,为什么偏偏你却不在了。我最想看到了,最想看到就是你站在我的身边,可你不在了,不在了啊!”
许是醉了,醉了的曹操更像一个孩子,他的伤心,难过,都不再掩饰,就那样的哭出来。哭得曹盼听得都觉得心酸。
“阿娘虽然不在,她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她说过,她会在天下看着我,也看着阿爹的。阿爹能记得阿娘,一直都记得,阿娘会知道的。”曹盼哽咽地安抚着曹操,不想他再念着丁氏而难受。
听到曹盼的声音,曹操睁开了眼睛,看着曹盼,唤了一声盼盼。
曹盼脆声地应了一声,曹操声音嘶哑地道:“盼盼,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什么阿爹都给你。别怕,那些让你委屈的人,阿爹会帮你讨回来的,别怕。”
那一刻,曹盼看到曹操眼中一闪而过的狼戾,曹盼没反应过来,而曹操已经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继续唤着夫人。
刚刚看到的似乎只是错觉?
曹操最终没有再闹,安份地睡了过去,曹盼叫平娘赶了回去休息,叮嘱地道:“大王睡下了,奴婢会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奴婢会跟内侍们照应。你也累了一天了,该休息就要休息。”
曹盼也不再多说,与平娘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休息。你要是累了也回去歇着,不是还有内侍照看着嘛。”
“好。快回去吧。”平娘只催促曹盼回去休息。
曹盼没忘自己与人设下的难题,如今看着时辰也快差不多了,曹盼也不说洗漱,就坐在床榻前,翻看了几分奏折,等着人来。
没叫她久等,一人从天而降,紧接着曹盼的暗卫皆已现身,拔剑将那满身都是灰的人围了起来。
“世女,是我,是我!我魏止,魏止啊!”虽然他的武功不错,但是绝对不足以应对这满屋子的暗卫。魏止,就是今天躺在路上毛遂自荐的与曹盼的人。
曹盼对于他降落的姿式弄得自己这屋子是没办法住了,就是她的身上也染了尽是灰。
“你,很好!”曹盼拿了奏折拍了身上的灰,辨不清喜怒地说了这一句,魏止嘴角抽抽,他,他也是被逼的,被逼的。
静姝拿着帕子走来,怒瞪了魏止一眼,连忙地给曹盼擦擦身上的衣裳,魏止道:“在下也是没法子,估摸着世女的院子,大门进不来,也就只有这屋顶能跳下来,惊忧世女,非在下所愿,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赶紧的给曹盼告罪,魏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素闻你一言九鼎,你说过,在下若能在子时前到你的榻前,你便给在下一个机会。”魏止颤颤地说话,想要将那不好的预感驱尽。
但是,面对曹盼时,魏止止不住的发颤,哪怕想要捉住曹盼说过的话,却又显得无力。
曹盼冷道:“不需你提醒,我向来说话算话,但这给你机会和如何处置你破屋顶而入是两回事。”
魏止……
明明是曹盼出的这样的题目让他做,他做到了,竟然还要受罚,这是什么道理,什么道理?
势不可比,除非魏止不打算跟曹盼混,他但凡还想,曹盼怎么罚的他,他都得要认了。
如此,曹盼让魏止到外头倒立,倒立到她松口,撑不住啊,行,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结果曹操宿醉刚醒就听说魏止在院外倒立了半夜。当爹的随口问了一旁的内侍,“这么说那人闯进了盼盼的屋里?”
“进了。”内侍一边伺候着曹操喝了汤水一边回答。
曹操好奇地问道:“怎么进的?”
“从屋顶。”
内侍一答完,曹操总算明白了曹盼为什么那么狭促地罚人倒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