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作品:《三国之顾盼生辉》 曹盼看着平娘道:“不是及笄礼,是冠礼!”
平娘一顿,看向曹盼道:“小娘子莫不是在说笑?”
“怎么会说笑呢,阿爹已经请了荀师傅为正宾,贾师傅为赞者,丕哥哥、元直、杨修为有司,这样的阵势,是及笄礼?”
外头虽然传得沸沸扬扬的,平娘真没听说。如今听到曹盼亲口所言,不知怎么的萌生了一股寒意,“丞相,这是要做什么?”
第195章 加以冠礼
除夕将近,新的一年又将开始了,只是眼下许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年后的曹盼名为及笄礼,实际却是冠礼的一场盛会。
因曹操广发请帖,而世族们从曹盼的手里得了曹冲纸的方子,虽然对于曹操的所做所为不甚认同,后来又想,哪怕曹操真的为曹盼举行冠礼又如何,曹盼还能变成郎君了不成?
细想曹盼之能,深以为曹盼身为小娘子极好,否则曹操的一片家业,非交到曹盼手里不可。
联想曹操诸子,没有哪一个能像曹盼一样牵着他们鼻子走!
曹盼啊,有时候那是比曹操都难对付,所以,亏了她是小娘子。深以为,此事还是挺捅曹操的心的。
毕竟,曹操也是因为看着诸子都不及曹盼,这才会以冠礼而代曹盼之及笄礼吧,所以,曹操心里一定是不高兴的,曹操不高兴,他们就高兴了,所以,一定要去参加!
脑补太过的世族们呐,在那一日聚于丞相府的家庙之前,男男女女,人满为患,怕是当初曹丕的冠礼都没这么壮观。
“丞相,陛下亲临!”曹操换上一身玄端,头戴正冠,霸气逼人,内侍来报,曹操勾起一抹笑容道:“那就去迎一迎陛下。”
“是!”曹操发话,大步走了出去,果然在大门前见到了皇帝。
“恭迎陛下!”曹操亲迎,其他宾客也都纷纷一道前来,震惊是有的,毕竟,谁都想不到,连皇帝竟然都来参加曹盼的及笄礼啊!
“丞相请起,朕听闻今日是曹娘子的及笄之礼,朕有些贺礼想送给曹娘子,顺便观礼。”汉帝与曹操简洁地说明来意。
曹操瞥了汉帝一眼,“臣代小女谢过陛下,陛下请。”
送礼或是观礼,曹操都是无所谓的,反正如今的汉帝安份得很,哪怕不安份,曹操也从来没有怕过。
汉帝入内,随着一道钟声响起,曹丕提醒曹操道:“父亲,吉时到了。”
“陛下请坐,文若,文和,请!”曹操与荀彧还有贾诩说了一句,这两位一个是正宾,一个是赞者,皆是曹盼之师啊!
“丞相请!”荀彧与贾诩异口同声地说,曹操大步流星地往前,今日冠礼,他是主人,应当致词。
“今日小女年满十五,操甚悦之。有人奇怪,我竟然以冠礼而代笄礼。然赤壁之战,吾虽败之,小女却于赤壁战中立下大功,退刘备,护陛下,断张飞一臂,救士卒,为大军断后,更在刘备张飞兴兵夺上庸郡时,守住上庸,令刘备不能再越一步。大军未南下之时,我儿断言我此战必败,赤壁战之前夕,她更断定周瑜必以火烧败我军,吾独断专行,不听其言,方有赤壁之败。”
“我儿之慧,我儿之谋,我儿之勇,当世男儿,何人可比?故,我以冠礼代之,只愿我儿,来日替为父,安定这天下,为百姓,结束这乱世!”曹操一番致词,下头的人听都皆是一震,曹操,这没疯吧。
当然没疯,曹操何许人,那是向来用才是不拘一格的人,所以,曹盼显露出来的能力,哪怕她是女儿身,在绝对的忠诚与立场一致的情况,他若不用曹盼,还要用谁?
曹操说完一扬袖,钟鼓之声而起,曹操与荀彧行再拜之礼,荀彧作一揖,贾诩在荀彧之右侧,曹操向贾诩行揖礼,贾诩报揖,盥洗、拭手。
《礼记·冠义》有云: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而后礼义备。以正君臣、亲父子、和长幼,君臣正、父子亲、长幼和,而后礼义立。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故曰:冠者礼之始也。
是故古者圣王重冠。古者冠礼,筮日筮宾,所以敬冠事。敬冠事所以重礼,重礼所以为国本也。故冠于阼,以著代也。醮于客位,三加弥尊,加有成也。己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见于母,母拜之,见于兄弟,兄弟拜之,人而与为礼也。冠玄端,挚于君,以挚见于乡大夫、乡先生,以成人见也。
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将责四者之行于人,其礼可,不重与。故孝、弟、忠、顺之行立,而后可以为人。可以为人,而后可以治人也。故圣王重礼。故曰冠者礼之始也。
而冠者有三加。
冠者一加:玄端。玄裳、黄裳或杂裳。缁带、爵鞸。冠缁布冠,用缺项固定,加青组缨。用黑屦,青色絇、繶、纯,边饰半寸。
冠者再加:皮弁服。素积(素衣、素裳),用白缁布为之。素鞸、缁带。皮弁用白鹿皮,加白色笄。配白屦,缁絇繶纯,边饰半寸。
冠者三加:爵弁服。丝制玄衣,纁裳,缁带,韎鞈。爵弁外玄里红,加笄,加缁色纁边的纮。纁屦,黑絇繶纯,边饰半寸。
曹丕为傧者,扬声而起,曹盼出,一开始着采衣,梳双丫髻,用带系起,荀彧与曹盼作一揖,曹盼入席右,面向席,贾诩取栉掠,置于席左,兴,立于将曹盼之左。
冠礼之极其繁琐,本来一个个都在等着看曹盼的笑话来着,毕竟,小娘子的笄礼与郎君的冠礼本不相同,曹操以冠礼而代笄礼,一个小娘子能将这些规矩都记牢?
可是啊,曹盼何许人也,她的师傅都是何许人也。
这些日子,荀彧与贾诩那是没少让她练,荀彧是个要求完美的人,他是第一次做正宾,曹盼还是他的徒弟,以女儿之身而行冠礼,本来就惹天下争议,他是万万不能容曹盼出半点的差错。
此时荀彧祝词,“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然后跪,为曹盼戴上冠。周不疑以巾跪进,荀彧接过,加之,兴,复位。与曹盼作一揖。
曹盼退到东房中,脱去四(衣旁加癸)衫,换上深衣,加大带,纳履,出房,正容,南向,立良久。
曹丕再请曹盼,曹盼入内,跪!
杨修以帽子盘进,荀彧下两台阶接过,执帽到曹盼前,祝之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荀彧跪于曹盼之前,加之,兴,复位,与曹盼作一揖。
曹盼再退到东房中,脱去深衣,换上皂衫革带,系鞋,出房站立。
曹丕再请,曹盼再入再加,曹丕以幞头盘进,荀彧降三级台阶接受,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贾诩为曹盼取下帽,荀彧加幞头。周涨逢接过帽,撤栉,入于房。
摈者在堂中间偏西处设醮席,面向南。贾诩酌酒于东房中,出房,立于曹盼之左。
曹丕揖曹盼,曹盼就席右,面向南。
荀彧取酒到席前面向北念祝辞曰:“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曹盼向荀彧再拜,直身,面向南,接酒盏。荀彧复位,面向东答拜。曹盼在,跪祭酒,直身,就席末,跪,饮酒,兴,把盏递给贾诩,面向南,再拜。荀彧向东,答拜。曹盼拜贾诩。贾诩在荀彧左稍后处,面向东答拜。
荀彧从西阶下阶,面向东。曹操从阼阶下阶,面向西。曹盼从西阶下阶,立偏东处,面向南。
荀彧致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曰伯某父。”
顿了顿,荀彧道:“奉孝早已为你取字明心,我与丞相文和商议,为你取号,昭宁!”
曹盼一顿,与荀彧一拜,“谢师傅!”
荀彧便要退下,曹操留之,荀彧便退到了更衣之处等候。
曹操带着曹盼立于曹氏诸先列之前,“操之子盼,今日冠毕,敢见。拜一拜你阿娘,告诉她,你长大了!”
听到这话,曹盼大惊,竟然看到上头的牌位刻着曹门丁氏之灵,还有曹操的署名。
她娘可是下堂妻啊,曹操什么时候把她娘的牌位跟弄回来的,还给她娘冠上了他的姓?
“阿爹,我阿娘,当初跟你和离了。”曹盼提醒了一句,曹操一眼扫了过去,“我就不能再娶她一回?”
曹盼听着这话道:“你什么时候娶的,我怎么不知道?”
曹操怒目以对,“我娶你娘还要你同意不成?”
“如果我没出生之前那肯定不用,但是,在我之后你要娶的话,是不是也该跟我说一声?”曹盼觉得这件事她应该要知道。
“再说,你想娶阿娘回来又不是一两回了,你这么没经她同意,又不让我知道,是不是不太好?”
“我虽与你阿娘和离,她的名字从始至终都跟我写在曹氏的族谱之中。”曹操将这个消息丢了出来,曹盼默默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原来,你是早有准备啊!”
哪怕和离,曹操没将丁氏的名字从曹家的族谱上抹去,哪个敢说丁氏是下堂妻,找死吧!
“拜!”曹操就觉得,他跟丁氏的事不该与曹盼多提,吐了一个字,让曹盼拜下,曹盼当然得拜。
“事情,都安排好了?”等曹盼拜完,曹操问了一句,曹盼非常肯定地告诉曹操,“阿爹放心!”
准备了那么久,就等着人送上门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字明心,号昭宁,昭宁帝,这号还行吧!
第196章 江东来人
拜了祖先,曹操带着曹盼出去拜谢亲朋好友,也与汉帝见礼。
汉帝看着男装打扮的曹盼幽幽地道:“小娘子意气风发。”
“陛下安好!”曹盼像是听不出汉帝的言外之意,顾左右而言之。
而与荀彧和贾诩拜谢,“谢两位师傅。”
荀彧点了点头,“甚好!”
说的是曹盼今日之礼未出一丝差错,曹盼听出来了,朝着荀彧一笑。
贾诩在一旁道:“从此天高任鸟飞?”
“然也!”没有这及冠礼,曹盼已经展翅高飞,更别说有了曹操明显的为她壮势的这场冠礼,贾诩抚着胡须连连点头。
“盼盼,与你两位师傅敬酒,还有奉孝。”曹操与曹盼嘱咐,酒已端了上来,周不疑与曹盼奉之,这般动作,没一个是傻子,都知道周不疑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周不疑之慧名,世人早有所知,贾诩抬了抬眼皮看了曹盼一眼,虽然先前周不疑守上庸郡已为天下所知,但是,如此明显的表露属下之意。曹盼很能干呐!
曹盼像是没有看到他们打量,端起酒敬之,“师傅,盼,敬你们!”
荀彧和贾诩都饮下了这一杯,而曹盼再举一杯,“这是敬郭师傅的。”
郭嘉于曹盼的意义,于曹操的意义都是巨大的,曹盼斟于地,曹操点头道:“莫忘你诸位师傅的教导!”
“阿爹放心!”曹盼应是十分的干脆,值此时,一个侍女端着酒盘缓缓地行来,曹盼似乎以护卫的姿态将手挡在曹操的面前,曹操眉头未动地停下了脚步。
“两位师傅稍坐,你们照看好师傅。”曹盼笑着嘱咐一句,一眼看向周不疑,周不疑非常自觉地退了一步。
此时,那侍女近身,准备奉酒于曹盼时,曹盼轻轻地道:“你,是谁的人呢?”
侍女没想到曹盼会这么问,一下子忘记了什么一般抬头看着曹盼,曹盼道:“怎么,很难回答吗?长得,倒是很俊呐!”
一身男装而凑近,近在咫尺,侍女震惊之后,突然从酒盘中抽出一柄剑,直接架在了曹盼的脖子上,曹盼竟然没有还手……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侍女丢掉了酒盘,同时扣住了曹盼的手,图穷匕现,一片惊叫,曹盼被那侍女挟持,一声声叫唤小娘子!
“你来此不就是要杀我的吗?你的那些人呐。”曹盼面带笑容地说了一句,一挥袖,只见人群之中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惨叫跌宕起伏。
“可惜啊,你杀不了我!”曹盼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她的人,一个一个地显了出来,所谓暗杀,不过各自布的局,端看谁是黄雀。
“住手,住手!”显然这个侍女看到一个又一个与她同来的人倒下,她喝斥着想要让他们住手。
可是啊,剑已起,落与不落,再也由不得她说不。
“如果你们再不住手,我就真的杀了她。”侍女亮着手上的剑,威胁着下面的人,然而,曹盼道:“我从不受人威胁,我的人也一样。我给他们下的令是诛杀所有刺客,一个不留。就算我死了,他们也得要完成我的命令。况且,你也杀不了我!”
随着曹盼的话音刚落,曹盼一手扣了侍女手中的剑,直接击出,刺入那柱中,曹盼一挥手,直接将侍女往一旁丢去,两个黑衣女子直接将侍女扣住,曹盼一眼看到她腰中所挂的玉,突然笑意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