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作品:《末世的种田生活》 整个人都瘫在地上:“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让让!麻烦让让,二十叔来了。”外面一个年轻的声音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家让出一条路,让二十叔走了进来:“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二十婶大口大口呼吸着,看见自家男人来了,从地上起来:“我没事了,让我缓缓就好。”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大妹子,你给我们说说,刚才那样子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样。”站在旁边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伯公问道。
提起这个,二十婶后怕地看向她身后,咽了咽口水:“刚才我砍好一捆柴火,因为没准备有竹篾,我就找山上的藤蔓来捆柴火,一开始我扯了一段干枯的藤蔓没事,但是我拿着刀准备去砍那边的那一棵藤蔓,才砍了一下,那些藤蔓就动了起来,不知道往我身上洒了什么东西,钻心地痒,大叫一声,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来了。”
“越抓越痒,她们把我按住之后,那种痒意倒是慢慢地消退下来。”二十婶心有余悸地说道,“看见这种植物你们小心点,别碰到它。”
“我看她刚才是鬼上身了吧?”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杜青听出来了,这是和二十婶不和的三伯母的声音。
说完,她不屑地往二十婶所说的植物走过去:“骗谁呢??这草还会动?恐怕这是因为风吹动的。”
“看好了——”她一刀朝藤蔓砍上去,这藤蔓看上去就很结实,她在山上找了一会儿也没找着藤蔓,正好砍两条回去捆柴。
“三伯母!”王强喊道,“动了……真的动了……”
“啊!好痒!!”三伯母也和刚才的二十婶一样,满地打滚,手不停地在身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快上去帮忙啊!”王强冲着一边呆住的婶婶们说道。
在村里,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三伯三伯母,所以他刚才就看着三伯母上去作死。
到现在他还记得的一件事情,就是现在他们家的这个新房子,以前是那种泥砖房子来的,在他们的厨房旁边,种了一棵黄皮树,平时除草入肥什么的都是他来干的。
眼巴巴地看着它第一年长了果子,打算过两天就摘下来吃掉。
在他们摘下来的前两天,她跑来他们家隔壁,把那黄皮摘得一个不剩,嘴上还说着:“这是我们家的地方,这黄皮是我们的。”
还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分给他一把黄皮。
黄皮他没要,什么也没说,拿把刀出来,把他种下来的黄皮树砍了。
把人按住没多久,也慢慢地恢复过来。
其他人见状,看着那棵藤蔓的眼里带上了警惕,把它的样子记在脑海里,下次遇上,绕路走。
发生了这件事情,山上的植物可不少,都没心情继续砍柴。
把他们今天早上来这里砍好的柴火带回去,心里打算还是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再继续来砍柴。
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植物啊?万一遇上一个带毒的植物就糟糕了。
心有余悸地挑着柴火回去,杜青和王强才砍了两捆柴火,其他人都快步走回家,他们两个可惜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回去。
杜青是不害怕那些变异的植物,但全部人都回去了,他一个人留在山上,这样子总不太好。
第13章
农村的人家,每年打完稻谷,都习惯性地留出大部分的稻谷,除了一部分种的田比较多的人,大家基本上都是种够自家吃的,稻谷不会卖掉。
偶尔会卖几百斤给那种家里只有老人小孩在家,青壮年出去打工的人家,都是自给自足的。
那些外出打工回村子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九月底的时候,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全部都回来了。
山上野外的植物全部进化完毕,除了野草还是野草,其他的植物大多数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七伯母家种有一棵嫁接的葡萄树,变异成功了,葡萄的藤蔓上面长出一根根细小的刺,靠近它半米之内,就会主动攻击你,一鞭子打在身上。
那种小小的刺还断在肉里面,比仙人掌还要厉害。
上面挂着的紫色的葡萄,一个个有一般的柑橘那么大。
变异成功了的葡萄啊!有人从它旁边经过被甩了一鞭子之后,就没人敢从它旁边经过,那棵葡萄刚好是种在他们隔壁的地方,不远,十步路的距离。
变异的植物啊!杜青眼睛发光地看着它,这种植物可是最容易对付的,它只会攻击出现在它半米内的动物。
对付他的方法很简单,只要那种捞鱼用的鱼筛,后面接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把它放到变异之后的葡萄下面等着,然后用加长的剪刀,把果实剪下来,掉进鱼筛里面,收回来就行了。
那块地连着他们家隔壁的房子也一同被卖给住在他们家隔壁的人,杜青对这个未曾谋面的邻居的好运产生了一种妒忌感。
加班加点地建房子,人手非常多,短短一个月之内,这房子就建成了,在对方建三楼时,就把小葡萄收起来,告诫小葡萄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
小葡萄小小的委屈地缩在小花盆里面,这样子晒了两天之后,它悄悄地摸去和那棵变异的葡萄作伴,假装自己也是变异葡萄的一部分,把叶子舒展开来,幸福地晒着太阳。
杜青见它没被发现,也就随它去了。
“爸妈我回……”来了。
剩下来的话杜青没说出口,因为他看见了他的前男友。
光明正大地坐在他家里面,正和杜爸杜妈相谈甚欢,杜青黯然失声,被他藏在心里的伤感,在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其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杜你回来得正好,这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夏先生,今天刚刚搬过来住的,夏先生对村里不熟悉,你可要照顾一下夏先生。”
夏立轩笑了笑:“杜叔杜阿姨叫我小夏就好了。”
“杜先生你好,我是夏立轩,叫我夏哥就好。”
“夏先生,现在我就带你去熟悉一下村里的环境吧!”说着,杜青就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
“小杜,等等,现在太阳那么大……小杜……这孩子,怎么急急忙忙就带人出去了,现在太阳那么大,把人晒中暑了怎么办?”杜妈看着杜青着急地把人拉走,和自己老伴抱怨道。
“阿福来,这个字念‘爷’,爷爷的‘爷’字。”杜爸努力地教着自家孙子认字,杜妈见状,连忙上前,拿起奶奶的‘奶’字,瞬间把他们两个的事情抛到脑后。
“夏立轩,你到底想干嘛?”杜青把人拉到隔壁的房子里面,把门一关,松开手,烦躁地说道。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这不是作为新邻居来拜访一下我未来的邻居们吗?”夏立轩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一脸和善地看着他,看起来更加可口了。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的!”杜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发现对方比自己高出太多,又放弃这个动作。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杜青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做着无用的困兽之斗。
“分手?”夏立轩抓住他的手,把人往墙上一推,靠了过去,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他薄唇轻启:“想都别想。”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夏立轩在他耳边暧昧地说道,“要是再敢提分手这件事情,可不是一个晚上能解决的事情了。”
“你特么疯了吗?什么一个晚上能解决的事情,我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有你这样子的恋人吗?!一年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相处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夏立轩,你告诉我,我们这算是哪门子的恋人??”
杜青挣扎一番,手还是被他牢牢地固定在头上,动弹不得,随着他说出来的话,他能感觉到对方抓得越来越紧。
他不想再过那种天天担惊受怕,几乎没有期限的等待,就好像等待皇帝宠幸的宫妃一样,不知道哪一天对方就会来一次,或许下一次他等来的就是对方的死讯。
十年,他在末世里面等了他足足十年啊!
十年的时间足以把他的耐心消耗完,他受够了,即使这辈子孤身一人,也不愿意再等下去。
他爱他,但同时他也是怨他的。
怨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作为帝都夏家的大少爷,有钱有权有势,哪怕是来看他最后一眼也行啊!
不要让他无期限地等待下去,日复一日。
他在怀疑他对他的感情。
失忆这种事情,什么东西都没忘记,可是就偏偏忘记了自己,如果是重要的记忆,无论如何都会想起来的。
但是十年的时间,也没想起他这个恋人,当他从杜月娇那里知道了真相,或许在这个男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情人。
最重要的记忆为什么会记不起来?
他想过无数次,如果他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该多好,就不会跟在杜月娇身边,知道得越多,他就越痛苦。
说到后面,杜青仿佛被抽掉全身的力气一样,要不是靠着墙支撑着,他早已经无力地瘫下去。
夏立轩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他拥入怀里,叹气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以后就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哪里也不去,就待在你身边。”
“不好。”杜青推开他,收起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手指在眉心揉揉,之前去b市做的那个不是春梦?而是这男人把他掳走的?
“我不相信你,你的家庭会允许我们在一起?”杜青冷漠地说道,“连把我带到你亲人的勇气都没有,夏立轩,我们真的不合适。”
夏立轩皱了皱眉,委屈地说道:“可是,你也没带我回家啊!”
“我有!我有想过的!但是不都是你没时间吗?!”杜青反驳道。
“别闹了,我改天带你回家好不好?”夏立轩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没带他回家,所以他这是在闹别扭吗?
“我没闹。”杜青把他的手拍开。
“啪!”的一声,两个人都顿住了。
杜青收回手:“上个月我们就分手了,夏先生请你尊重一点。”
“床上叫我老公叫得那么亲热,床下就翻脸不认人,嗯?”夏立轩直接堵住那张说出来的话令他不高兴的嘴。
“夏立轩,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麻烦你离我远点。”
“嘶——”夏立轩放开他的唇,手指在嘴角一抹,擦去溢出来的血珠,真是狠心啊!
一手抓住他的双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看见里面那个明明不舍得,却还强硬的把心中的一块剜去的小人。
“我不是你男朋友,记住了,我是你老公。”说完,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一口,就好像他刚才那样,毫不留情地咬下去,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才松开牙齿,安抚似的舔舐着伤口。
“痛……”杜青不再掩饰自己的力气,一把挣脱开来,捂住脖子,“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狗吗?乱咬人!”
气冲冲地开门出去,夏立轩在阴影处看着他离开,心里有些遗憾。
他的小男友情绪有些不对劲啊!
不然这个时候他爬都爬不出这个门。
逃跑和分手的账就先记着,等日后再算账,日后再说。
他准备出任务之前和他的小男友见面时,对方还是好好的,怎么出了个任务回来,说分手也就算了,还拖家带口地跑了。
而且他小男友最近一个月所做的事情很反常,虽然说去调查自己的恋人是过分了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看调查结果会不会有什么答案,眼里埋怨他的情绪没有作假,他在埋怨他什么?
是埋怨他没有带他回去见父母?还是埋怨他们总是分离多过相聚?
不,这些都不是,他的小男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