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谈话期间，厉风南的举动依然是有意无意地接近。
    一些细末的动作，暧昧无比。
    他的小心思都被江云欢尽收眼底。
    “厉医生，其实你自己也很紧张，对吧？”江云欢将方案收起，喝了一口咖啡，轻声道。
    这话来得有些无厘头，厉风南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江小姐，你是指......”
    江云欢勾唇莞尔，倒也开门见山：“想必你也能感受到，我并没有抗拒你的接近，因为我不想让你有压力。”
    “只是，不是顺从你本心的事情，你做着也不舒坦吧？为了那样一个不似从前的人，值得吗？”
    厉风南明白，她口中的那个人，便是众人眼中的宋云欢。
    “傅晋言要跟云欢离婚，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倒是让江云欢有些惊讶。
    这......她倒是不知道。
    傅晋言不是对‘宋云欢’情深似海吗？怎么突然想离婚了？
    难道他终于发现了什么？还是......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江云欢一时间想不到。
    她轻声开口：“不知道，为的什么？”
    厉风南脸上的神情十分沉重，翕动唇瓣：“因为你。”
    “我？”江云欢轻挑眉头，这倒有点意思。
    “你在云欢回国之前，跟傅晋言有过一段往来，我们都知道，而你，也成了她跟傅晋言之间的刺，所以......”
    “所以，你就听了宋云欢的话，跟我亲密、暧昧，好让傅晋言断了对我的念想，是吗？”
    一切被江云欢说穿的那一刻，厉风南的脸色是窘迫的。
    这种事情，到底是不光彩的。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眼前的那个宋云欢，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学妹了？”
    “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凡是个人都会变，而且，她很有可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了，有些事情，她的片面之词，并不能全信。”
    大概意思，厉风南听明白了。
    可他心里，对宋云欢的信任依然不变。
    “我知道，人会变，可她骨子里的善良是不会变的。”
    “或许她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她做得许多事，我都能理解，无非是没有安全感而已。”
    “我很谢谢你能坦然，我也希望，你能够不要介入傅晋言跟云欢之间，她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
    厉风南眼底的心疼，被江云欢尽收。
    尽管他不是对着自己心疼，却也是心疼那个叫‘宋云欢’的人，四舍五入也是心疼自己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
    江云欢不置可否，随后转移了话题：“咱们不是来聊广告方案的吗？工作之外的话题，就先不聊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