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切静止了。
    所有人都愣住不动,只有病房里陆续传出的声音,不停的敲击所有人的耳膜。
    “卿川哥哥,你......你还受伤呢,不要这样......求你......”
    娇滴滴是声音,带着轻微的喘i息,有经验的一听就知道,这是在干嘛,门外的人一个个脸色大变。
    厉召惊恐的看向宋锦书。
    厉星泽虚眯起眼睛,唇角带着嘲讽。
    “啊......这样,这样做,对......对不起姐姐......”
    “不管她!”
    厉卿川的声音,非常冷漠,仿佛他口中的那个她,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宋锦书脸色惨白,用力咬着牙齿,心脏仿佛被生生掏出来,用力撕烂。
    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疼,远超过任何疼痛。
    她再也听下去,挣脱开厉星泽的手要走。
    厉召魂儿都要吓没了,“少夫人这......这一定有误会,我这就进去......”
    宋锦书眼眶红的仿佛充血,几乎和肤色融为一体的嘴唇扯动:“进去就干什么,捉奸吗?围观他们,点评是否专业?”
    他送她进监狱,她不恨他。
    因为她觉得是自己先欺骗了他,他恨她怨她这是人之常情。
    失去孩子,她不怪他。
    因为她知道,那是她活该,她自己算计的。
    可现在,宋锦书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不去恨他。
    他受伤她心中没有一刻不牵挂,结果,她才是那个小丑,人家在医院里,过的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哪管她在监狱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失去孩子算什么,自有人给他生。
    宋锦书好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对一个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害的自己遍体鳞伤,在这份爱情里,她就是马戏团里从高空跌落,摔的支离破碎的小丑。
    可笑,可悲。
    厉召现在整个人都慌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哪里知道,为什么顾安安会在里面和大少爷做那种事。
    这下可真的要出大事了。
    厉星泽笑道:“之前还听说堂兄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看来......谣言害人,堂兄有如此精神,想来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我们就不打扰了,等堂兄的好事结束了,劳烦你转告,我们来过了。”
    “祝堂兄,新年快乐!”
    外面隐约传来鞭炮声,听在厉召的耳中格外渗人。
    厉星泽挥挥手,步伐轻松的去追上宋锦书。
    厉召气的咬牙,跑回去质问,应该守在病房的保镖:“怎么回事你怎么出来了?”
    他从不会放顾安安单独在病房,一定会留一个人,陪着厉卿川。
    可是,没想到他今日有事离开一会,就出了这种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