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言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而且，因为身份原因，有很多话，他不能说的太露骨。
    虽然他的确是站在宋锦书那一边，在帮她说话。
    可是，在男女关系中，大多时候是你情我愿。
    如果宋锦书没有让厉卿川着迷的地方，他也绝不会容忍她那么多。
    楚沛言甚至觉得，与其说是宋锦书一而再的利用欺骗厉卿川，倒不如说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
    如果厉卿川早早制止，下了狠心，宋锦书又怎么可能会一而再的成功。
    所以，很多事，不能只怪一方。
    厉卿川冷笑：“所以，你觉得，我就应该做冤大头，在被她玩弄鼓掌之间后，连一点情绪都没有，还要配合她，同意离婚，放她自由，让她没有负担的再去找下一个，她可以利用的人？”
    “你不是我，没资格替我说什么原不原谅。”
    楚沛言皱眉：“我觉得，你对宋锦书有误会，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认识的宋锦书，固然有心计，可是，心中却依然还有柔i软之处，虽然有手段，可是却不是善恶不分。
    楚沛言甚至觉得，是不是如果能早一点认识她，早一点可以帮助她，或许，她就不用一个在黑暗中挣扎那么久，就不必吃那么多苦。
    厉卿川满脸鄙夷：“楚沛言，你跟她认识才多久，你能了解她多少，跟她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不是你！”
    楚沛言张张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叹口气：“我知道跟你争执这些没有用，可是......我真的不懂你，你不帮她，也不离婚，你想做什么呢？”
    “她的案子，我实话实说，并不乐观，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从她包里发现的那张包了氰化钾的纸上面，有她的指纹，下毒的人，处心积虑，就是想要让她死。”
    楚沛言观察厉卿川的表情，看不透他的想法。
    他继续道：“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等到了法庭上，纵然有季明戈在，她想要无罪释放的可能也极其小。”
    “到时，宋锦书就会永远背着杀人犯的罪名，季明戈能做到的也就是让她少获刑，可是......杀人未遂是重罪，她会在牢里很多年，难道，你就这么和她拖着？厉家的家主夫人不可能是一个杀人犯的，我想你最近的压力也不小吧？”
    厉家这个家族延续百年，分支，旁支，很多。
    厉卿川这一支是嫡出，可惜，到了他这里，人丁不旺，全靠着他的雷霆手段，才可以震慑住。
    虽然平日里，分支旁支的人不太和嫡出来往。
    但是宋锦书在宴会上“给老太太下毒”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早已传了出去。
    只不过，所有人都碍于厉卿川的颜面，没有人敢真的当面说罢了。
    可背后大家早已议论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厉氏其他分支，已经按捺不住，开始频繁的施压，要求严惩宋锦书，决不能让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继续做家主夫人。
    这件事早已不是宋锦书和厉卿川两个人的事。
    厉卿川却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着急：“跟你有什么关系。”
    楚沛言看他浑然不在意的态度，感觉自己方才的那一番长谈全白瞎了。
    “你......厉卿川，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离婚了，你的麻烦没了，也不用顾虑宋锦书将来是不是能洗脱掉罪名，不然，将来她若是坐牢，你就永远不能再娶第二个妻子!”
    “要么，你帮她，帮她洗脱罪名，找到真凶！这样，你不想离婚，宋锦书也不需要顶着污名！”
    可是他说这么多，最后换来的却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