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戈认真摇头:“当真不知,我只是宋女士的律师,有些无关的问题,我不应该问的,何况,楚署长派人看的很严,我每次去见宋女士时间有限,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问其他问题。”
    他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
    饶是测谎仪也未必能测出来。
    厉卿川从他的脸上看不到说谎的痕迹,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下次去见宋锦书什么时候?”
    季明戈快速回答:“后天。”
    厉卿川抬了抬手:“天寒地冻,时间不早,季律师慢走。”
    季明戈心中松口气,“厉总再见。”
    他转身离去,步伐走的不疾不徐,他知道背后一直有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盯着,如果他也步伐慌乱,露出半点急切的样子,可能都会被看穿。
    直到上了车,季明戈赶紧发动车子,开出巷子上了大路,才敢松口气。
    厉卿川当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突然挺佩服宋锦书的,竟然能将这样一个人给拿下。
    宋锦书和厉卿川的关系里,虽然她好像一直处在弱势。
    可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厉卿川才是步步退让的那一个。
    这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可惜了,如果他从头到尾都是旁观者,没参与进他们夫妻的家庭纷争里,可能他会吃瓜吃的更开心!
    ......
    厉卿川坐在车内久久未动。
    他的大脑现在是放空的,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儿,甚至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还能想什么?
    厉卿川......有些孤独。
    巷子里一片寂静,路灯昏暗,厉家的保镖像长在路边的树,站在寒风里一动不动。
    “走吧。”许久之后,厉卿川才道。
    他没说去哪儿,司机也不敢多问,就开着车在路上无目的的逛。
    可像幽灵一样在大街上乱飘,也不是办法。
    最后,司机想起了一个地方。
    车子停下,司机小声说:“大少爷,到了!”
    厉卿川转头看一眼外面愣住。
    心底突然钻出一股暴戾之气,“为什么来这里?”
    司机吓得结结巴巴道:“我......我,您也没说去哪儿,我就想......想,要不带您回家,您之前,不,不都是......”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说不出来了。
    厉卿川眼睛死死盯眼前的别墅,眼睛里充斥着愤怒。
    五嫂一脸惊喜跑过来,“先生,您回来了?”
    自从宋锦书和厉卿川那天晚上一起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两人好像都是一起消失了,也没人打个电话,五嫂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家,特别不安。
    车内的厉卿川没动,隔着车窗,他看到五嫂满怀期待的眼睛。
    五嫂心里纳闷,先生怎么回事,一直不下来?
    她大着胆子,伸手想去敲车窗。
    还没碰到,车门突然打开。
    五嫂赶紧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