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作品:《霸总他玩脱了

    “你想去水果的年终庆典?”
    靳思博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霍昆,两个月不见,他的皮肤状态和身材管理都不错,可见一直没有放弃。
    靳思博心中略微满意,嘴上却问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很好奇你带了什么样的理由来说服我给你这个机会。”
    霍昆抬头与靳思博对视,“江总没有决定冷藏我。”
    他猜江雪城不会明确地给出要冷藏他的决定,霍昆知道江雪城在有些方面有多要面子,或者说多在意自己那张绅士外皮。他大概率不会去亲自封杀一个不值得他看到眼里的小情人,那样有失身份,显他气量狭隘。他会冷落无视他,下面自有人察言观色,替他把一切都做了。
    靳思博手指缓慢地敲了两下桌子,才点了点头,“是没有明确的指示。”
    霍昆的手不自觉紧紧握在一起,垂下眸子,他猜对了。
    如此霍昆更有了几分底气,他目光更坚定了两分,态度也更从容了些,于是说出口的话也更具说服力,他道:“公司需要我。”
    靳思博“啧”了一声,笑着摇摇头,似乎在嘲讽霍昆的自不量力。
    霍昆眼中的光彩却并没有因为靳思博的态度有所动摇,他轻扯嘴角,态度反倒越发从容,这一刻他在跟一个比他多20年社会经验的成功人士谈判,可他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学生。
    霍昆是有这个信心说服靳思博的。这信心在刚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至多一成,可现在,在他说完那句话靳思博还没有把他赶出去并有继续听他说下去的反应后就达到了八成。
    “或者说,公司需要一个顶级流量。”
    星皇娱乐旗下明星大腕不少,可这些大多是实打实的实力派,影后影帝、视后视帝,一二线的小花小生都有,这些小花身负演技,也身负流量,可唯在流量的金字塔顶端有所空缺。
    不可否认,哪怕娱乐圈里的顶流常为人所诟病,但巨大的流量也意味着巨大利益和财富。
    流量市场利益巨大,星皇不可能不动心不涉足。
    而他可以成为那个打进流量市场最稳妥的人选。
    他不是什么音乐鬼才,没有音乐上的出众天赋,于演技一道更是知之甚少,相对于那些一夜爆红出道即巅峰的音乐鬼才、第一部影片就获奖影帝影后,他的确不行,而这样的人,靳思博也都带过,霍昆自然没有办法从此二处打动靳思博。
    他也从来没想过去跟这样的人比,但是只一样,他有着绝对的优势,那就是——霍昆有着能堪比江雪城的,绝顶出众的神颜和气质。
    这便是他的特点和优势,也是市场的选择。
    有这样的外形再加上星皇手中的资源,霍昆相信自己能成为下一个顶流。
    靳思博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有野心,也更为聪明。
    以靳思博的眼光来看,这是一个好胚子。
    靳思博本就有意将这次水果视频庆典的名额给霍昆。他在娱乐圈浸淫这么多年,眼睛毒辣,自然看出霍昆是个好苗子,若是利用得当不失为公司的另一颗摇钱树,不忍他就此埋没。
    而且虽然当初祁辛说要让这小孩冷静一段时间却并没说江总就厌弃这小孩了。
    靳思博看的比祁辛明白,江总之所以破例要了这小孩,怕就是看上了这小孩的模样。
    且一旦看上了这小孩,怕是等闲难有下一个人顶替了这小孩的位子,毕竟这小孩的模样生得实在是太好了,想要找出更好地,太难。被小孩养刁了眼光,江总不会愿意将就,如此,就算冷落他一段时间,还是会想起来的。
    而这么久江总身边始终都没有出现另外的人就更是证明了靳思博的猜测,因此这小孩找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孩打得什么主意。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去宴会还是为了江总,指不定这次去一趟宴会两人又重归于好。
    原本这么发问,只是想考考这小孩的,现在看来这小孩清醒的认知还是让他比较满意。懂的自己要什么,适合什么,并且,还有魄力和胆色跟他谈判,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靳思博打量着眼前的霍昆,他人至中年,地位名气都已积攒够,原本不想在带人,是看在江总的情面上才接下这个小孩。
    江总的容貌气质是他平生仅见,而江总的眼光自然也不错。
    可此刻,靳思博却突然改变了想法,这个小孩激起了他的兴趣,他突然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小孩带成一个再娱乐圈搅风搅雨的顶流。
    -
    江雪城下班一进家门就发现客厅堆放着一堆的箱子,一向整洁的屋子变得乱糟糟的,江雪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大宝听到江雪城开门的动静跑了过来,他身上的毛红一块绿一块的,难看得很,大宝自己也委屈得呜呜绕着江雪城转圈。
    江雪城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伸手揉了揉大宝的脑袋,抬头找人,客厅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杰森。”
    杰森没叫出来,倒是奥布里从厨房探出头来,见是江雪城,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江雪城这才发现奥布里手上还拿着辣条,边走边吃,雪白的手指上染上了红色油渍,白色的卫衣上也溅了星星点点。
    奥布里像是没有发现自己糟糕的样子,兴奋地道:“哥哥,国内的快递真的太酷了。”
    江雪城闻着空气里的刺鼻气味头更疼了,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
    话没说完奥布里已经拎着辣条走到地毯上坐下,辣条往地毯上随便一放,江雪城一百多万的地毯就被溅上了油污。
    奥布里又随手捞过一边茶几上的冰激凌,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江雪城看着奥布里眉头皱得越深。
    “哥哥,你吃吗?”说着他把冰激凌往前一递,江雪城摇头拒绝。
    奥布里自己又挖了一大勺,吃得眼睛都眯起。
    江雪城看着茶几上的几个冰激凌空盒,皱眉,“冰激凌不要吃太多。”
    奥布里随意地应了两声,江雪城懒得再看,上楼去换衣服。
    杰森这时才跑过来,江雪城十分不悦,“客厅的垃圾为什么不收拾?”
    杰森表情十分歉疚,“是奥布里少爷不许收拾。”
    江雪城不怎么高兴,“去收拾干净。”
    杰森带着人去了,江雪城换了衣服下楼,想跟奥布里聊聊,或许之前几天他太放纵他了。
    奥布里在江雪城上楼后,吃了一会儿冰激凌又放到手边去拆快递。
    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是奥布里网购的一些潮牌衣服和潮鞋,还有一些小玩意儿。
    江雪城下楼时正看见奥布里边拆快递还边用脏兮兮的手拿了辣条塞进嘴里。
    “奥布里,你在做什么。”
    奥布里舔了舔手指上的红油,“拆快递啊。哦,这个,哥哥,国内的辣条太神奇了。 “
    江雪城额头青筋直跳,“奥布里,你是小学生吗?卫生问题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江雪城气得头疼,“十分钟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然,我就让管家把你的表现发给妈妈。”
    “no!nononono!”奥布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蛾子,“你不能这么做。”
    江雪城没管,开始计时。
    奥布里暴躁地发出一声,“f****...”
    江雪城眉心一凛,“再让我听见一个脏词,那条被你弄脏的地毯就从你零花钱里扣。”
    奥布里嘟嘟囔囔,“一条地毯而已,小气。”
    管家江叔在一旁微笑,“是的,那条地毯也就一百万人民币。”
    “no!”客厅响起奥布里的哀嚎。
    他哪有那么多零花钱!这个可恶的资本家!可恶的哥哥!
    -
    不注意卫生问题的奥布里同学终于是受到了教训,没两天奥布里就因饮食不调闹了肚子,不但拉肚子,他光洁漂亮的脸蛋上还长了几颗痘痘。
    忙了两天终于抽出时间跟儿子通话的季女士发现视频里奥布里无精打采虚弱憔悴的样子,还有奥布里脸上那几颗格外惹人在意的红痘痘。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立刻就让她发现了不对劲,几番逼问之下才知道儿子竟然生病了。
    得知奥布里生病的原因,季女士气得狠骂了奥布里一顿,心下又担忧心疼,于是推了所有工作连夜打飞地回国。
    而江雪城对此却一无所知。
    因为奥布里闹了两天肚子,江雪城也跟着折腾了两天,他严令禁止了奥布里的零食,让管家和厨师完全遵照医嘱,清汤寡水的配合奥布里调理肠胃。
    奥布里抗议着各种折腾,具被江雪城无情镇压。
    奥布里娇贵,尤为能折腾,一闹肚子整个别墅的人都跟着折腾,送药送水叫医生,哪怕佣人脚步声再轻动静也小不了。而且江雪城作为奥布里的临时监护人,怎么能放心自己睡,于是江雪城被奥布里折腾了两天,也没怎么休息好。
    奥布里终于是不闹肚子了,江雪城才勉强睡了个好觉。
    这天江雪城早上醒来,餐桌上竟然一反常态地多了一个人,一向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奥布里竟然已经收拾好自己乖乖坐在了餐桌上。
    江雪城狐疑地看着奥布里,这小子又要折腾什么?
    “你今天什么安排?”
    奥布里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没有安排,我要在家里休息。”
    江雪城仔细盯着奥布里的眼睛看,总觉得奥布里反常的举动里藏了一丝心虚。
    江雪城没多想,心道走之前叮嘱杰森看好奥布里就行。
    管家江叔领着佣人送上早餐,奥布里拿着筷子十分期待。
    他不闹肚子了,终于可以吃点儿正常的食物了。
    可谁知早餐端上桌,奥布里一看,脸就垮了。
    是一碗面条,上面只有一个荷包蛋和几片青叶子,“no!”
    为什么他都不闹肚子了,吃得反倒比之前更清淡了!
    奥布里大声向管家和哥哥抗议,江雪城那边儿却已经拿着筷子吃起了清汤面。
    管家笑得一脸慈祥,“这是长寿面,今天是少爷的生日。”
    生日?
    奥布里愣了下,听懂了,“哥哥生日?”
    “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没有生日派对吗?或者生日宴会?我每年过生日妈妈都会提前好久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和生日派对的。”
    江雪城吃着面,没说话。
    管家却听得脸色都僵硬了,只道:“少爷不过生日的。”
    “为什么?”奥布里十分不解,“过生日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不喜欢,”江雪城放下筷子视线从奥布里身上滑过,目光毫无波澜,淡淡道:“我吃完了,先走了。”
    管家看着江雪城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奥布里看过去,又没心没肺地低头吃了口面,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