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很破旧。
    但是顾翎之死死抱着。
    小丫盯着他，继续说道：“你娘是丫鬟，被那个坏女人杀了，你不要以为她是你娘了，娘都会对孩子很好的，不好的就不是亲娘，就不要对她有想法了。”
    小丫说完，见顾翎之低头不说话。
    不理她。
    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但是……
    “你要不要给你亲娘烧个香，我听人说，如果做了鬼没人给烧香，在地府也会被欺负的。”
    “……”顾翎之抬起头，视线落在小丫身上。
    “你走来，我不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小丫很生气。
    她头一次对人这么好。
    就算长生哥哥都是日常哄她。
    她去对这人说实话，他还不领情。
    太坏了，日后不要跟他说话了。
    小丫推门跑出去，看见外面站着的苏娇娘。
    小丫脚步一顿，垂头老实巴巴的往苏娇娘身边走去：“娘亲！”
    “好了，不难过，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好好反思，不是听人一直说，给他点时间！”苏娇娘说着，牵着小丫的手朝着花园走去。
    初冬来临。
    摄政王府的树叶已经快要落光。
    寒风萧瑟。
    低头看着小丫嘟着嘴巴。
    小孩还在伤心呢。
    苏娇娘笑了笑：“娘亲带你出去走走？？”
    “好呀！”
    小丫立马开心了。
    方才产生的难过烟消云散。
    可真好哄！
    苏娇娘感叹一声，朝着外头走去。
    小丫脚步一停，回头看向苏娇娘：“娘亲，我们出去卖铅笔吧，摆个小摊，一只铅笔就卖、一文钱！”三文钱可以买一个包子，一文钱，大概也就能买个小菜团。
    “一文钱，好的。”苏娇娘点头，没有对这个价格说出其他想法。
    价格跟这个时代的毛笔相对比，便宜了很多。
    小丫兴致满满。
    苏娇娘陪着往热闹街区走去。
    小丫拿着削好的笔，在纸张上描绘起来。
    简单的风景画在纸张上显露出来。
    素描讲究结构，讲究空间，讲究透视。
    小丫年纪小，苏娇娘原以为小丫画不出，太出挑的东西。
    素描这个东西，若是基础不够，画出来的会非常诡异。但是小丫画在纸张上的图画跟眼前的真实场景，是那么相似！
    “娘亲，好看吗？”
    小丫抬头，看向苏娇娘。
    苏娇娘点头。
    很好看！
    基础已经很不错了。
    “卖笔啦，卖笔了，可以将风景放在纸张上的笔哇，一文钱一只！”小丫叫喊一下。
    附近给人摆摊写信的人走过来。
    看见小丫画出来的图画，眼里带着惊讶。
    “栩栩如生，栩栩如生啊！”有书生感叹。
    小丫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笔问道：“哥哥，你要买笔吗，只要一文钱，有了着昂的笔，你也可以画出来？”
    “……”苏娇娘嘴角抽了抽。
    问题是笔吗？
    明明最为重要的手。
    苏娇娘没有纠正小丫的说法。
    铅笔的用法多的事。
    买回去定然不会亏欠。
    甚至，如果不想用来书写，还可以用来挽发，一根木簪子，一文钱可是买不到家的。
    “来给我一根笔！”
    “我也来一只！”
    “我也要我也要！”
    “……”
    小丫瞬间就卖出去好多铅笔。
    她说了一下铅笔的使用。
    还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路过买了笔的人兴致高昂，甚至还有人在手心写写画画。然而，铅笔的痕迹没有那么显眼。
    “得在纸张上写字！”小丫说道。
    买了笔的人很快就了解到用处。
    这东西，很方便啊！
    若是出行不方便携带笔墨纸砚成套的东西，可以带着一只笔，在把纸张订成册子。
    随时拿出来，可以抄写笔记。
    ……
    小丫摆出来的铅笔很快就卖完了。
    她看向苏娇娘：“娘亲，生意竟然这么好做的呀！”
    “好做？”苏娇娘似笑非笑，开始跟小丫算账。
    “你用来做笔芯的墨条，大概是二两银子的份额，你用来将铅笔合起的纸张，倒也没有多少钱，一钱银子吧，加上胶水跟人工，咱们把自己的体力算的廉价一些，零吧！
    这些铅笔制作一共花了二两一钱，你挣回来的钱，现在都不到三钱，等于亏了一两多银子！”
    秦姣姣说完，精神昂扬的小丫顿住了。
    看向苏娇娘。
    好一会儿说道：“太便宜了？”
    “不便宜！”铅笔本身就不是，不应该是贵重的东西。
    而且做出来的铅笔质量比不上后世。
    笔芯的韧性，粗细，都是不标准的。
    “娘亲，如果一只铅笔，三文钱，会有人买吗？”
    小丫问道。
    “会的，不过购买的人需要才会买，不似今天这般，看热闹的也过来买一只。”一文钱的价格不贵，对大多数人来讲，咬咬牙就买了。
    但是三文钱。
    就得考虑要不要咬牙了。
    “那以后三文钱！”小丫点点头。
    用力说道三文钱。
    苏娇娘笑了笑，瞧着小丫这认真的表情。
    想说她有的是钱。
    火锅铺子都快开到大齐了。
    钱不会太少的。
    不用太难过。
    但是发现小丫的坚定，又放弃去哄孩子。
    生意归生意，成长归成长。
    两人走在路上，苏娇娘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蚕娘，你不要走，你想想孩子啊！”池尚书的女婿，李书生拉扯着一个布衣女子。
    女子穿着干净，头发整齐。
    对于身后的书生理都不理。
    “大街上拉拉扯扯，你莫非想要引来禁卫军！”女人开口，淡然的很。
    “蚕娘，我知错了，当初是姓池的人把我抢回去的，当日我心里有你，才没有顺从，我此心可鉴日月，今日池家流放，我终于自由，这才回来找你，蚕娘你离开时，带着我们孩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孩子可以没爹吗？”
    “孩子爹死了的那么多，那孩子也长成人，不少还非常有出息，要不为了孩子着想，你也去死一死吧！”女人开口，转身离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原因。
    看见妇人这么狠心纷纷指责起来。
    “你男人不过是犯了个错，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你怎么就抓着斤斤计较！”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日子都是这样，要打杀也是打杀那个不要脸的娼妇，你男人做错什么了，如果你好好拾到拾到，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你男人会被勾.引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