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牢中近二十名狱卒齐刷刷地跪成了一排,李默端坐在上,冷眼扫过众人,未置一词。
    一旁的驻军将领亦是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自己手底下都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
    “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赶紧一五一十地交代!”驻军将领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底下鸦雀无声,众狱卒实在是不知道昨夜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才让小酒跑了,感受到李默瘆人的威压,众人都哆哆嗦嗦地低着头不敢答话。
    “昨夜可有什么蹊跷之处?”李默开口问道。
    狱卒们想了想,忽地想到一件事情。
    “启禀皇上,昨夜我们其中一个兄弟带了两坛好酒来,说是将军赏赐的,就与我们兄弟分了。结果两碗酒下肚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来应该是……让敌人钻了空子……”
    驻军将领一巴掌将说话的那人扇得老远,气冲冲道:“本将军昨夜何曾赏赐过什么好酒!你们这群蠢货,明显是中了敌人的奸计了!”
    李默不用想也知道纰漏是出自这里,扭了扭手腕,又问道:“送酒的是谁?”
    “是看守安盛奸细的其中一个狱卒,昨夜喝完酒之后就一直没见着他,不知跑哪里去了。”
    驻军将领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想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那还不赶紧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给将军把那小子找出来!”
    正说着,军营大门的守卫便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拖了进来。
    “启禀皇上,在马厩后面找到了一个人,好像是大牢的狱卒。”
    那狱卒就是昨夜孔宁假扮的那人,因为中了药物现在还昏迷不醒,身上也剩下一件里衣和单裤了。
    “诶,就是他!昨夜就是他送的酒!”众狱卒惊呼道。
    守卫见状,拱手道:“启禀皇上,此人应当是中了药,看样子今日也醒不过来。”
    狱卒们随即不满起来:“都是这龟孙子害得我们!现在还在这装孙子!”
    李默抿唇,见此情形也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牢里的那个“小酒”既然是人假扮的,恐怕昨夜送酒的那个狱卒也是个冒牌货!
    李默又想起昨夜那场大火,这恐怕也只是敌人使得障眼法!为的就是制造混乱好让小酒趁乱逃走。
    而有理由做出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霍芙蕖。
    李默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朝驻地后方庭院走去。
    “彭!”的一声,大门被大力踹开,红桃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只见李默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红桃心道不好,正想去给霍芙蕖报信,便见李默径直往霍芙蕖屋里去了。
    红桃心中哀嚎,只求诸天神罗多多保佑自家皇后娘娘。
    此时霍芙蕖正在房中绣花,李默大步走进来一把便抓住霍芙蕖手腕,将霍芙蕖整个人从凳子上提了起来,后者不防,绣花针一下扎到指尖上,冒出一滴鲜血。
    李默双目通红,狠狠地盯着霍芙蕖:“小酒是你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