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莹迟迟不说话,反而是梁非自己坐不住,心虚地问:“立王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们提到那个宅子,又提到宽王殿下,让我不明所以了。”
    罗莹清了清嗓子:“我是偶然听人说,这几日宽王似乎有些身体抱恙,像是生病了,所以忍不住关心几句。但既然梁公子今晚还跟老七他一处喝酒,甚至将他给喝多了,看样子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生病啊。就是宽王殿下他不胜酒力,醉了而已。立王妃是在哪里听说的生病,说这番闲话的人也是过分,人家殿下好好的,哪有胡言乱语的道理。”
    罗莹还有不少细节需要找慕容敛当面确认。
    现在慕容敛是否真的在王府,也只有梁非父子的一面之词。
    唯有亲眼所见,才能坐实了。
    “本宫要见老七。”
    梁非咂舌:“现、现在吗?”
    “现在!”
    她神色凝重,没有半分可以退让的余地。
    梁二爷做出为难的样子:“这不妥吧,宽王殿下向来是有点起床气的,要是喝了酒睡得正香,却被人给提起来,难免要发作的。”
    罗莹不咸不淡地笑了笑:“老七要是闹脾气,只管冲着本宫来,这总行了吧。让人去叫他一声,若是你们不去,本宫和秦大人不介意亲自去一趟后院,将老七给提起来。”
    梁二爷心里一周旋,觉得自己不能如此被动。
    他们越是被动妥协,倒是显得没底气,让罗莹给轻轻松松地拿捏住了。
    尤其是梁非被罗莹逼问几句,气势一下子软了。
    他这里再不立起来,难免要出问题。
    所以梁二爷故作不悦:“立王妃,我敬重您的身份,您说什么,我都会尽力配合。所以哪怕大半夜的你们在没有任何提前告知的情况下登门来访,我和梁非也都穿戴整齐出来见客了。但您的态度未免太不客气了些,到这里不说原委,全程咄咄逼人,现在还要惊扰宽王殿下。倘若不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逼问的话,恕我们不能答应!”
    秦源忙解释道:“侯爷和梁公子别误会,我们岂会故意生事,先前就说了,是今夜发生了一桩事,不得不来。是,是……”
    “是有一个女子,被几个恶仆禁锢住,说是要送到一处私宅里去,还说是得了宽王殿下的授意。他们在巷口纠缠的时候,刚好本宫的车驾路过,将她给救了下来,带到官府去报官了。因为对方所说的私宅,就是梁非公子在青潺巷的住处,那些仆人还口口声声地提到老七,本宫才会有此一问。”
    “这断然不可能!”梁二爷扬声喊了起来:“王妃,秦大人,这绝对是栽赃陷害!梁非再怎么胡闹,也不会纵容手下对女子作恶的,到底是谁用了他的名义,这么胡来?梁非,你说是不是!”
    “没错!就算二位不信我,也该相信宽王殿下吧,他绝对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源只好说:“可是那些恶仆的手上,还有象征宽王殿下身边人的腰牌。这总不会有假吧?真要是有人冒用了殿下或者梁非公子的名头,也该当面询问清楚,尽早接触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