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心里更是无奈。
    当初曹沁之连带着曹家翻案,她是在中间出了很大精力的。
    虽然不求曹家铭记这份恩情,对宸王府感恩戴德,至少她们也该心存良知,不要对宸王府做出这等过分的行径吧。
    哪里能想到,对方竟然恩将仇报到这种地步。
    “原本我还想要再审问出曹沁之是否参与到谋害了珍贵妃的事情中。不过那个宫女不知情,据说曹沁之在珍贵妃死后,秘密调走了贴身的宫人。”
    “还有这种事?”
    别说赵轻丹不知情了,连慕容浔自己都不知道。
    许曼欣离世后不久,无论是他,还是栖梧殿,都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之中,一蹶不振。
    后宫诸事,倒是全权由曹沁之来做主了。
    她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给调走,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如果她心里没鬼,从来不曾对许曼欣做过什么恶事,为什么心虚到偷偷地将近身伺候的人给送出宫去?
    越想,慕容浔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他握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赵轻丹深吸了一口气:“还请皇兄您恩准,让我和王爷彻查德妃。”
    “朕跟你们一起去找她。”
    不多时,一行人就动身去了曹沁之的宫里。
    她的人都被控制住,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不过不用人通报,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等到众人走进来,曹沁之尽量平静地起身:“皇上,王爷,王妃,怎么你们一起来了,我这里倒是一下子热闹了。”
    赵轻丹将供词放在了桌子上。
    “睁眼看看吧曹氏,你的婢女已经全部都招了。你是如何教唆她,命令她行事的,所有细节皆有记录,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吗?”
    曹沁之压根没有去碰那张纸,只是眼神哀怨地看着慕容浔。
    “皇上,之前臣妾被牵连到皇嗣一事之中时,您和太后娘娘也是像今日这般,带着人来到宫里问罪,甚至不管臣妾如何辩解,您都听不进去,任由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施加到臣妾的头上。那些事,您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忘记了吧。”
    慕容浔冷声开口:“德妃是想说,自己这一次还是无辜的,是又有人蓄意害你了?可当初确实证据不足,现在却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看来皇上是不信臣妾了?也罢,像臣妾这样的女人,自从伤了这张脸之后,只会讨人嫌罢了,哪里还有资格再奢求到帝王的垂怜呢?”
    赵轻丹摇了摇头:“德妃,你不会以为皇上现在找你问罪,是因为你毁了容貌,他厌恶你才会如此吧。你是不是魔怔了?整件事情的根源,从来都不在于你是否花容月貌,而是你的心是否纯良无害!你要是规规矩矩地不去害人,这祸事怎么会落到你的头上?”
    曹沁之眼中含泪,忿忿不平地看向她:“我不去害人,祸事就不会落到我的头上?宸王妃,你说的倒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