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赵轻丹扫了一眼殿内的婢女:“平日里,替贵妃娘娘打点衣物的宫人是谁,让人给叫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很快,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
    “王妃,奴婢是每日替娘娘准备衣物的人。不过奴婢只是负责将浣衣局洗好晾干的衣服收起来,叠放在柜子里,待到娘娘要更换的时候拿出来而已,奴婢从来不会对娘娘的衣物做任何手脚的,奴婢愿意用性命发誓,如有半句谎言,甘愿天打雷劈。”
    翠竹也忍不住替她求情:“王妃,她应该不是那种人。娘娘的衣服从进宫开始就是她收纳的,之前也没有出过岔子。”
    赵轻丹瞧着这小宫女吓得脸色都白了,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看面相也挺和善的。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赵轻丹不能因为翠竹的求情就轻易放过去。
    她眸光一转:“这样吧,现将人给带下去看管住,本宫并不会急着发落。只要能够证明她是无辜的,本宫自会将她给放了。但是在还没有查清楚根源之前,她就算是冤枉的,也不得不受一些委屈了。”
    赵轻丹示意宫人将她先带下去,又叮嘱道:“今日这殿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向外头透露一个字。包括刚刚那个小宫女被暂时关押的消息,也不能走漏出去。”
    许曼欣会意过来:“王妃的意思是,消息只要不泄露,万一是外面的人动了手脚,他们还不清楚我们已经发现是衣物有问题,仍会继续做下去。”
    赵轻丹点头:“不错。要是你宫里的那个小宫女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浣衣局出了问题。宫内所有主子的衣服,都是由浣衣局统一清洗,再晾干之后递送到各宫的。若是浣衣局有人心怀不轨,我们也必须要确定范围,才能找到幕后黑手。”
    许曼欣沉沉应下,脸色并不见任何轻松。
    已经沉寂许久的宫廷,仿佛又被悄无声息的投进了一块石头,溅落起一片水花。
    可是这石头究竟是谁扔下的,尚未可知。
    赵轻丹看向窗外,又转过头来问:“那位娴妃,自从她从同心庙回宫之后,可曾有过什么动静呢?”
    听她问起娴妃,许曼欣就知道赵轻丹定是有对那人怀疑上了。
    也不怪赵轻丹总是对她心生警惕,当初的事情查到一半,所有的线索都断干净了,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当时赵轻丹手上一些片面的证据,还是跟娴妃挂钩的。
    要不是她那段时间被身体拖累,不得不离京去找流心族人求救,她说不定就一鼓作气地将案子查完了。
    偏偏那会儿身子不争气,精力跟不上,事情就这么搁置放过去了,这一直都是赵轻丹心中的一根刺。
    许曼欣摇头:“娴妃自从回宫之后,几乎都在她自己的殿里待着,连其他地方都不经常串门。你那位表妹戚芙升了茵嫔,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宫殿,也从她的偏殿搬走了,这么一来,她那里就更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