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那样的话,只怕皇上会气得发疯。
    哪怕慕容霁再受到皇上的宠爱,都会免不了受到牵连,岂会再担重任!
    要说往日里,晨妃的确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
    偏她对慕容霁太过忌惮,总因为赵轻丹被迫嫁到渝北去,担心他将怨恨转移到自己头上,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这或许,是她改变局势的最好机会!
    晨妃咬了咬牙,不行,她等不到皇后回宫了。
    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戳穿赵玉的真面目才是。
    “走,你跟本宫去面见圣上!”
    受她指使的宫女吓得匍匐在地:“晨妃娘娘,您只是让奴婢去找东西,可没说要、要面圣啊。”
    “你是敬思阁的下人,皇上认得你的身份,才会信你说的话。否则本宫平白无故地拿这两样东西去见他,皇上说不定会以为本宫是在栽赃构陷。”
    她不满地将女子的里衣包起来:“这东西看着污秽,还是不要脏了皇上的眼睛为好。反正证物俱在,本宫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抵赖!”
    于是,晨妃就带着宫人往昭翮帝的寝殿去。
    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昭翮帝经历过剧痛,虽然已经平息了下来,仍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刘公公一见到晨妃这架势,就猜到她一定是有急事禀告。
    所以提前小跑进内殿对昭翮帝说:“皇上,老奴看到晨妃娘娘带着人过来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不知您是否见她?”
    “晨妃?让她进来吧。”
    得了允许,晨妃大步走了进去。
    一见到昭翮帝,她就往地上一跪:“皇上!臣妾有错,请您责罚。”
    昭翮帝疲乏地坐了起来:“什么事,说吧。”
    “臣妾因为总是想着为黎华觅得一个良婿,因此对那位赵玉公子多加照看,平日里也会不由自主地命人盯着赵公子的动静。谁知,谁知却听人说,那位赵公子总是琦贵妃的宫里,走动十分频繁,心里便有些不安。”
    昭翮帝脸色一沉:“胡说什么。晨妃,你大半夜地劳师动众带人来见朕,难道就是为了跟朕编排琦贵妃的不是吗?那朕告诉你,谁都别想让朕对贵妃生出间隙,你再说这样的话,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晨妃咬了咬牙,加快了语气说:“您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原也没想着贵妃跟赵玉有什么牵扯,大概赵玉去给贵妃请安,只是请请平安脉。只是臣妾一直对赵玉的身份起疑,便忍不住让人去赵玉的屋子里看了看,却没想到,被人翻出了这些东西。”
    她把那枚翡翠镯子拿了出来,递给昭翮帝。
    “这是司珍局所处之物,且质地精细,绝非凡品,也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赵玉的手里?还有一件东西,更是不堪入耳,竟是女子的私人衣物,臣妾就不拿出来污了您的眼睛了。”
    昭翮帝眉头深锁:“你说什么?”
    他将镯子看了几遍,目光逐渐深沉。
    “这是贵妃的镯子。难道你怀疑,贵妃和那姓赵的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