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片好意,慕容浔也没有推辞,收了下来。
    赵轻丹不乏担忧:“如今你离康复越来越近,我心里反而越发不安起来。毕竟给你下死煞的人,我们至今没有眉目。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保不齐他会再下阴手。”
    慕容浔知道她是发在内心地关心自己。
    所以他才不敢将此行的真实目的告知赵轻丹,只是故作轻松的说:“不过是去拜个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与其替我/操心,还是替自己操心吧。万一过一段时间,渝北派人来,你打算怎么应付?”
    “自然是将他们赶回去,如果李默不甘心,大不了我再亲自去一趟渝北,跟他交涉一番。”
    她与李默之间,再次对上,已是避无可避。
    很快便到了冬至宴。
    明明立冬的时候太后还没有过世。
    这才过去一个多月,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今年的冬至,像是这个寒冬一样冷冽。
    饶是昭和帝对赵轻丹和慕容霁心存气恼,也到底没有在最近找他们麻烦。
    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容霁以为昭翮帝是怄不过自己,已经默许了他和赵轻丹的复合。
    所以,慕容霁对昭翮帝的埋怨也消散了一些。
    宫人们更是不敢非议。
    只当做宫中从未有过若兰公主这个人。
    从头到尾,他们所认识的宸王妃都只有赵轻丹。
    这一边,赵轻丹与慕容霁恢复如初,是喜不自胜,雪中逢春。
    却不想慕容澈和赵安兰却是关系恶化到了极点,几近崩坏。
    赵轻丹私下里听到皇后说,太子近来格外宠幸一位东宫里的婢女。
    那宫女也不知有什么问题,令赵安兰颇为不喜。
    她多次因为此女跟慕容澈起了冲突。
    听到皇后说起慕容澈另有新欢,赵轻丹难免想到了已经不在人世的沈月秋,心中有些唏嘘。
    沈月秋为了慕容澈,连性命都豁出去了。
    倒不知她泉下有知,看到慕容澈在数月之后就对另一个女人神魂颠倒,会作何感想。
    冬至宴当晚,竟还真是出了意外。
    原本所有人都该到了。
    按理说,无论是宸王,立王,还是岄王,他们都住在宫外。
    进出皇宫远没有慕容澈这位太子来得方便。
    可眼看着就到了开宴的时间,太子和太子妃还没有露面。
    昭翮帝十分不满,派刘公公前去催促。
    “东宫是怎么回事?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难道叫一众人都等他们吗?”
    刘公公便亲自去了一趟东宫。
    回来禀告的时候,他眼见得满头大汗。
    刘公公气喘吁吁地说:“皇上,不好了!太子和太子妃大闹了一通。太子妃不知做了何事,惹得太子不悦,竟让他拔剑相向。若不是边上的奴才们劝的及时,只怕太子妃要被太子殿下给伤着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慕容澈对赵安兰感情再浅薄,她也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身为丈夫,却对妻子拔剑,这得是多大的仇怨才会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