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脆生生地喊了声:“外公好。”
    孙诀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原来是赵同的女儿。”
    看出来孙诀对赵同似有不满,赵轻丹微微有些局促。
    慕容霁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是啊,轻丹特别好,是孙儿认定了要白头与共的人。”
    孙诀不再多说:“走吧,我还要进宫面见你父皇。”
    进宫的路上,慕容霁将从赵轻丹那里得来的消息分享给孙诀。
    但他怕孙诀对赵轻丹的身份怀疑,并未说是赵轻丹的属下打听到的。
    “外公,孙儿有一友人在渝北跟安盛的交界处,日前来信说最近粮食跟药材的价钱上浮,心中有些不安。不知外公耳目灵通,可有更确切的消息?”
    孙诀蹙眉:“我这一路是从西域路过两国交界,再到京城来。路过之时并未发现物价上浮,你这朋友的信是什么时候寄出的,怎么跟我了解到的不一样。”
    赵轻丹心里一紧。
    物价一事是她自己胡诌的,但是如果边界真的异常,这两样必需品的价钱变高是必然的。
    所以她为了提醒慕容霁才在信中如此写。
    加上她的渠道更快,肯定比孙诀自己打听要迅速准确,所以孙诀路过时不知情是情有可原。
    慕容霁敛眉:“是吗?”
    “霁儿,如果不是特别准确的情报,建议你先不要跟你父皇说。万一你的朋友危言耸听,胡乱猜测,很有可能引起恐慌。现在西北出了乱子,已经够折腾了。”
    听了孙诀的话,慕容霁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问:“您自西域来,可发现西域有异常?”
    “为什么这么问,似乎是没有的。”
    赵轻丹突然问:“从西域到渝北,一条可以走舂锡山,另一条可以走碧浅河,不知外公走的是哪条路。”
    孙诀打量了她几眼,似有探究。
    “碧浅河。”
    那么大概率,渝北的行军队伍走了舂锡山。
    慕容霁补充道:“我那位友人在信中还说,渝北似对西域出兵了。”
    孙诀面色沉寂:“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骗过你。”
    赵轻丹叹了口气,只能心里祈祷罗雀的信来得更快一些,否则他们大概不会信了。
    慕容霁搂紧了她:“应当不会出错。还是先跟父皇知会一声,好给他提个醒。”
    赵轻丹有些意外跟动容。
    他竟然在孙诀说完之后还这么信任自己,哪怕她前世是渝北人。
    慕容霁对她,当真是做到了毫无保留。
    “先送你回王府,还是跟我一起进宫?”
    等进了城,慕容霁低声问她。
    赵轻丹想了想:“我方便跟你们一起去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孙诀不大乐意:“霁儿,女流之辈带她一起进宫做什么?”
    慕容霁表情不太好了:“外公,我的王妃很厉害,有她在会帮我很多。”
    他又添了一句:“父皇也很喜欢轻丹,她的想法一向很多,不输给甚至胜过很多男子,外公不要对她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