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漠然转身,瞥了一眼摔落在地上的簪子。
    “如果你胆敢伤了王妃,本王定要你付出想不到的代价。”
    他的眼神冰冷,莫说是痛的发抖的侯夫人。
    连她身边的溪洛都打了好几个颤。
    “走,我们回家。”慕容霁担心赵轻丹害怕,挡住了她看向对方血粼粼的手指的画面。
    然后另一只手拉住了她,跟她牵着手离开了。
    溪洛只好去安慰受了伤的侯府人:“娘,您没事吧,我们赶紧去看看大夫吧。”
    这侯夫人却像是发了狂,恶狠狠地看着她,用另一只沾了血的手啪得打了她一巴掌。
    “都怪你!你这个从宸王府嫁过来的东西,指不定跟他们一样黑心!之前你跟宸王妃呛声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害我们家。我大儿子要是也出事了,我定要你偿命!”
    溪洛手脚冰凉。
    她是知道这夫人的厉害的,万一大公子真的要坐牢,在侯府最倒霉的人一定是她。
    这么想着,溪洛的眼神就冰冷了起来。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任凭她迁怒自己。
    尤其是,如果让她知道,大公子会对赵轻丹出手是受了自己的挑唆。
    恐怕,她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回去的路上,溪洛看着骂骂咧咧止不住喊疼的老夫人,心里动了杀意。
    京兆府的审问室内,秦源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的人:“公子为何要对付王妃?”
    “我没有!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凭我的衣服上有石灰就说是我做的,那马不是还受伤了吗,我身上可没有箭弩。”
    “你身上是没有,但是根据搜查草场的侍卫回报,他们在草垛里发现了一个,肯定是有人偷偷丢的。”
    他死不承认:“那又如何,你们找不到证据是我丢的,就没有权利收押我。”
    慕容霁已经将赵轻丹给送回去了,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这话。
    他眉眼冷冽,带着令人生畏的寒凉。
    “要证据是吗,撬开嘴总会有的。秦源,给他上刑具。今天之前,本王要他的认罪书!”
    秦源没有立刻应下来,极为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了一句:“王爷,他毕竟是定山侯府的人,我们如果动用刑罚,会不会惹怒定山侯,到时候被人参一本。”
    “左右已经得罪了,本王岂会怕他们。从他对王妃动手的那一刻起,在本王眼中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管是谁,伤了本王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有了他这句话,秦源也不再犹豫了。
    很快,就命令手下把人给带下去。
    审讯室里渐渐传来尖锐的嚎叫声,这种软骨头,用不了多久就招了。
    他承认了趁人不备地时候,往赵轻丹身下的马眼上撒了把生石灰。
    而后发现赵轻丹居然驯服了马,又不甘心地放了一箭。
    秦源把认罪书递给慕容霁:“王爷,这侯府大公子说,他是想给弟弟报仇。他一心以为,当初那位小公子是被宸王府给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