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朕可是看到了,整个宴席只有你出去了一次,有宫人看到你去了赏月亭的方向,其他人可都好好地在宴厅坐着,除了你还有谁?”
    昭翮帝这么一说,黎王妃的心也沉了下去。
    虽说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不错,但她还是认得这字迹的。
    何况在宴席上,她注意到慕容燕出去之后不久,那位罗姑娘就起身要跟着出去。
    怎么会有这种巧合呢,万一不是误会,就是那两人暗结情愫怎么办。
    昭翮帝根本听不进去黎王说他只是去如厕的话,他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会打算盘,跟罗雀的妹妹有了关系,是准备把人抬回府做平妻好享齐人之福吗?黎王妃的家里已经有了一方兵力,如今再加上罗雀手里的兵,你是不是下一刻就准备逼着朕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给你坐了?”
    慕容燕吓得直哆嗦,被天子这般猜忌可是要随时掉脑袋的。
    就算他是长子又如何,惹了昭翮帝不开心,什么下场都有可能。
    “别怪朕没有提醒你,铁吾军的主意可不是你能打的。罗雀那妹妹朕已经决定将她赐婚给老六了,以后就是你的弟妹。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给朕老实一点,好自为之。再让朕发现你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就给朕回黎王府面壁思过,不要出门了!”
    慕容燕内心叫苦不堪,偏偏此刻昭翮帝正在气头上,他说再多在他听来都是诡辩。
    他正愁得不行的时候,刘公公通报说:“皇上,岄王殿下、宸王殿下以及宸王妃在殿外求见,说是今日宴席上有些不寻常的地方,想告知皇上一声。”
    “传他们进来。”
    赵轻丹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大哥大嫂,在心底默默地心疼了他们数秒。
    慕容浔最先出声:“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惹父皇生气了吗?”
    昭翮帝余怒未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面色不虞地说:“你们还留在宫中是为何事?”
    慕容霁开口道:“父皇,方才儿臣几个遇到六弟,听他说起宴席上罗姑娘身上落下的纸团非他所写,因此我们有些疑惑,特来向父皇请教。”
    “朕说是他写的就是他写的,有什么好问的。”
    慕容霁面色不变:“哪怕今晚这一出是有人特意安排的,父皇也不在意吗?”
    昭翮帝这才神情一凛,直觉他们该是知道了什么,正色道:“何意?”
    “此为罗姑娘第一次进宫,不同于已经嫁入王室的女子,她比王妃她们要拘谨的多。儿臣不认为她会那样的胆子,在宫里与人幽会。”
    慕容霁这话昭翮帝也是想过的,所以他更偏向于是不成器的老大故意用小把戏引人过去。
    这么想着,他又瞪了慕容燕一眼。
    见昭翮帝表情,慕容霁叹了口气:“儿臣之前坐得近,看到父皇拿着字条时频频朝大哥看过去,加上现在又叫他们过来问话,就斗胆猜测,父皇是不是以为那字条跟大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