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磦的颜色不似朱砂那般鲜艳,纯红之中显出些许橙黄,价格也比朱砂印泥要昂高不少。
    如果这些细节被人忽略掉,情报司一定能够看出来不对劲。
    不难想象,这封密函出自旁的任何人之手,都多数会有问题,被认为是陷害。
    偏偏她是赵轻丹,也是曾经的渝北皇后李歆。
    这些是她铭刻于生命中的难以忘却的过去。
    当她把信塞进机关暗格中,就已经清楚连斯青这次要倒霉了。
    受慕容浔密召,潜伏于渝北的密探秘密回京,行动隐秘地来见慕容浔。
    他把赵轻丹做好的东西推过去:“你将此物呈送情报司执行长。切记,要告诉他这东西是你从渝北的当铺里偶然得来的,你觉得这盒子不大寻常,所以想拿回来鉴别一下。”
    来人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千机盒?”
    “你认得?”
    “属下曾无意中在情报司见过一次。这是渝北宫廷密物,极难得手,殿下是从哪里发现的?”
    慕容浔瞥了盒子一眼,淡淡开口:“友人无意中得到,相赠于本王。盒子里有信函,你要确保,这里面的信一定要给情报司的执行长看到。”
    “这,殿下怎么知道里面是何物?如果是涉及两国秘辛,则非同小可。属下斗胆请殿下明示,这是原件,还是伪造?”
    慕容浔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本王说它是原件,它就不是伪造。”
    “属下明白了!此物今日就会呈送给执行长,若无差池,明日即可得出结论。”
    他嗯了一声:“去吧。”
    得知东西已经送出去了,赵轻丹累得倒床就睡。
    慕容霁回府之后就发现她在房间里睡得昏天暗地,难免心里痒痒的。
    这几天她都格外忙碌,说是“丹心”的生意忙碌,临晚才回府。
    可暗卫分明说,王妃是把自己关在小作坊里做手工,哪里都没去。
    这反常的行为搞的慕容霁很是迷惑。
    尤其是她明知道慕容浔的第二道煞跟罗雀有关,竟然毫无动作,连慕容浔那里也不见动静。
    很反常。
    这个女人一定跟三哥又暗中在打什么主意,关键是,他们居然都来瞒着自己。
    慕容霁这么想着就不平衡了,明明他才是赵轻丹的丈夫。
    但她作为妻子,总是找他哥商量算怎么回事。
    他翻身上了床,靠在她的身边,想要把人给弄醒。
    赵轻丹睡得很香,完全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她的五官都是小小的,睡着时更显慵懒精致,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慕容霁难得生了些恶趣味,捏住了她的鼻子,让她不能呼吸自如。
    果然赵轻丹不舒服地哼了起来,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挠了挠:“别闹。”
    “你起来,我就不闹你了。”
    她好像听到了这话,但是眼睛并未睁开。
    慕容霁用小拇指在她睫毛上刮了刮,弄得她有点痒。
    “我困,别闹了,从锦。”
    他的动作一顿。
    从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