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屋顶之上,易天啧了一声,把瓦片放回去,准备将这一切回禀给赵轻丹。
    他刚从侯府偷偷溜出来,就看到几匹骏马疾驰而过,身后还跟了不少的百姓围观。
    易天拉住其中一人问道:“为何大家都在此处看热闹,方才走过去的是谁啊?”
    对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为首的人你都认不出来?罗雀将军回京述职了,刚刚那一队人马就是铁吾军啊!”
    “铁吾军,罗雀……”易天低声重复了一遍,赫然抬起眼睛。
    红螺感念慕容浔的大恩,自觉应当多多报答他,特意给慕容浔做了早膳想送过去。
    谁知慕容浔院子里的人摇头:“王爷今日睡得沉,至今还没醒。”
    红螺看了看升起的日头有些奇怪,之前一直听王妃说岄王殿下睡眠不佳,怎么突然嗜睡了起来。
    慕容浔却不是嗜睡,而是陷在一个冗长的梦中出不来了。
    梦里,他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战场之上。
    这是一场安盛跟渝北的战事,双方打了许久,场面胶着。
    之后他又看到安盛的军队被人引入盆地,堤坝倾泻,数不清的人死于汪.洋之中。
    画面断断续续,可是每一帧都跃然眼前,仿佛是他亲生经历过一般。
    慕容浔在睡梦中大汗淋漓,最后竟是梦到有人拿着弓弩对准了自己。
    一道长箭破开天际朝自己飞来,才生生地让他从混沌中惊醒。
    听见房内的动静,慕容浔的近侍立马进来服侍他起身。
    摸到他后背的潮湿,侍从有些担心:“王爷可是做噩梦了?”
    “无妨。”慕容浔呼出一口气,心里其实并不安稳。
    他年少时身为储君,从未被允许过行军作战。
    战场刀枪无眼,昭翮帝哪能舍得放他前去。
    可是梦境里的画面鲜活真实,分明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那么,这又是死煞作怪吗。
    解开死煞的第二环,究竟是来了么?
    赵轻丹去“丹心”的院子里找易天问话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十分低迷。
    连一向笑嘻嘻的小胖跟小酒都脸色沉郁,好像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喂,你们怎么回事,被人抢劫啦?”
    当着山匪的面说抢劫,亏赵轻丹问的出口。
    易天努了努嘴:“王妃还是别问他们了,他们听说故人回京,想到了一些旧事心情极差,恐怕是不想听玩笑话了。”
    “故人?谁啊。”
    山哥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这么将她忽视掉了。
    赵轻丹只好问易天:“让你盯着溪洛,她老实地嫁过去了吧?”
    “恩,那侯府也真是渗人,还扎了个纸人放在喜房内,我看快把那丫鬟吓疯了。”
    她挑了挑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什么好同情的。
    说完了溪洛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故人到底是谁,好人还是坏人,跟他们什么关系?”
    易天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