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就静静地看着她。
    白善问：“那药你们试验出来了？”
    周满顿了顿，还是决定老实交代，“我和萧院正又申请了两个学生过来当典药。”
    “州治医署署令提品，各县医署也置署令，和县令同品。”
    她嘴角微翘道：“现在没有，所以会先从别的地方调派。”
    周满道：“每一年都有学生毕业，过个几年，毕业的学生多了，地方医署也可以宽松一些。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能让每一个县城都开起一家医署呢。”
    “没有，”周满回答得特别干脆，“吏部担心会造成官吏冗沉，户部担心支出过大，中书省和门下省也各有考量，反正就是没答应。”
    “我不生气啊，”周满放下笔，扶着腰起身，在屋里转动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反正我和萧院正也没想着这事立时就能成，所以先提着。”
    周满嘿嘿一笑道：“所以外放的好处还是很多的，若是在京城，一举一动都要申请，就算不用申请也会被御史台盯着，很受约束。”
    周满就哼哼道：“就算太医署不给我人我也有办法，大不了我从民间招募大夫就是。”
    周满一想还真是，地方医署的花销很大，基本是不赚钱的，要是没有太医署的支持，她便是有人也很难维持下去。
    如此仰仗京城太医署，说什么也要和萧院正搞好关系。
    他便卷了袖子给她磨墨，一边磨一边想，“送礼嘛，投其所好，你要不送他一本他没有的医书？”
    科科那里有好几本她能拿出来的医书，都是她从百科馆里买的，到时候再付一笔积分让百科馆打印装订一本出来就是。
    等天色暗了，白善便点了灯给她照明，然后把她写好的信吹干封起来，这才扶着她的手回屋。
    西饼和九兰已经准已经准备好热水，先服侍了周满去沐浴，等她披散着头发出来了，白善这才去洗浴。
    白善随手擦了擦头发，就这样披着头发过去，挤到榻上和她坐在了一起。
    周满沉思，要怎么告诉他，这是莫先生给她找的链霉素的制作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