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越是这么吞吞吐吐，方阿姨越是感觉到有事。
    说完，高媛就走了。
    去姜瓷家的路上，高媛花五百多买了排骨汤和炖鸡汤给周江快递了过去，没写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写自己的地址，寄件地只写的：江洲。
    方阿姨越想越不对劲，等到下午，陆禹东和开云回来了。
    陆禹东今天带着开云去公司了。
    “陆总，我有点儿事要告诉你。”方阿姨思考良久说道，她觉得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开云你先去楼上玩儿。”陆禹东支开开云以后，坐在了沙发上，“说吧。”
    “今天高媛来看我，顺便给我送药，我去厨房给她打水的时候，恰好她接了个电话，是姜瓷打来了的。好像说的是打掉孩子的事情，高媛让她多休息。陆总，你看……”方阿姨竟然不知道姜瓷又怀孕了。
    就见陆禹东的脸彻底黑了。
    看起来上次姜瓷跟秦青说的话，肯定是姜瓷故意麻痹秦青的，毕竟据他自己说，他和秦青已经结婚了，姜瓷不大可能跟她说实话，只能说孩子是别人，其实孩子就是他的。
    如今她把孩子打掉了！
    陆禹东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便走了出去。
    “陆总，晚上还回来吃饭吗？”方阿姨在后面喊。
    “不回来住了！”
    上了车，陆禹东先点了根烟，他点烟的手都有点儿发抖。
    抽完烟，他平静了一下情绪，最后骂了一个字：“操。”
    他的车疾驰往姜瓷的家里开去。
    他没说自己是谁，不过这次，他一敲门，姜瓷也没问谁，就开门了。
    姜瓷的脸色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
    陆禹东紧紧地咬了咬牙。
    陆禹东进屋的时候，顺势拉了姜瓷的手一下，姜瓷随着他走进了卧室。
    关上门以后，陆禹东一瞥眼，看到了桌子上的“终止妊娠同意书”。
    以前的时候，她也骗过他，不过那次，是假的。
    这次，他也希望是假的。
    “孩子打掉了？”他问她。
    姜瓷吃惊地看着他，后退了两步，“你怎么知道？”
    “真打掉了？”他咬牙切齿地问她。
    他坐在床上，顺势把姜瓷拉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箍住她。
    姜瓷有些难堪，非要挣脱，嘴里还一直在说，“你别这样，让秦青知道了不好，你都和她结婚了，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找小三，全社会都唾弃的行为。”
    “让他们唾弃！”陆禹东有些愤恨，“跟我说，为什么打掉？”
    姜瓷面露难色，“我一个单身女人，还是学校的老师，怎么养？让学校里的人怎么看我？我不打掉怎么办？”
    接着，姜瓷的脸上，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开始掉眼泪。
    她不看陆禹东，就看向别处，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哭得陆禹东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