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今天郭玉藻，就是屠筱静她妈、也就是我舅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看看我外婆，我外婆不大好，他们都搬来江洲了。不大清楚怎么突然有钱的。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陆禹东不大放在心上。
    电梯已经进了车库，陆禹东开了车门，两个人上车。
    “担心屠筱静吧，怕我又中了她的什么计。但是我外婆这么大年纪了，见一面少一面。这个世界上，我也没什么亲人了。”说完，姜瓷突然感觉到喉头发堵。
    她又想起了爷爷和妈妈的死。
    “我不算你的亲人么？”片刻之后，陆禹东问姜瓷。
    姜瓷倏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接着，又低下头去。
    “我说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那在你眼里，我是你的亲人？”陆禹东又问。
    姜瓷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吧。”
    “怎么是你的亲人法？”陆禹东这是给姜瓷一个台阶，希望她现在说出来他是孩子亲爹这件事情。
    可姜瓷不知道怎么想的，始终没说。
    她的唇开合了好几次，最终合上了。
    她怕她说了，就失去了主动权，将来陆禹东不让她出国了。
    “你和他们又有什么血缘关系？”陆禹东忽然说了一句。
    被陆禹东这样一说，姜瓷突然想起来，屠瑛曾经说过，她不是屠瑛亲生女儿的话。
    姜瓷的头埋得更低了，丧气得很，只搅弄着手指。
    她不过是世上的一根浮萍，不知道从哪里来，更不知道从哪里去。
    “你何必提这个呢？”姜瓷口气中难免委屈，很是泄气，“陪我去吧。”
    她扬起自己小鹿一样的眼睛，雾气氤氲地看着陆禹东。
    “现在？”陆禹东言归正传，不再提她身世的话了。
    “嗯。”
    车子开出地库，飞驰在了路上。
    屠筱静给的位置，离新东还有些距离。
    到达外婆家的时候，屠筱静也在，她看起来心情特别不好。
    姜瓷去了外婆的房间。
    陆禹东在客厅里等她。
    屠筱静和郭玉藻都在客厅招待陆禹东这位“贵客”。
    今天，陆禹东的突然造访，让郭玉藻局促不安。
    她还从未见过陆禹东这般的人物，冷峻高贵，让人不敢染指，带着让所有人闭嘴的贵气。
    “陆总喝茶。”郭玉藻对陆禹东说道。
    她对陆禹东，又馋又痒，恨不得陆禹东是自己的亲女婿。
    “放着吧。”陆禹东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沙发上放着的一本电影杂志，说话简洁。
    至于茶叶，他一口也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