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东压在了姜瓷身上。
    他刚要发泄怒气，姜瓷便从床那边拿过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抵在陆禹东的喉咙处。
    陆禹东复杂的目光盯着姜瓷。
    “别碰我！”姜瓷说道，脸上带着满脸的泪水。
    不管她妈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杀的，都跟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而他，竟然还想让她给他怀孩子。
    他想得可真美。
    他们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陆禹东用一根手指把刀压到了旁边，“你当我心情好？”
    “你杀了人，你心情当然不该好！可这也弥补不了当事人的缺憾。我妈……”姜瓷想起屠瑛刚刚醒来的时候，她趴在屠瑛的双腿之间叫“妈”，就只为了得到一个答复，可是现在，整个房间里都冷冰冰的。
    妈妈走了，这个世界上一下少了很多人。
    妈再也不会回答她。
    姜瓷泪崩了，她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陆禹东抱着她，她哭了一夜。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她知道陆禹东还在床上。
    “你别整天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我，我好好的，不会死。”姜瓷对陆禹东说。
    陆禹东细细打量了姜瓷几眼，在考虑她话里的真伪。
    “老实呆着，我去趟公司就回来。”他说。
    陆禹东走了以后，姜瓷把妈妈曾经用过的东西，都好好地擦洗，收拾，妈的衣服，整齐地叠到了衣橱里。
    屠筱静的微信是中午来的。
    【姜瓷，有空吗？如果有空我跟你聊聊。】
    姜瓷想，现在的她和陆禹东，也没什么好挑拨的，也可能屠筱静只是来看看她姑。
    【来吧，我在家。】
    屠筱静来了以后，先站在屠瑛的遗像前，静默了一会儿。
    “姜瓷，想不到我姑走得这么突然，我们都没有想到。我微信说来找你，你也没回我。”屠筱静说道。
    陆禹东已经把这条微信给姜瓷删掉了。
    姜瓷一直在拖地，她仿佛一个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
    “你觉得姑死得很=蹊跷吗？”屠筱静又说。
    姜瓷拖地的手定了一下。
    她知道蹊跷，虽然陆禹东承认是他杀的，但可能他是赌气这样说，毕竟，姜瓷没有任何证据。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屠筱静把手机拿出来，翻开了相册。
    “什么？”姜瓷看到照片上很多人，好像是很杂乱的环境。
    “这就是表哥姜义在澳门赌博的地方，你看见他了吗？”屠筱静说道，然后，她又指着旁边，“你看见他旁边这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