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柳幸川你在欲擒故纵么

作品:《老祖宗她又凶又甜

    夜幕降临。白夭从早睡到晚,半夜时分精神抖擞地从楼上下来。禺疆扑扇着小翅膀绕着她飞,“夭爷,大半夜不睡觉要去哪?”
    “出门觅食。”
    她回以他一道阴森的笑容。不能大肆猎鬼,吃一两个总行了吧。禺疆自告奋勇要跟着她出门。白夭来到车库准备挑选一辆车时,一眼看见魇鬼趴在引擎盖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响。“黑胖子,你不去盯着傅长霆,躲在这睡大觉?”
    她上前拽起他。魇鬼猛地惊醒过来,以为要被她啃了,连忙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飘在墙角,委屈得像个三百斤的大胖几。“老祖……我、我没有偷懒!我是打算禀告您一个重要信息哒!”
    白夭双手环抱,干脆利落,“说。”
    “就那个人渣傅长霆啊,他现在偷偷摸摸搬到你隔壁了。”
    魇鬼如实说道:“肯定想对小老祖您不利呀!”
    白夭眉梢微挑,“隔壁?”
    看来姓柳的真的滚蛋了。她眼底一抹戾气闪过,莫名觉得不爽!他一个天煞孤星,自己都没躲他,他倒好,躲她跟躲瘟神一样!他才是那个倒霉蛋好吧!白夭面无表情坐进布加迪跑车,禺疆见此急忙跟上。一脚踩下油门!轰的一声响。白夭从车库出来,没注意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犹如黑夜里的鬼魅般,静静的停在她家门口。“老板,那是白夭的车!”
    蹲在路边抽烟的楼星辰率先发现白夭出门了,连忙朝车里的男人喊道。柳幸川二话不说坐到驾驶位,启动车子追上去。“哎哎哎我还没上车呢老板!”
    楼星辰连忙掐灭烟头,愣是没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轿车从眼前消失,不禁气得跺脚,“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半夜的道路上车辆并不多,白夭激情飙车,禺疆则在车里激情咒骂。“这也太慢了叭!还没我养的飞蛇飞得快呢。”
    禺疆一脸嫌弃外加幽怨感叹,“我的神力要是没消失该有多好,都怪那个破天劫,害得我神身陨落,堂堂北海之神沦落为扑棱蛾子……呜呜呜夭爷,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呢。”
    他骂完又开始倒吐苦水。白夭完全没听见似的,一路飙车,从市区飙到郊区,又出了云城。车子来到一座深山前才停下。白夭看着这座熟悉的山体,小脸不禁一黑,“怎么开来这了,走走走,回去。”
    她启动跑车又飙走了。跟在她身后的柳幸川也来到山脚下,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时,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撑爆似的。奇怪的画面闪烁在他脑海里。画面模糊,隐隐约约看见的是暴雨如注的夜里,一个少女从天而降,他伸手去接她,两人相拥……“是谁……”柳幸川神色痛苦,眉宇紧拧。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那个少女是谁。反而头疼加剧。柳幸川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出来,一下子坐在地上。“白夭……是你吗。”
    “对,是姑奶奶我。”
    一道冷不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白夭发现了他在跟踪,去而复返,正好看到他跌坐在地上狼狈的一幕。柳幸川扶着车,努力站起来,“白夭,我……”“你是变态吗?跟踪我干嘛。”
    白夭冷冷打断他,眼底的冷漠犹如两把利刃,朝他的心脏狠狠穿刺过来。柳幸川看着满身清冷,充斥着疏远感的白夭,心里莫名绞得疼。“我想和你说对不起。”
    白夭笑了,笑容里透着讽刺,“堂堂京城柳爷,也会对不起我?”
    柳幸川眼底一闪而逝的艰涩,他终于向她低下头,“那天在商场,是我误会你了,真的很抱歉。”
    白夭斜倚在车门上,冷漠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也不会接受。”
    “柳幸川,既然你想要一刀两断,不想和我有牵扯,你就不该回来找我。”
    “还是……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说着,轻飘飘地走过来,纤长冰冷的手指一把捏住他的下颚。白夭眼神轻佻,不屑地看着他那双闪躲的眼。她的手指冰冷得像是冰块,柳幸川不自觉地心脏一颤,下意识脱口而出,“夭夭……”白夭眼神一冷,“夭你妹啊夭,咱俩很熟吗?”
    柳幸川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态的这样喊她,有些自乱阵脚了,“白夭,我为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向你郑重道歉,对不起。”
    “我没有玩欲擒故纵,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你曾经发生过什么。”
    “如果我说,我被人催眠,洗去了对你的所有记忆,你会相信我么?”
    他说完,抬眸盯着她,连呼吸都不由地紧张起来。白夭微微皱眉,“催眠?”
    “嗯,我去国外治腿回来后就不记得你了,就算是旁人提起你,我也只有厌恶的感情。”
    柳幸川低下头,自责道:“我知道失去记忆后对你造成了伤害,这并非我的本心。”
    尽管现在面对她,他满脑子还在叫嚣着厌恶她,可他的心却不想这么做。他只能拼尽全力,去压制那股莫名其妙的厌恶。“希望这个小小的礼物,能让你开心。”
    他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她。白夭不急着去接,而是淡淡地问,“你的意思是被人催眠,遗忘了我,还被人算计,见到我就会有厌恶的感觉是么?”
    柳幸川点头。“那个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薄唇一抿,深沉如潭的眸子戾气横生,“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