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4 蠢动

作品:《网游之王者再战

    “嘿,嘿!快醒醒!他们出来了!”
    “里面有一部分是那苏族的居民,他们是原本已经登上了那座浮空岛,后来着手帮助那位所谓的‘神使’的人,现在也在帮着组织和处理这一次的赛事……等一下,有些不对劲。”
    一个个参赛的部族战士被抬出石台的景象随后也显现在了无数双正在暗中监视着神使一方的眼底,然后又很快地传到了草原诸族上每一个人的耳中,惨烈的比赛结果也引动了越来越多部族们的惊讶与喧哗,那原本环绕在这片草原夜色之下的气氛也随着这个消息的传出而出现了几分奇怪的转变——先是基里弗尼亚族的人在石台附近的草原上出现了一瞬间,然后又是亚戈伦族的族长亚戈伦斯举着酒壶大摇大摆地从石台周围经过,而随着最后一名被抬出此地的弥祀的出现,属于壮祀族那名年轻族长的身影也带着几名族人出现在了段青等人的眼前:“……辛苦了。”
    “神使大人的考验真是严苛。”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背着双手的雅祀也自然而然地抬头望向了上方高高的夜空:“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难道是神使大人亲自动手了?”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甄选仪式已经结束了?”收起了仰望上方浮空岛的目光,雅祀一脸奇异地露出了自己的笑容:“没有人可以入得了神使大人的法眼?”
    “很好,希望到时候能够看到更加精彩的决斗。”脸上依旧保持着刻意的微笑,雅祀背着双手转过了身:“期待你们下一次甄选仪式的开始。”
    “我们会经常去你们那边光顾的。”
    “你们永远都不会想到我们这一次是与什么样的敌人在战斗!他们的确非常强大,但我们也从未畏惧!”
    “只可惜我们的决斗仪式的旅程就到此为止了——唉,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见一见神使大人,然后回来好好跟你们吹嘘一番来着……”
    行走在这片同样灯火通明、热闹无比的帐篷群间,望着这番景象的段青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群家伙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好了?”
    “但是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失败者要么会灰溜溜的离开,要么会变成一颗酸溜溜的橙子。”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段青随后也莫名叹了一口气:“大概只有草原上的这些整日里被风熏陶成如此的男儿们,才会拥有这样的性情呢。”
    “他们可不是为了追求我而来,是为了追求所谓的‘神使’而来。”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行走在这片帐篷草原之间的段青随后也将自己的面目暂时隐藏起来:“薇尔莉特的声望可不是我的声望,他们可不会听我的话,更不用说薇尔莉特本身的存在也是虚假的了。”
    “但是计划永远是被动的,变化永远是迅速的。”抄着自己的双手,停在了草原边缘的段青返身望着依旧熙熙攘攘的那些帐篷的轮廓:“事到如今,已经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插入到了这场盛会当中了,我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什么。”
    “神山。”
    “除了薇尔莉特和朝日东升所碰到的那一次以外,神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反应,这对已经在这片草原上肆虐了这么久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在没有薇尔莉特作为后盾的情况下,我们能否接下对方的下一招呢?”
    “不,不是死回来了。”急忙摇了摇自己的手,前来禀报的玩家复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们可都不是玩家,没有死回来这么一个说法,但是确实都是身受重伤的状态,现在都被送回到了各自的族落或者丢弃在了原地……”
    “是时候戳破他们一直以来制造出来的鼎立之局了。”连续重复了好几遍的大快之言陡然停在了原地,这位看上去年轻的魔法师将脸上缠着的绷带一把扯了下来:“戳破他们苦心经营的假象!让他们失去所有的靠山!然后!然后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随意蹂躏!尤其是——那个灰毛的魔法师!”
    “您,您要攻击神使那边吗?”前来禀报的那名玩家却是露出了一脸紧张的表情:“恕属下直言,但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攻击,需要克服的障碍可不是一点半点……”
    “您知道我指的不是他们。”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禀报的玩家低着头继续说道:“是盟主和他的那些手下……”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停在了半空中,明月清风的表情也逐渐由狰狞变成了呆滞:“他们……他们……不,他们没有理由挡着我们。”
    依旧低着自己的头,前来禀报的玩家逐渐加快的语速却是变得沉稳了许多:“这段时间以来,对面那些人所表现出来的敌意少爷应该也早有感受了,他们从未将少爷的存在放在眼里,也从未真正将少爷当成是可以参与计划的核心人物。”
    “我在被委派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已经有过这样的预想。”重重地喘了两口气,被称为少爷的明月清风神色阴晴不定地回答道:“既然是一个由传说中复活起来的古老团队,本能地排斥外人也是不可避免的,但若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和目标在行动,这种偏见与歧视也本应该是可以轻易克服的才对……”
    “别忘了神山最后的承诺——夺得盟主之位的人,即可成为草原之王。”
    就像是最后一根沉重的稻草,回荡在帐篷当中的这句话随后也让明月清风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双眼一直通红无比的他最后也带着粗重的喘息向前迈出了自己沉重的脚步,一点点地消失在了席卷在帐篷门帘内外的夜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