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呐喊咆哮了许久，低声呓语，轻歌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却读懂了他满面的痛苦。
    善恶都好，轻歌不再隐瞒。</p>
    她走到怪人的身边，蹲下身子，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的容貌，轻歌不惧，却是皱起了眉头，怪人与魇有几分相像。</p>
    难道怪人就是魇？</p>
    不，不是的。</p>
    魇出生于三百年前，与怪人不在一个时代。</p>
    “我是阎碧瞳的女儿。”轻歌把自己的身份如实告诉怪人。</p>
    她在赌，赌怪人是爱屋及乌，还是恨屋及乌。</p>
    无疑，他是爱阎碧瞳的，却是恨极了夜惊风。</p>
    那么，对于阎碧瞳和夜惊风的结合体，他要怎么对待？</p>
    闻声，怪人震住，爬满蚂蟥般伤痕的脸，僵住了，分裂开的瞳孔迷茫着，双眸空洞，镶嵌在扭曲脸上的两颗眼睛，像是两个拳头，两颗血球。</p>
    怪人茫然的扫视了轻歌几眼，他的心情平复，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轻歌的脸，和阎碧瞳有七分相似，细看却又有很大的不一样。</p>
    轻歌的眼角是往上挑的，张扬浓烈，目光一侧，就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咄咄逼人，妖冶如画，阎碧瞳不一样，她是冰与火的相融，能温婉如大家闺秀，也能小鸟依人温柔似水。</p>
    “你是夜惊风的女儿？”怪人红着眼眶，颤声问。</p>
    沉吟片刻，轻歌点头。</p>
    怪人苦笑，自嘲。</p>
    “你多大了？”怪人冷静下来，问。</p>
    “十七，快十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