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想起刚才那个荒诞的梦,脸又红了一截子。
    她竟然梦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在亲她,还......
    云倾心虚至极,甚至都没想起来要追究,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她卧室里,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北冥夜煊勾着血红色的薄唇,捏了下她白嫩的鼻尖,“北叔说你想我了。”
    云倾心一跳,就连雪白的脖子都红了,立刻摇头,来了个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要走了,怕来不及跟你告别......”
    北冥夜煊若是真的因为她而耽误了正事,她会不安。
    她才不是那么任性不懂事的人!
    男人看到她一脸急于否认的小表情,精致的眉温婉地弯起,“那以后你去哪里,都要记得提前告诉我,然后我会回来,等着你跟我说“再见”,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刚从睡梦中醒来,还看到了她春-梦中的男主角,无比心虚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男人的眼神和声音都太温柔,云倾一点儿也没有白天的精明和警惕,对上男人那双没有一丝光泽的黑瞳,神使鬼差地,温顺地应了下来。
    北冥夜煊笑了,俯身亲吻她的眉心,神情全然宠溺,眼中尽是温情,“晚安。”
    温柔的气息从脸颊上滑过,带着哄小孩般的轻柔,云倾眨了下眼睛,意识再次迷糊起来,在男人的轻哄之下,很快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熟睡之后,北冥夜煊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男人眼神很黯,透着几分还未层完全散去的讶然。
    小姑娘竟然醒了,还察觉到了他对她动的手脚。
    但明显,云倾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这是身体和精神开始对那种香料,产生免疫力了吗?
    蹲在墙角划圈圈的猫儿直翻白眼。
    少爷真是太无耻了!
    云倾警惕性很强,最开始睡觉的时候,整夜恶梦连连,北冥夜煊为了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给她用了一种,他亲手调制的香。
    那种香味道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再加上云倾对北冥夜煊没有防备之心,所以她才能逐渐从噩梦中解脱出来,睡眠质量越来越好。
    当然,也方便了某个男人,半夜登堂入室去做登徒子。
    若是让少夫人知道,少爷经常大半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去当色-狼......?
    猫儿骤然打了个冷颤,捂着小嘴,茶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了一圈。
    她这个助纣为虐的贴身助理兼保镖,会被一起抽死的吧?!
    ......
    云倾第二天早上醒来,对昨晚的事情,隐约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记忆,但她可能也有点摸不透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所以聪明又心虚地没有再提起。
    只是早上在餐桌上,看到了北冥夜煊,云倾觉得很惊喜。
    她在城堡里修整了两天,一门心思全力以赴地准备调香大赛的具体事宜,而在此期间,陆家和云家的订婚宴也悄无声息地举行了。
    没有铺天盖地的媒体新闻,也没有商业联姻应该有的大肆铺张,风尖浪口上,陆家难得一改之前高调奢侈的作风,没有大宴宾客,也没有吹捧祝福,只是陆家和云家的亲人们在一起,简单地定下了这门婚事。
    自此,陆承和云千柔,成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