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没再回沈宴,关上手机,想到今天的任务还没做,不禁丧丧地叹了口气。
    怎样才能顺理成章的坐在沈宴的腿上,并让他教她画画呢?
    画画倒不是难事,关键是坐大腿,这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渣渣系统:“腿一软就坐了。有啥难的?”
    “……我为什么会腿软?”
    “因为你怕死。”
    “……”她竟然无法反驳。
    收回思绪,初暖收到了陈树发来的微信。
    村里有棵草:校花校花,你明天有什么计划?我给你助攻。:)
    “……”是想看热闹吧。
    明天有什么计划她不知道,但今天……
    初暖沉思片刻,回道:明天没计划。今天想学画画。
    村里有棵草:这还不简单!让你宴哥哥教你。
    宴哥哥……
    初暖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立刻发过去一个尴尬的表情,结果……
    大概是见鬼了吧。
    她竟然又点错了。
    点到了尴尬旁边的委屈哭泣。
    然后她就又被陈树调侃了——
    村里有棵草:怎么,怕被你宴哥哥拒绝?
    初暖:“……”
    初暖快被肉麻死了,脸烫得不行。
    她非常无语地敲过去一长串省略号,然后道:我有画画基础,自学就行,没想让沈宴教。你别乱讲。
    村里有棵草:不想让沈宴教啊?那我给你通个气,我们系下午最后一节是素描课,下课后沈宴通常会留在那里练习一个小时后再走,你千万别来。
    沈宴下课后会留在教室练习画画?
    那不正好可以做任务嘛!
    初暖顿时喜上眉梢,翘着嘴角喜滋滋地回复陈树:不去不去。英语系和建筑系隔得那么远,我去那里干嘛呀……对了,你们建筑系的同学都这么刻苦的吗?下课了还留下来学习。
    村里有棵草:哪能人人都那么刻苦啊?大家都和你们英语系的同学一样,下了课就该干嘛干嘛去了。沈宴是个特例。
    哦。意思是说,到时候教室里只有沈宴一个人咯?
    简直完美!
    初暖高兴得合不拢嘴了,笑眯眯回复陈树:所以他才那么优秀嘛!
    村里有棵草:你也很优秀啊!
    嗯???
    为什么感觉陈树话里有话?
    初暖眨眨眼,算了,就当他是真心诚意在夸她吧。
    ……
    初暖下午也有四节课,下课时刚好五点半,告别三位舍友后,她背上书包就去建筑系了。
    为了避开建筑系的其他同学,初暖特意在大楼外面等了十五分钟,待门口的同学散得差不多了,才进去找沈宴。
    她手上有沈宴的课表,是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所在的教室。
    然而……
    却发现里面不止沈宴一个人。
    除了他之外,还有七八个同学。
    而这七八个人之中,有一个就是陈树。
    “……”
    她居然被陈树给坑了。
    初暖转身就想走,却听渣渣系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下一次死亡时间是今晚12点。错过这次机会,你就没有明天了。”
    “……”
    于是初暖又默默地转回了身,并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就是当着七八个人的面坐沈宴的大腿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辣得是他们的眼睛。
    为了活命,她无所畏惧。:)
    做完心理建设的初暖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走进了教室。
    陈树最先看到她,装模作样道:“哟,校花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所有人一齐看过来。包括沈宴。
    沈宴那时站在靠窗的画架前,白衬衫的纽扣开到第二颗,袖子挽到手肘处,修长指间夹着一支画笔,笔尖落在素描纸上,神情淡漠,眸光专注,好看得像一幅画。
    听到陈树的话,他侧眸看向门口,脸上的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初暖与沈宴眸光相撞时心跳了下,她黛眉微垂略显羞涩地走过去,道:“我路过这里,进来看看。你继续画,不用管我。”
    沈宴弯了下唇,微微颔首,转过头继续勾勒纸上待收尾的廊桥。
    初暖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晃到陈树那边,给了他一个愤怒的小眼神:过分了啊同学!
    陈树笑得无比坦然:“我也没料到大家今天会这么刻苦。你撩你的,别管他们。”
    “……”这货果然是为了看热闹才留下来的。
    初暖又给了陈树一个愤怒的小眼神儿,然后在围观群众们好奇探究的目光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晃回沈宴身边。
    纸上的那座廊桥已经画完。
    初暖赞道:“好厉害。”
    沈宴眼底浮起笑意,侧头问:“要不要试试?”
    试试?
    好哇!
    她正愁开不了口呢!
    初暖满眼欢喜,一个‘好’字已到了嘴边,却被陈树抢先了一步——
    陈树:“她有画画基础,自学就行,你千万别教她啊!”
    第24章
    初暖:“…………”
    说好的助攻呢?
    你就这么助攻?
    本以为收获了卧底一枚,没想到却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初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而沈宴显然已经听从了陈树的建议,换上新的素描纸并将画架调整到适合她的高度后,就退到一旁,将他刚才用过的画笔递过来。
    初暖骑虎难下,只好尬笑着接过画笔,趁沈宴不注意给陈树递了一记刀眼。
    陈树回了她一个迷之微笑:请继续你的表演。
    初暖:“……”
    初暖不想理陈树了,收回视线开始画画。
    初暖以前跟老初同志学过几笔,虽然没有学到精髓,但画结构简单的静物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为了顺理成章的让沈宴教她画画,她隐藏了自己这为数不多的才华,画了一个惨不忍睹的正方体,然后一脸挫败地说:“我画得好难看,还是你画得好。”
    语毕,侧头望向沈宴,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无辜:“要是我能画得像你一样好就好了。”
    这句话里的暗示其实很明显了。
    ——你画得这么好,教我一下行不行呀?
    然而……
    剧情却没有按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只见——
    沈宴眼底含笑,声音宠溺:“你画得也很好。”
    初暖:“……”并不想要夸奖。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则相互交换一个眼神。沈大神是认真的吗?校花画得那个东西歪歪扭扭黑不溜秋,根本都不能称之为正方体,哪一点好了?这滤镜也太厚了!
    而看破了初暖的心思的陈树则忍笑忍到快内伤,他强忍住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附和道:“我也觉得你画得挺好。多加练习,必成大器。”
    “……”初暖毫不犹豫地又给了陈树一记刀眼。
    陈树嘴角一扯,笑纳了。
    初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