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作品:《全后宫都穿来了(GL)》 阮轻轻:我我
江敏卉:或者你想先见见江璃?
阮轻轻:!!!
虽然她也有问题,但是她怎么总感觉自己被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给套路了呢?
阮轻轻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脚步道:既然江璃也在,那我还是走吧。
反正江璃也不想看见她。
哪成想听到这话江敏卉当即道:怎么能让轻轻你走呢?
她大手一挥,中气十足道:来个人去小姐房间,把她给我叫起来再丢出去!要是她不愿意起来,那就不用叫了,直接连人带被子给我一起丢出去!
阮轻轻瞳孔地震,连连摆手:不必如此,江奶奶,当真不必如此。
江敏卉就叫人回来,叹息道:我知道我们家小璃可能惹到你了,可她那孩子啊,向来外冷内热,嘴硬心软,你别看她不说,但我这个当奶奶的最清楚不过,她是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你呢。
真的假的?
虽然有点离谱,但更离谱的是阮轻轻竟然愿意相信江敏卉所说的这些话。
她、她当真阮轻轻说到一半就停了话,还有点纠结地攥了攥手指。
当真,小璃还给你准备了赔礼道歉的礼物呢,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等睡醒了以后,奶奶就拿给你看。
江敏卉的声音温柔又慈祥,阮轻轻被她拍着手背,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那就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
阮轻轻迷迷糊糊地去了为她准备好的房间,等洗漱过后,就躺在柔软的被子上看天花板。
她还在想江敏卉所说的礼物。
真的是江璃为她准备的吗?
又会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上一世, 阮轻轻什么都不缺,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文玩古画, 只要是好东西, 就会源源不断地送进宫来, 奉到帝王面前。
那年上元佳节,宫中仍然是一片热闹繁华好光景。
五光十色花千树,姹紫嫣红不夜天。
阮轻轻品鉴完当代大家所著名画,又看了看底下人奉上的琥珀夜光杯,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就走到江璃身边,问她:国师就没有什么要送给朕的吗?
江璃冷淡道:你什么都不缺。
阮轻轻不开心地撇撇嘴,把她柔顺的长发绕于指尖,卷来卷去,有点委屈:纵然朕吃穿不愁,物质丰盈, 可也有想要做却无法完成的事。
江璃:你想做什么?
阮轻轻:想换一身女儿装!想出宫游船去!想在河上放花灯, 想跟那些自由自在的姑娘们一样, 可以在街上散步闲逛猜字谜
一开始, 阮轻轻还是雀跃着的, 可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就降了下来, 声音也变的闷闷:当然,朕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也不必心存妄想而且, 朕还有折子没批阅完呢
陛下,江璃却看向她,语气肃凛:你想出去吗?
朕
想么?
朕我、我想!
江璃站起身,对着她冷声道:那就跟我来。
那一整个夜晚都很梦幻。
江璃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召来了鸾鸟亡魂,那通体透明的鸾鸟魂体就载着她们往南边飞去,一去就是千里远。
白云伴身侧,手可摘星辰。
阮轻轻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恍惚,连江璃的解释都没有听清:京中熟人太多,并不稳妥,所以才带你出来。
什么?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阮轻轻被吹的清醒,逐渐回神,她终于止不住地雀跃,欢笑着呼喊道:国师刚才说什么!
江璃把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到底没忍住泄了几分情绪:你小心一些。
阮轻轻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就高举着手臂晃荡:啊啊啊!我飞啦!
坐在她身后的人就看着她欢闹,一向冰冷如霜的脸上也现出了裂痕。
江璃勾勾唇,轻笑出声。
那倒是挺愉悦动听的腔调,可惜阮轻轻只顾着体验翱翔的快乐,并没有听清。
她们在江都落地。
江璃带她进入城中,先找了家裁缝店,让阮轻轻换上心心念念的女装,然后才牵着她的手,陪她逛夜市。
阮轻轻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在人群里尽情撒欢,可以肆无忌惮地转动裙摆,于是她便脱下了束缚,忘记了身份,在那一夜玩了个痛痛快快。
回去的时候阮轻轻靠在江璃怀里睡着了,鸾鸟并没有带她们回到皇宫,而是落在了国师每年祈福祭祀的摘星楼上。
等阮轻轻醒过来,看着离自己如有万丈远的地面,吓的差点没从琉璃瓦做的楼顶上滑下去,还是江璃及时禁锢住了她的腰身。
国师
阮轻轻想也不想就扑到她怀里,抱着她软声撒娇:你怎么带朕来了这里?
天还未亮。
嗯?
漫天星光与皎皎明月总是有,可此处的星和月,陛下一定没见过。
阮轻轻如蒲扇一般的睫毛颤了颤,杏眼里泛起了亮光。
都说摘星楼上好风景,可阮轻轻还从来没有一次,在这个地方看过星星和月亮。
哇!
阮轻轻有点腿软,就让江璃帮自己站起,而她扶着江璃的手,试探着往下去看。
摘星楼临江而建,左边是山,右边是水,风景独树一帜,站在最高处放眼望去,那些景色尽收眼底,哪怕因为天色过晚,那些葱郁的树木和争奇斗艳的花朵都看不清颜色,也依然是难得一见的震撼瑰丽景致。
更何况,远处万家灯火入眼,那边的明亮映着这边的暗,再有江水倒映着月色,浮光跃金,波澜微起,星星点缀暮色,晚风吹拂指尖,如此种种,交相辉映,直叫人觉得悦目娱心,心旷神怡。
真漂亮啊。
嗯,江璃抱着她,手上将她护的极紧,声音却淡漠:寅时已至。
寅时怎么了?阮轻轻问:难不成我们该回去了吗?
江璃摇了下头,贴近她耳边,声音很低:该放烟花了。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缤纷绚烂的烟花腾空而起,红如火,绿如茵,橙如霞,五颜六色的光亮布满天空,只留下一瞬绽放,美丽却永远定格,叫阮轻轻再难相忘。
真漂亮啊。阮轻轻情难自禁地拍手叫好,明明欢喜至极,眼尾却莫名湿润了。
江璃还在一片接连不断的烟火里问她:轻轻,你喜欢吗?
嗯。阮轻轻重重点头,待烟花落尽,就转身将江璃抱住,问她说:所以,星光和烟火,便是国师赠予我的礼物吗?
阮轻轻还是很期待的。
因为从前的江璃实在给她创造过太多浪漫与惊喜。
她躺在枕头上安稳入睡,整夜无梦。
而此时,江璃还不知道阮轻轻已经来了。
早起后她照常去外面跑了几圈,回来后用了早饭,就准备出门,可这一次,保安却没让她离开。
什么意思?江璃凛起眉,面如寒冰。
保安也不敢看她,就道:这是老夫人吩咐的,小姐,我们也没办法。
江敏卉?
她又要干什么?
江璃回了别墅,打算问问江敏卉,却被阿姨拦住,说老夫人还在休息。
休息么?
江璃更莫名其妙了。
她不是会任人摆布的性子,前门出不去,她就打算从后院翻.墙走,没成想刚推开露台的门,她就看见了那个执壶浇水的少女。
阮轻轻今天穿了条法式提花面料的小白裙,那是素雅干净的设计款式,放在她身上却有说不出的轻盈灵动。
清晨阳光下,春日草坪上,女孩哼着不成歌的调子,蹦着跳着把水洒,光是那氛围感就美好的不像话,更别提她还那么漂亮。
轻薄的白裙很衬阮轻轻纯美的气质,合着恰到好处的光线和修剪得当的葱郁绿植,被这环境一烘托,那个站在不远处给花浇水的女孩简直像是误入凡尘的小仙女。
江璃已然看呆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移开视线,反应过来道:我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吧?
她转身往回走,再回来。
转身又走,又回来。
眼睛都已经眨了很多次,可那个女孩依旧站在那里,漂亮的惹人遐思。
走错了,一定是我走错了。江璃有些晕头转向,回身的时候没有觉察,直接就撞在了柱子上。
而阮轻轻终于也注意到了她。
江璃?
抱歉,江璃对她摆手,说:我这就走。
阮轻轻磨了磨牙,抬手就把水壶给扔了,对着那道背影叫她:你站住。
江璃站住了没动,但是也没有看她。
阮轻轻特意绕到她面前去,她还不自然地转过了头。
阮轻轻:?
她面有不虞,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不看我?
就已经讨厌她讨厌到了这个地步吗?
江璃瞥了她一眼,目光扫过那红软的唇,又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天的温泉梦。
江璃近乎脱口而出:你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阮轻轻不解地拧眉:什么?
没事。
是那个梦的后遗症。
一定是。
江璃自认为对阮轻轻并无半点想法,可自从做过那个梦以后,再想到阮轻轻,她就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应该是我奶奶叫你来的吧?江璃目光游移,就是不看阮轻轻。
对,阮轻轻问:怎么了?
我记得你说过,见江敏卉的时候希望我不在场,要不然你心情不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江璃说完就指了指后面的高墙,对阮轻轻道:我现在就翻.墙出去。
你等等!
阮轻轻原本心情挺好的,听到她还是这样对自己说话,才心情变差的。
江奶奶不是说江璃准备好礼物给她赔礼道歉了吗?难不成这就是江璃赔礼道歉的态度?
阮轻轻到底气不过,就往前追了两步,拽上了江璃的胳膊,江璃却心慌意乱,又正好在下台阶,被她这么一拉扯,顿时重心不稳,要朝着台阶下摔去。
阮轻轻还是好心,就拉了她一把,没想到凭着惯力的作用,江璃直接就朝着她的方向压来,还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阮轻轻后背靠着廊柱,懵懵地低头,看着江璃那只手。
江璃又一次说了道歉,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手从那道柔软弧线上移开。
于是阮轻轻又羞又愤,抬手就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哪怕被打了,江璃也还是理亏,她再次跟阮轻轻道歉:那个、不好意思
阮轻轻白皙的小脸浮现出红晕,她咬了咬下唇,理了理领口,没忍住质问:你刚才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真不是!江璃连忙解释,语无伦次:我知道刚才我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对你也没有半点想法,我就算耍流氓也不可能对你耍流氓。
阮轻轻:???
这是人话?
阮轻轻气笑了,她已然给不出回应,江璃却在思量过后再次上前,她神色严肃,语气认真:阮小姐,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你也确实很可爱,但被你吸引的人里面一定不包括我。
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阮轻轻暴怒:但是江璃,你到底还想把这话重复多少次?
我
闭嘴吧你!
好的。
阮轻轻看着温软无害,凶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凶,江璃看着她满脸愤怒的样子,也挺心烦意乱,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来。
好在这个时候江敏卉过来了,她笑呵呵地来到阮轻轻身边,对她道:轻轻怎么醒的这么早?吃过早餐了吗?
阮轻轻闷闷道:还没。
江敏卉就招呼人给阮轻轻做早餐,江璃本想顺势溜走,江敏卉却叫住她,让她回来。
江璃神色挣扎:奶奶,我吃过早餐了。
江敏卉把拐杖敲在地上,敲了个震天动地响,她怒道:就算吃过了你也给我陪着阮小姐再吃一次!
阮轻轻:
阮轻轻总算看出来了,江家真正喜欢她的只有这位江奶奶,那个江玫玫以为她是个花心绿茶狐狸精,而江璃也讨厌她。
所以,什么赔礼道歉的礼物也只是一个谎话吧?看江璃如今的样子,是绝对不可能给她准备礼物的。
阮轻轻气也气过了,如今反而平静了。
她心平气和地吃过早饭,跟江敏卉去了会客厅,看着旁边一脸勉强的江璃,面无表情道:既然江小姐这么不情愿,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江璃沏好茶,端上来,看了看阮轻轻,又看向江敏卉,道:那我走?
你给我呆着!说话的是江敏卉。
这位江老太太对江璃凶巴巴,可在对上阮轻轻的时候却分外慈祥温柔。
她对阮轻轻笑着说:轻轻啊,我们家小璃她就是口是心非,等我把那幅画拿上来,你就全明白了。
阮轻轻和江璃几乎异口同声:是什么画?
什么画?
阮轻轻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情况,可江璃却在问完以后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