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事。
    陈敏行问了半个小时， 那两个人都不肯开口。
    “最好老实交代，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是……”腾博恶声恶气的说完，把视线投向身后的林宛央，“你们虽然在北方活动，但是也听过林掌门的大名，刑讯一把好手，你们可以有选择的，是自己主动交代， 还是让她出马帮助你们回忆？”
    林宛央虽然觉得不太对， 但地上的人视线看了过来， 还是开口道：“快说！”
    她这暴脾气，算了。
    地上两个人一哆嗦， 原来她就是林宛央……
    她们虽然心里没有底，但依然紧闭着唇不开口。
    林宛央没有什么耐心，吩咐旁边的学员：“去给我找两面镜子来，要大要清晰。”
    话音落地，明白过来完全不需要，房间的卫生间就有。
    林宛央拽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把对方跌跌撞撞的拖了进去。
    林宛央把人的脸按在洗漱台的镜子前，语气冰冷的说：“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这就是你想要的？”
    采用秘法，虽然能够常保青春，但是一但被人把不属于自己生机抽走，就会加倍的衰老。
    女人看着自己的脸，她惊恐的时候，镜子里映出的人也是相同的表情。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抓破自己的脸大叫起来，拼命的往后退，哭得很凄惨。
    林宛央：“看看你自己现在的鬼样子，这就是你一直求的东西？活该。”
    “不！不！不要看！”
    现场的女学员都是能get到那个女人情绪崩溃的点，虽然说这两个女人不值得半分同情，打蛇要打七寸，但是……
    邱星泽问：“你是不是觉得太残忍了！”
    何宁溪看着鬼哭狼嚎的女人，想到对方上午在警局，蛮横的要带走人的嚣张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声音坚定的说：“不，我觉得我做得还算不够好，我要和林老师学习。”
    邱星泽：“……你都这样还要学？那我以后不是生活惨淡？”
    何宁溪皱眉：“这他妈和你有什么关系？滚！”
    邱星泽摸了摸鼻子，已经开始学了啊……
    他无奈转头又开向卫生间。
    林宛央被人哭得烦躁，拽着对方的领口，把人按在镜子上。
    “你是年轻了，但是你想过，那些因为你死的人吗？他们都在镜子里看着你。”
    女人惊恐之下，不由得看向镜子。
    她看到里面浮现出一张张的脸，正在眼神幽幽的盯着自己。
    她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林宛央退后一步，那个女人滑在了地上，然后吩咐旁边的人：“泼醒。”
    何宁溪上前一步，拿起刷牙的杯子接了水，泼在对方脸上。
    那个女人抖了一下，睁开眼睛张嘴缺说不出话，像是极度的缺氧，眼看着只有半条命了。
    陈敏行：“……林老师，你这会不会太过了？”
    林宛央：“我只是拉着她，去镜子前整理仪表，我有过分的举动？”
    她视线环视一圈，没人敢说话，在和对方视线碰上，头都摇得像是拨浪鼓。
    否定的很坚决。
    林宛央真不喜欢按照流程来，这也得花多少时间，没效率还没成果。
    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不要紧，还有个。”
    说完走出卫生间，大步朝着人走过去。
    在地上的女人看开，这无异于魔鬼的笑容，她虽然没看见刚才狭小的卫生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惨叫声听得真切。
    徐露心里惊恐不已，只恨不过当场死过去，一了百了。
    她发抖的问：“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林宛央声音淡淡道：“没什么，你们怎么对受害人，我就怎么对她，把手指一根根给揪了下来，来吧，现在轮到你了，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齐齐。”
    众人：“……”
    女人放声哭了出来：“我都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边哭，边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生怕是错漏了什么，惹得人不高兴来拔自己手指头。
    徐露是十年前，经过人的介绍，在董家开始购买酱肉，据说吃了能够对皮肤好。
    当时她已经四十岁了，比不上小年轻，所以丈夫在外面乱搞，她为了能留住对方的心。
    酱肉的价钱，卖的比最贵的化妆品还高，开始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不知道那是什么肉，虽然说生的，但是加入了玫瑰花腌制。非常的鲜美可口，还有隐约的花香。
    吃了让人上瘾不说，而且皮肤状态真的肉眼可见的变得好了起来。
    女人不但是自己吃，还带着心生羡慕的女儿一起吃。
    腾博想了下问：“等等，你的老公不知道吗？他难道也接受？”
    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舔了下嘴唇：“我老公死了后，我们就没有稳定的收入了，公司也转给了其他人，但是那点钱，只够买两三年的酱肉。”
    她那时候变年轻漂亮，身边不缺追随者，那个三心二意的老男人算什么东西？
    “后来，因为我们是长期稳定的客户，董家的人说考核通过，可以传授我们制作的办法，只要定期上交一些酱肉就行，而且还有钱拿。”
    她说完捂住了脸，声音激动了起来：“你们能理解吗？那种肉真的会上瘾！我也是没办法！”
    “所以我让我女儿，故意去诱惑一些年轻男人回来，假装和他们结婚，要挑那种没什么亲戚朋友，消失了也不会多少人察觉的对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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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博想了下，那一栋装修诡异的房子，的确没有男人的痕迹。
    很可能，这对母子的第一个猎物……
    他忍不住爆粗口：“尝你妈，你是畜生吗？”
    所以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白富美突然看上了平凡的人，或许是单纯看上你这个‘人’。
    女人感叹的摇了下头，“你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你想想人可以吃动物尸体，为什么就不能……”
    “闭嘴吧。”陈敏行忍无可忍，一脚把地上的人踢倒。
    这个人，简直是被恶鬼迷死了心窍。
    林宛央咳嗽声：“陈老师你这就不对了，成何体统啊，殴打犯人，我好歹也没有直接上脚踹吧。”
    陈敏行：“……这个你听我解释。”
    林宛央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都懂的，干得漂亮。
    “……”
    徐露满脸的遗憾和懊恼，可能是一直以来都太顺利，所以上次才会失手。
    女儿去勾搭来的是在加油站弟弟，但是结婚那天换成了哥哥，她们当时就觉得意外。
    但是哥哥的身材高大，来的‘宾客’摸过后，都表示满意，她们也就将错就错。
    没想到弟弟会回来，意外撞到了她们在处理食材的一幕，然后彻底疯了。
    弟弟当时从房子里跑掉，她没把抓住，对方又一直东躲西藏，这才有后面的事。
    “除了我，还有很多给董家提供货源的人，董家会帮我们把年龄改小，然后十年换个地方，别人自然发现不了……”
    林宛央开始就让旁边的人，把对方说的话录了视频，以免事后反口不认。
    幸好这是主办方安排的酒店，之前就打点好了，不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哭又是尖叫。
    可能真会引起骚动。
    在大批来支援的人，到来之前，林宛央就落实了对方的罪名。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董家自然是抵赖不了。
    ———
    林宛央让两个小纸人守着董家，免得跑了，到时候又多一道抓捕的程序。
    这是她折的纸，又被伏城开过灵智，所以是有感应的。
    如今他察觉到不对，纸人报警了，林宛央转身往外走：“不好，那些人想逃，我去组织。”
    陈敏行犹豫了下说：“毕竟是风水大家，我们这样过去，这些学员怕是有危险。”
    林宛央拿起一边的包：“我过去就行，你们留在这里。”
    她说完不等人回答，就已经没有影子了。
    腾博和李浩珺异口同声的说。我去帮忙，也闪身跟了出去。
    何宁溪向来不肯认输的，和陈老师匆匆说了句，也跟着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难道自己真在这里等着？这有些不好。
    邱星泽说：“既然这是大家的考核，我自然是不会退缩，我也要去。”
    “我也一样，传出去多丢人！”
    “我也去！”
    剩下的二十来个人，纷纷表示不能置之不理，不然以后自己哪里有脸混。
    他们走到门口，就被陈敏行拦住了。
    “陈老师，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但是请你不要阻碍我们！”邱星泽说。
    “是啊，来的路上，老师不是说要不畏困难，而且我们能为自己负责。”
    “我们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