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他知道这样吊着老肖的胃口走的话，老肖肯定急眼，果不其然。他故意这样，这是激将法，到现在他还没打听到太多关于肖培的消息，所以，他才悬着老肖。“怎么了肖总？还有事？”
    “你话还没说完呢，说完再走，你小子真是没规矩，这不是戏弄老子吗？也就是你不在昊海科技了，要是还在的话，你这样戏弄我，我非收拾你不可！”
    “肖总，我岂敢戏弄你啊，我是看你心不在焉的，估计也不想听，心想就算了。”
    “废什么话啊，赶紧说，到底有什么事想和我商量，别卖关子。”
    王文见老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暗想，自己这一趟估计要把老肖气出内伤来了。“好吧，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更不能对我出口不逊，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别听完就冲我发火。”
    肖勇急得直想跺脚，“你先说，我听听。”
    “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王文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挪了下脚步，尽可能地和老肖拉开了距离，他还真怕老肖听了会动怒，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他事先做好了防守，一旦老肖发怒，他撒丫子就溜。不管怎么说，老肖也是前辈，以前老东家的副总，肖培的爸爸，这个面子他得给。“我想聘请培培担任我公司的高级设计师，你也知道，以前肖培在我公司实习过，她的设计非常棒，清新简约，现在我们公司又有了新项目，产品也需要设计……”
    “打住打住！”肖勇没听完就摆出一个手势，示意王文不要说下去了，他还以为要商量什么重要的事呢，弄了半天这家伙还想打培培的主意。“你小子真是痴心妄想，还想让我女儿去你公司当什么狗屁设计师，就你那破公司，配吗？”
    王文事先已经料到老肖会发飙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老肖会爆脏话，他感觉一点也不稀奇。相反，在这种情况下，老肖不爆粗口才异常呢。当然了，他也不是存心要激怒老肖，这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他的目的还是伺机打听肖培的消息，至于聘请肖培当设计师的事，他只是随口一说，临时想到的主意。“再小再破的公司也是公司对吧，只要培培愿意，我可以多给她薪水啊，在哪不是干啊，我了解培培，她对这些不是很看重，她喜欢……”
    “行了，别扯了，就算她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王文，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她不会再回来了，这事你想都不用想，就算你开再高的薪水，她也不会回来了，她以后就定居在国外了，你也甭瞎惦记了，我不会让她再见你的，你小子坏了老子多少好事！”
    “这事应该由她来决定，你说了不算吧，好歹也征求下她的意见啊，这样，你帮我问问？”
    “滚滚滚，赶紧滚蛋吧，你小子，真是气死我了！”肖勇呲着牙，指着王文，连卷带骂的，愣是把王文轰了出去。
    尽管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但王文的心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下楼的时候，他还不忘冲那个小姑娘笑了笑，挥手告别。还好，只是个陌生的妹子，没有昊海科技的人，不然这事传出去，影响有些不好。
    出了公寓，去停车场的路上，王文一直在想刚才和老肖的对话，从老肖的话里，他隐约地得到了一点肖培的消息。首先，肖培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他对这个消息过于介怀，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结果，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但真不是他所希望的。另外，透过老肖的言行，他觉得肖培最近在国外应该挺好的，至少没什么事，这正是他所关心的，只要肖培安好，他内心便是晴天。
    在王文眼里，肖培就像冬日暖阳，他也一直希望肖培能够像明媚的暖阳一样，浑身只有阳光，没有受伤。
    回去的途中，王文听到手机响了，他的手机连接了车内蓝牙。一看中控屏幕显示的是陆司令，他顺手按了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听歌的时候，他调整的音量有点大，以至于接听了电话后，听到陆薇的声音高得惊人，他着实吓了一跳，于是急忙调低了些音量，说道：“你忙完了？”
    “完了，你在哪呢？还在妈那吗？”
    “我在路上，吃了饭我就走了，去了趟海淀，正准备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