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致命玩笑》：死因不明
    冯新成院长介绍说，前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医院接到120急救电话，说一个建筑工地有人病危，请求派救护车。
    据一起护送病人来医院的工友说，死亡的人叫黄海军，是他们的工头。
    冯新成院长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报告上记述着这样一段文字：
    死者颅内可见大面积溢血现象，毫无疑问，这是其致死的真正根源，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可能是其在高温下劳累过度或异常兴奋所致。
    有了这份报告和工友们的证词，一般说来，警方就不用进行调查了，医院可以向其家属签发因自然原因致死的死亡证明。但欧阳云宏不这样认为，试想，一个身体非常健壮的中年男人，无高血压病史，仅仅因为劳累过度或异常兴奋，怎么会出现高血压病人中风的症状？这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上午，欧阳云宏和徐凯歌开车去了黄海军施工的工地。
    工地上要拆除的是一座棉纺织厂的生产车间，厂房长期弃置不用，四壁濒危。政府将这块地批给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商，准备修建住宅小区。
    厂房坐落于黄柏河河畔，河水从神龙山脉流下来，从厂房西南经过，转一个九十度的弯，再继续向下流，汇入日夜奔涌不息的江河。
    孩子们常常闯进去，在里面玩耍嬉闹，直到一个孩子摔断了腿，才引起政府的重视，派人调查了一下，宣布厂房已是危房，并向房地产开发商发出了强行拆除令。
    黄海军出事后，现在工地上由一个叫马光明的工友临时负责管理拆除组的工作。
    见工友们正在紧张地施工，欧阳云宏没有让徐凯歌去惊扰他们，而是两人一起站在远处的一棵悬铃木树下，静静地观看。
    欧阳云宏抬头看了看那座废弃的楼房，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房子有两层楼高，而马光明他们却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站在房顶上施工。
    欧阳云宏点头附和道：“的确很危险。”
    马光明问：“欧阳队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光明没明白欧阳云宏话的意思，反问道：“你啥意思？”
    马光明笑着摇摇头：“搭脚手架要增加很大一笔开支，老板才不愿花这个钱。”